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开了门,左宣进来之后却说,“你先别和我说话,我暂时不想理你。”
于是裴易安静地站在离他有些距离,看着左宣沉浸在自己沉闷的思绪里。
过了一会,左宣走到裴易面前,扑着抱住了对方,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裴易便感觉埋在自己面前的左宣微微颤抖,似是在哭泣。
裴易有些慌了神,想要看看对方,可左宣很用力地抱着他,显然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样。
裴易只好轻拍着左宣的后背给他顺气,过了许久左宣才抬起头来,“裴易,我好难受啊。”
裴易看着他,用手擦拭着对方泛红的眼角,“都怪我。”
左宣带着委屈地回他,“本来就怪你,不然我也不会这么两难。一边要和你好,一边又不想让父母担心。”
裴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紧紧抱住他。
左宣回抱住裴易,脸埋在对方衣服里,闷闷地说道,“你看你这时灵时不灵的嘴,也不会哄哄我。”
然后裴易就松开抱着左宣的手,改为捧住了他的脸,无比认真地对着左宣的唇吻了上去,“哄你。”
左宣顿时愣住了,眨着眼,脸也有些微红,继而笑了起来,也回吻了对方,“我也哄你。”
两人相拥坐着,腻歪了好一会儿,左宣还是要走了,裴易把他送到门口,两人依依不舍道了别。
来时左宣心情沉闷,回去时虽不舍却心情甚好。
回了左府,继续从侧门回自己房间。离着自己院子不远,就看见自己的房间里亮着灯。左宣心里咯噔一声,赶紧加快速度回了房间。
开门一看,里面坐着左二哥。
“二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左寒冷哼,“我不早点回来,都不知道你竟然学会和人私会了。”
左宣皱了皱眉,“二哥,你说什么呢?”
左寒依旧冷声,“时间久了,伤疤忘记疼了是吧,又上赶着把刀递到别人手里了?”
左宣抿唇不语,只看着左寒说话。
左寒看着他不说话,自己满腹话语也无处可说,只好再次冷哼,“我们左家的白菜是要被他拱两次了,真是好福气。”
左宣依旧不说话。
左寒自己唱独角戏也没意思,声音逐渐放低,说道:“那就什么时候把那头好福气的猪牵回来溜溜?”
左宣终于破了功,笑了出来。
左寒酸溜溜地说话,“白菜还没有成为别人家的,就会胳膊肘朝外了。”
左宣在左二哥旁边坐下,“谢谢二哥。”
左寒假装不理他,“谢什么,还不是看我容易迁就你好欺负?”
“谢谢二哥一直关心我。”
“我不关心你,谁关心,裴易那小子?”
左宣握住左二哥的手,“左宣太任x_i,ng了,总是让二哥c,ao心。”
左寒很少见小弟这样,只叹了口气,“二哥不是管着你,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我知道的,谢谢二哥。”
左寒摸了摸左宣的脑袋,妥协道,“二哥相信你的选择有自己的道理,二哥永远是你的后盾。”
左宣有些哽咽,“嗯。”
事情已经是定局,左寒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只是心中的恶气还是无处发泄,也不好对着左宣说,只好摸了摸左宣脑袋,和他道别。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好,二哥晚安。”
“嗯,晚安。”
送走了左寒,左宣心情也有些闷闷的,他知道自己太过任x_i,ng了,可是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决定过于草率。
大约最让他为难的就是,因为他的原因,他再次让自己的家人陷入了担忧的状态了。而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也就只有自己过得好,唯有这样,才不会让家人再次担心了。但这一次,他觉得这件事并不难,他对自己、对裴易都有信心。
第二天早晨,左宣起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家的正厅里所有人都在,就连本来还没有到沐休日的左大哥都端坐在了正厅里。
而端正地站在正厅中间的人,正是裴易。这样子,显然是在接受左家人的问话。
左宣走进正厅里,四处看了看,“这是……在做什么?”
左二哥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们正在审理‘犯人’,请这位左小宣先去吃早饭,顺便避避嫌。”
但是左宣显然不会听他的,光明正大地坐了下来,“我也是案件相关人,凭什么避嫌?”
左寒正要说话,秋别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只得息声。
左宣问他们,“你们进行到哪步了?”
左大哥说,“已经结束了。”
左宣皱眉,“怎么我一来就结束了?那为什么还要让我避嫌?”
左宣看向左二哥,左二哥说不出话,显然刚才只是逗他玩儿,左宣对于左二哥这样的做法总是没有办法,只好笑笑。
“‘犯人’审完了,我可以带他去吃饭吗?”
一室安静,最后还是左娘亲看不过去,点头同意让左宣带着裴易走了。
路上左宣问他,“你怎么这么早过来啊,我家人有说些过分的话吗?”
裴易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过分的话,他们,都很爱你。”
左宣笑着牵住了裴易的手,十指相扣。
“是吧,我也觉得我家人都很好,所以我们只能过得好一点,让他们不再为我担心了。”
裴易只有紧紧回握住他,“嗯,我们一定会过的很好的。”
“一定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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