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徇完全醒了,支着头问他怎么回事。
聂桓琛沉吟了一下道:“武崇耀来了。”
邵徇一个翻身坐起来:“真的?好啊,还没等我们想办法,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想想又觉得不可信,“时间这么配合,难倒是冲你来的?”
“不是,叶婷涵的病有了起色,是来接她的。”
邵徇道:“怎么可能?病重的时候连个面都不露,现在有好转又跑来接,一点都不合理。”他歪着头瘪着嘴巴,摇头表示来者不善,“肯定是知道你到叶家庄来,故意打着叶婷涵的旗号来打探。他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五年前的事情,更想来见见天下第一美人……”
说着眼神上下扫视聂桓琛,好像在说,看,都是你这个祸根。
聂桓琛僵在那里开不了口,气极反笑。说句难听的,是自己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心心念念要让武崇耀身败名裂,可能武崇耀压根不记得五年前还有这么一码事。人家是归元堡堡主,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管这些破事。
他也不想多说,干脆不顾邵徇意愿拉了他起来吃早饭。吃饭的时候邵徇还在嘀咕,不一会儿就有下人送了帖子过来,邀二人参加晚宴。两人对看一眼,各自露出古怪的笑。
也不管晚宴如何,两人还是像平时一样,乡巴佬见世面去了。在外面吃吃玩玩了一天,天色晚了,邵徇才腆着肚子来吃晚饭。在门口遇见叶廷勋,看样子竟像是专门在等他,见了他们想说什么又咽回去,直接带着两人来了正厅。
晚宴已经开始一会儿,歌舞丝竹美酒佳宴,不少武林人士席地而坐,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武崇耀端坐在上位,叶婷涵安静的依在他身旁,病中未愈,柔弱无骨,更堪怜惜。
三人进来引起不大不小的注目,聂桓琛脸上的面具实在是个活招牌,谁还不知道他是谁。几个人在各种目光的巡视中坐到自己的位子,聂桓琛大大方方的供众人观赏,并端起酒杯朗声道:“聂某来迟了,先自罚三杯。”说完连喝了三杯,尽显豪爽之气。
众英雄齐声叫好,气氛热烈了起来,大家纷纷来敬酒,聂桓琛来者不拒。一时间晚宴偏了重心,焦点全聚集在聂桓琛这里。
邵徇一直跟在聂桓琛的身后,没人介绍他,别人看他一副柔弱书生的样子,也没加理会。叶廷勋看自己的玩具被人冷落,心里不太舒服,又觉得聂桓琛抢了姐夫的风头,怕他受牵连,拿了些食物偷偷去给邵徇吃,把他带的远一点。邵徇不知道他的心思,见到吃的,给了他一个巨大的笑容。
除了叶廷勋,只剩一个赵五蓝有空关注一下邵徇,只不过满眼是仇恨的目光,看的邵徇还有点心虚。
武崇耀并不在意被抢了风头,从他们进来,他的眼神就没离了聂桓琛左右。聂桓琛发现了他的视线,向他点头示意,后来还主动敬了他两杯酒。武崇耀活了四十多年,武功公认天下第一,家中美妾成群,可说过尽千帆,见多识广。对那个多年前只见过一眼的少年虽然印象深刻,却也不至于念念不忘。
只是现在这少年重又出现,全不见当年的稚嫩、倔强和愤怒,整个人脱胎换骨,斯文稳重,洒脱不羁,对着自己这个天下第一人也不卑不亢,进退得当。他端着酒杯回应聂桓琛,心里玩味不已,这聂桓琛言语中屡加试探,是故意在引起自己的注意,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他对五年前的买卖知道多少?是想重提这桩买卖,爬上自己的床,还是想靠着点暧昧打别的主意?
不要紧,敢在自己面前玩手段的人,实在太少了。终于来了一个,怎么能不好好玩玩?武崇耀慢慢品着酒,一面轻轻抚摸叶婷涵,感到她微微抗拒也别有一副情趣。
邵徇看了武崇耀的眼神,就知道是他自作多情了。貌似这归元堡堡主真不是冲聂桓琛来的,至少不是主要原因。不过聂桓琛已经成功引起了武崇耀的兴趣,后面的计划就好办多了。
他总是反应不过来自己已经是活人一枚,还当他是聂桓琛的小小发簪,大言不惭主动替聂桓琛“自作多情”了一回。
酒宴越来越热闹,很多人都喝起了兴,酒冲大脑,言词上也不加顾忌。有几个人起哄要聂桓琛摘掉面具,聂桓琛不肯,只得喝酒赔罪。他已经喝了不少,脸上红晕一片,喝得猛了,眼睛里浮出泪光,美艳无匹。
武崇耀看了这幅情形,好像也有微醺之意,端起酒杯走了下来。众人见了让出空间,让他直走到聂桓琛面前,聂桓琛不动声色,武崇耀举杯道:“聂庄主青年才俊,相貌人品都是一等,我武崇耀怎么也得敬你一杯。”
聂桓琛稍欠身道:“不敢当,蒙武堡主谬赞。”说完也不推让,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武崇耀大笑道:“果然豪爽,不亏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真是少年英雄,前途无量啊。这是廷勋送我的百岁灵芝浸泡的鹿血酒,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能,在这里就借花献佛,再敬聂少侠一杯。”说着把手里的酒杯往前一递。
他的酒杯可不是喝老白干的小小一盅,那是个大海碗,口宽底深,一杯能顶别人一壶。碗中的酒透着一股血气,又黑又浓,隐隐有药香飘逸出来。只是这药香到底是什么药,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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