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求求您跟我说句话吧!”杨莲亭连忙起身跟了上去,哀求道。看平一指没有反应,接着说道,“先生我知道错了,不论你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先生?神医?老头子?!”
“谁老头子!”平一指突然停步转过身瞪着眼睛怒道。
“我!我才是老头子!嘿嘿~”杨莲亭立刻奉上大大的笑脸,指着自己说道,“先生有颗永远年轻的心,我虽然长着一副脸皮嫩,其实内心早就是老掉牙了。”
“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不计较了!”平一指狠狠地说道,“谁都知道我是睚眦必报的!”
“是是是,您记着记着!什么时候要还了,我保证眼都不眨一下!”杨莲亭立刻摸杆上爬。
“死皮赖脸的小混蛋!”平一指骂了一句,转身又继续往前走了。
杨莲亭傻笑了几下,急忙跟上步伐,腆着脸问道:“先生,您这是去哪里?”
平一指瞥了一眼杨莲亭的傻样,一身风尘,几缕发丝下垂散乱,下巴胡茬都冒了尖尖,这几日看他天天风餐露宿守在山谷里,心里那点怒气早就消散了,只不过是担心这小子的安危罢了,顺便给点脸色看看,撒撒气!
“先生,您这是要上黑木崖啊?”杨莲亭看着平一指往黑木崖上走,疑惑的问道。
平一指停了下来,转过身,神色复杂地看着杨莲亭,沉声问道:“你现在还能抽身麽?”
杨莲亭收敛了笑意,严肃地摇摇头,答道:“先生,只这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去做!”
平一指沉默地看着杨莲亭,半晌,叹了一口气,说道,“自从八岁救了你,一直到现在你已经十四岁,这六年中除去你不在的一年,五年,我都没把你看透,你想做的事情,我一件都没拦住,吊儿郎当的模样,练起武功却比谁都拼命,看似什么都不在意,执着起来又那么坚定。早知道就你这茅坑里石头的x_i,ng子,又臭又硬,我才懒得救你呢!”
“先生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铭记于心!”杨莲亭微微笑了笑,说道,“茅坑里的石头,先生还真是说对了!这次就算是豁上x_i,ng命,我也是不会回头了,只不过万一……怕只怕没机会再报答先生大恩了。”
“谁要你报答了。又不是图这个才救的你,我就是顺手而已,当时若躺在地上是只小狗,我也一样救了!”平一指望着黑木崖的方向,幽幽得说道,“算了,你跟我一起来吧。我今日正好要去给教主看诊配药,自从端午节大会之后,你就再没见过教主了吧?”
杨莲亭点点头,不由地疑惑道:“教主有情况?”
“少说多看。”平一指只说了这四个字,便不再详说。带着杨莲亭往成德殿走去。
通过层层通报,一个身着青衫的侍卫出来领着杨莲亭和平一指进入成德殿。
昏暗的光线,封闭的房间,压抑的咳嗽声,杨莲亭瞬间就汗毛竖起,毛骨悚然。
两人走到任我行前面行礼,任我行背着手,站在一柄刀架前,听到两人行礼并没有转身,只问道:“东方兄弟身体抱恙,不知经由平神医诊治可否有药到病除?”
“属下惭愧,东方副教主的内伤属下束手无策。”平一指恭敬地答道。
“哦?连平神医都束手无策,不知是何缘由造成的?”任我行语调微微上挑。
“依属下之见,东方副教主是练功所致,若能停止修练此种武功,则不药而治,若继续修练,轻则经脉永损,重则走火入魔x_i,ng命堪忧。所以属下也束手无策,因为愈或者不愈全在东方副教主的一念之间。”平一指如实地禀报了东方旭的情况,他相信以任我行的手段和多疑的心思,东方旭的伤势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果然,听了平一指的话,任我行轻轻“哼”了一声,过了许久,才慢悠悠说道:“有劳平神医了,既然全在东方兄弟一念之间,自当由他自己选择吧。”
“属下遵旨。”平一指利索的应下了。
杨莲亭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任我行和平一指的对话,心里极恨,恨不得此时就冲上去给任我行一刀把他了解了。
平一指诊完任我行,又在原来的药方上,增增减减几味,一个青衣侍卫便上前来取走药方,自去抓药煎药。
“杨莲亭你有事禀报麽?”任我行瞥了一眼低垂着头的杨莲亭,问道。
“禀教主,日前大小姐的贴身侍卫兼琴技老师柳嫣然,因为冒犯了大小姐被遣走之后,大小姐学琴和学舞的功课便耽误了下来,属下想着,不若从教外另请高明来教授,教主意下如何?”
“难得你这么细心,你就去办吧,只要盈盈满意就行。”任我行摸着胡子赞许的点点头,转而对平一指说道,“你这徒弟真是年少有为啊!聪明又能干,本座喜欢!”
“教主谬赞了!”平一指摇摇头说道,“这就是个二愣子,牛脾气,又倔又犟,是教主宽厚才容许他这么放肆,也是他的造化!”
“先生……”杨莲亭脸上一阵红,没想到平一指这么就在任我行面前如此直言不讳。
“哈哈哈~”任我行大笑起来,笑着说道:“平神医和杨小弟都是x_i,ng情中人,本座就喜欢这样的,平神医也别跟杨小弟置气了,师徒俩哪有化不开的仇。听说杨小弟在百花谷打地铺打了八天了,就算有再大的气,平神医也该消了吧。”
杨莲亭惊得心头突突直跳。
从成德殿出来,两人一路无话,杨莲亭跟在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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