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总美好,可现实却是公司暂时不会为我们启用重量级的班底。
sexy的战略是先把录制好的那两支翻唱曲拿到电台主打,反响好的话,就跟公司争取拍音乐录影带,混个眼熟。
为这分歧,他和臧关陌连着争了两个下午,从排练室争到餐厅,再从餐厅争到街口,谁也没能说服谁。
那之后,我彻底见识到了臧关陌的倔脾气,你们不支持,可以,我自己谱曲,自己排舞。
这段日子,这家伙除了排练吃饭,洗澡睡觉,所有的时间都耗在谱新曲上了,脸颊骨像被刀削似的冷下来,我压根不心疼,打电话让我妈炖j-i汤的时候还在想,傻冒,谁会记得感激你。
周末。
我坐在地板上,打游戏,光着脚丫,模样很堕落。
臧关陌是位好同志,窝在沙发里,认真谱曲。
“!”网游里全是流氓,一女的,漂漂亮亮,把我骗进拐角胡同,打横里冲出四个壮汉,一通恶战,损失惨重。
我特沮丧,抬头看一眼臧关陌,洋鬼子半闭着眼睛,嘴里小声的哼着曲,压根不理我。
“哥,这会儿空气好,出去遛遛吧,顺便找地方吃晚饭。”
“不去,忙着呢。”
“切,你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谁也没指望你立时做首新曲子出来。”
“这跟别人无关,是我自己的事。”他挺臭屁的一抬下巴。
我哼了一声,百无聊赖,大叫元宝的名字,小家伙正在玩塑料泡沫,一听我叫它,屁颠颠的扑腾过来。
“还是你贴心,”我大乐,夸奖,把塑料泡沫一扔老远,然后指着,“咬回来。”
以前,隔壁那户人家就是这么训练狗的,没见过那么笨的狗,什么坏拖鞋烂土豆它能找着,主人家一乐,拿起一块钱硬币抛远,它倒瞎了,磨蹭半天也找不回来。
不过,说实话,那是难找,体积太小,后来我趁没人了,去找,也没能得逞。
元宝一瞅我扔了它的玩具,愤怒的一瞪眼,蹦过去,任我怎么叫都不回来。
没劲,我蔫了一会儿,转身s_ao扰臧关陌,“哎,我说,这位同志,革命工作虽然需要斗志高昂,但你总得休息会儿,调节调节。”
“正有感觉呢,呆会儿说。”丫的死人,头都不抬。
我一看,他手里那张白纸原先什么样这会儿还什么样,“切。”嘲笑。
藏关陌有些恼火的挥手,像赶苍蝇似的,过会儿,挺霸道地一踢我的脚尖,“去,给我倒杯水。”
“自个儿去,你又不是残废。”
“没看到我忙着呢?”
“没看到,”我不屑地瞥他,“我就看到一个音乐家,手里有纸,空空如也,音乐家周围,流淌四个字。”
“哪四个字?”他眯起眼睛。
“自以为是。”
他一咂嘴,被人看扁的怨气迅速燃烧,挑衅地说,“给我倒杯水。”
破人,我也没好气,“你当我佣人?”
“那你当我干什么?”他顺着我的话就嚷嚷,“玩啊?我这么辛苦谱曲干吗?一遍两遍反复试,你以为很轻松啊,你以为不费脑子啊,你他妈光会玩,说风凉话。你怎么不想想我为谁,还不是为了大伙儿的梦想。”
“拉倒吧,别把我算进去,那群逐梦少年里没有我的份。”我站起身来,直视他,“我的梦想是什么,你清楚得很,就是喜欢装傻。”
他喉结一动,刚想说什么,就听我手机响,我看一眼,穿上鞋开门,他在后头叫,“去哪?”
“管得找么你。”
臧关陌虎着脸,想开口问又碍着面子下不来台,我心说活该,没道理回回我低头。
见我真的打开房门,小子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焦焦,还没给我倒水呢,不准出门。”
我没好气地指着厕所,“那儿,水多着呢,你泡里头都成。”
电话是连冬打来的。
那小子自打演艺梦破灭之后,颓废了些许日子,收拾起心情,谋划人生。
起初他一脸深沉地问我,焦旸,你看我重读一年,能考上什么大学。
我认真的一算,这么说吧,你的成绩一直比我高上那么三五分,你觉得我重读能考上什么大学,你就在那基础上加上三五分的标准。
连冬一思考,很绝望的叹着气说,焦旸你这么一比喻,我就清醒了。
清醒了的连冬立志不能虚度年华,很不要脸地偷了他爹三条中华,在某个下午敲开了他舅舅的家门。
——舅,你可是我的亲舅舅!我要求也不高,就想在你们公司的销售部作个小白领,啥?不说,当然不说,我跟谁都不说人事部的头儿是我亲舅。嘿嘿。
来到约好的地方,这小子刚从公司出来,老远就西装革履的冲我招手。
“不错嘿,人摸狗样的。”我一捶他肩膀。
他笑起来,挺不习惯的整整衣袖,“焦旸你是没看见办公室里那些同事,张张脸都像机器人。”
“找我干吗?电话里也不说明白。”
连冬怪叫,“嘿,我说你够绝情的啊,没事想你,见你行不行?我来市区上班都一个多礼拜了,也没见你给我接风。”
我苦笑,哪有空啊。
连冬要找个大排挡吃饭,我挺慎重的说不成,那种地方人杂,会被歌迷认出来,麻烦。
连冬很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焦旸,你的神经病越来越重了。
在路口找了个吃小龙虾的店,环境不算好,人潮海海,我们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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