他顿了顿,目光落到前座的林强,抬了抬下颚:“林子阳的事情,你还没好好说呢。”
易槐斜睨着安放,黑眸沉下去。“你想知道什么。”
安放笑了起来,眼睛弯着:“当然是原原本本都想知道——比如,你什么时候布了这么大的一盘棋,把我们都蒙在鼓里了。”
安放这个人,脾气不好,有些事情当时不生气,叫他琢磨透了,脾气就来了。林子阳的事情易槐是瞒着自己都没说的,这让他有些不开心。
两个人同床共枕这么些日子,小家伙磨磨牙,就晓得是怎么回事,易槐如何能不知道安放此时在想什么。
目光沉了沉,看着安放一会儿,易总可是个明白人。
“你还记得封景吗?”
前些日子还一起和工作室的人吃过饭,安放也没到记x_i,ng那么差的地步,当然记得,就点了点头。
易槐叫他坐过来一些,两人大腿侧挨着,肩膀也挨着,侧过头去,呼吸也缠绕在了一起。
“封景跟我说,上次趁着你昏迷来绑架你的就是林子阳。”
“你信他?”安放有些玩味的扬了扬嘴唇。易槐这种走一看十的人,不是别人随口说一句什么就相信的。
易槐低头看了安放一眼,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封景这个人,身世同我们差不了多少,他爸不是个糊涂人,自然教不出来糊涂儿子。封景既然来找我说这句话,自然有他的道理。”
“当然,秦天成也去调查了。”
易槐把安放嫩生生的手握在手里,搓了搓,手指便缠在一起了:“林子阳是个聪明人,做事不留痕迹。不过他就是太聪明了。”
“林子阳笼络林强,林强固然是个好帮手。不过他们给钱做事,我想要林强给我答案,并不难。”
安放还没说什么,坐在前座的林强爽朗一笑,做举手投降状:“易先生,我可是有职业c,ao守的,这当然不是关键原因。”
林强是个壮汉,笑起来竟然还有几分憨厚的意味在:“b市的局面我们之前调查过。我们原本没想着接林子阳这单生意,和易先生作对,可不是个好选择。原先以为是他大哥的意思,给的钱有多,我们也就答应了。不过嘛……”
林强嘿嘿一笑,有些狡猾的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跟易先生站在对立面。”
“易先生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狼一样的狡猾。凭着直觉,我可不想带着我的弟兄们去招惹一个这样的人。”
林强一番话差点没让安放笑出声,也忍不住再三打量这个雇佣兵头子。看来他们财源广进是有道理的,不管什么时候不把自己置于权利斗争之中,只靠着刀口舔血,总比勾心斗角来的安全。
安放懒洋洋点点头,手指屈起在易槐手心敲了敲:“好吧,看来林子阳这回是无论如何都得栽在你手里了。”
又挑了挑眉头:“你倒是沉得住气。”
“如果不是林子阳要动你,他和我没什么利益冲突,我也不想跟他撕破脸。。”
易槐抓着他的手,目光很沉:“牵扯到你,事情又不一样了。”
安放眨了眨眼睛。易槐剩下的话没说出口,不过安放心里明白。
易槐这种位置的人,朋友不多,能说几句话的人更是少,这种一开始就不是站在对立面的人,硬生生的撕裂关系,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做法。
不过每个人都有底线,林子阳不该去踩雷池。
车厢内安静,安放去看易槐,易槐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捻了包装纸塞在他嘴里,然后把帽子和眼罩给他:“睡一会儿。”
“睡不着。”安放这才刚睁眼呢。
易槐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j-i,ng神了?”
安放挑挑眉头,两个人老夫老夫,还有什么不明白,暖昧的舔了舔下唇,手贴在易槐的大腿根上使劲按了按,碰到了一个正兴奋的地方。
“j-i,ng神得很呢。”嘴唇一扬,声音都快从喉咙里飘出来了。
到了酒店做点什么事情肯定就不用多家叙述了,一捧干柴一把烈火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反正昨晚上折腾的够呛,安放被易槐从床上挖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易槐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他还在打哈欠。
两个人时间有限,上午去登记完,下午就得回国,易氏手里一大堆事情,安放这边因为电影上映的超高人气,还有一大堆的通告要走,实在是耽误不起。
还好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没有扎堆来登记的,安放和易槐找了个小教堂,简单的交换了戒指,便结束了仪式。
回国的时候看着手上挂着的那颗鸽子蛋,安放倒是有些无语。
他的金主颜高,活好,钱多,智商高。倒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时想不通要给他买个钻戒,他要一颗鸽子蛋做什么呢?
也不知道是谁放了消息,两个人一到机场,就有不少的媒体记者蹲点了,当然,还有安放那做牛做马当太监的经纪人王召。
王召一大早的就带着保姆车在机场等着,安放和易槐从vip通道一出来,先和易先生打了个招呼,王召就忙不迭的冒着风险冲上去把安放给叫了过来。
见到安放手上那鸽子蛋,王召心里苦的不像话,他娘的,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随便送几千万几百万的鸽子蛋啊。
王召一把哭泪咽不下去,还得任劳任怨的通知行程。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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