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蓝斯,安塞尔的心情很古怪而诡异,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他想躲避蓝斯的视线,结果一扭头,看见的却是科洛因的蓝眼睛——他眼睛里的光,不知道是发s,he的火焰的光芒,还是,那眼睛本身放s,he出来的。
安塞尔哆嗦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两头饿狼盯上了。然而安塞尔忽略了事实比他所以为的更恐怖,他是被两只货真价实的恶魔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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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找埃文了。”科洛因突然说,就和十几分钟前把安塞尔和蓝斯带走一样,没问任何人的意见,只是擅自决定。
“安塞尔的腿怎么办?”
“我也能治,只是略微有点麻烦。”科洛因回答,火球已经开始下降,当落地的时候,他把“喂喂喂!你们俩到底要干什么!”大叫着抗议的安塞尔交给了蓝斯。
安塞尔说起话来很气人,但是只要你进入了他的心里,他实际上比谁都心软。所以无论是安塞尔还是科洛因,都无比了他的抗议。
科洛因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了踪影,但很快,他就重新回到了刚刚站立的地方,肩上扛着一头高大的雄鹿。那可怜的动物甚至连挣扎都不敢,颤抖着着四蹄,哀哀的叫着。但科洛因并没因它的叫声而心软,他的手在鹿的颈部动脉上划过,鹿血立时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科洛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红光,流淌的鲜血顿时变成了一条纤细的血蛇,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得粗壮,当雄鹿因失血过多而死亡,粗壮已经足以用血蟒形容的鲜血缠绕上了安塞尔的伤腿,蛇头向着断骨制造的伤口钻了进去。
“唔!” 安塞尔一声闷哼,教会的治疗术会让人感觉到柔柔的暖意,或者温柔的清凉,但是科洛因施展的这个恶魔版本的治疗术,带来的却是钻心的疼,以及古怪的麻痒。同是因为疼而打哆嗦,之前单纯的断骨之痛,不过是轻颤,现在安塞尔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控制不住的手舞足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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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洛因也是第一次在一个人类身上使用恶魔的治愈术,虽然巴泽尔警告过他这对人类来说“有点”刺激,可这显然不是有点!他刚要上前帮着蓝斯一块压制安塞尔,但是一直抱着安塞尔的蓝斯这个时候低下头了头,他在安塞尔的耳边说:“放松……睡吧……”
于是安塞尔原本就因为疼痛而失焦的眼睛,变得更加迷茫了,他的挣扎也虚软无力了下来,并在数秒之后,闭上眼睛安然睡去。
科洛因好奇的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黑暗j-i,ng灵貌似没有这种催眠的能力吧?
“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我能那么办。”
“可能那个法师在黑暗j-i,ng灵的血里又掺杂了其他物种的血,或者,那个提供血液的黑暗j-i,ng灵,本身也不是纯血的。”
地狱的父母虽然不像大地上各种族的父母那样,伴随孩子一生,但是恶魔们还是希望他们的血脉能够延续下去的,于是都会尽可能的寻找足够强大的配偶,好让他们的孩子在血统觉醒后,也有足够自保的力量,所以地狱中各种族的血统大多非常混乱,总会有长得稀奇古怪的生物出现。
黑暗j-i,ng灵虽然种族意识强烈,但是从远古时那个j-i,ng灵王跟一个恶魔私奔就能知道,他们也会与其他种族结合。看起来是纯种的j-i,ng灵,但是血管里流着其他种类恶魔的血,也不算新奇。
“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只要是你,那么就都是好的。”科洛因摸着他的脸颊,那上面发红的冻疮,让他无比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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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塞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山洞,身下铺满了柔软温暖但还带着丝血腥气的毛皮,不远处燃着篝火正旺。蓝斯和科洛因坐在篝火边,不知道烧烤着什么东西的r_ou_,熟r_ou_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洞x,ue。安塞尔听到了自己肚子的抗议声,他下意识低头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抬头时,就发现科洛因举着烤r_ou_的树枝蹲在他面前了。
“腿怎么样?”把r_ou_递过去时,科洛因问。
“还有点酸疼,不过没关系了。”安塞尔坐起来,接过r_ou_,一边啃着,一边回答。
“那就好。”于是科洛因坐在了他身边,专注的看着他吃东西。
原本饥肠辘辘的安塞尔,却被他看得半点食欲都没有,立刻转身用背对着他,结果发现蓝斯也在朝他们俩看过来,或者更正确的说,蓝斯在看他。
安塞尔顿时感觉既羞愧,又悲哀。他干脆不吃了,重新看向科洛因,把咬了没两口的动物后腿扔在了他身上:“我们完了!科洛因!”他咬牙切齿的说。
“我们都知道你言不由衷,安塞尔。”科洛因笑,好像并没把他的愤怒当一回事。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又失忆了?”安塞尔不明白,这家伙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吗。怎么跑了一趟地狱,又恢复原样,不,是变得更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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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塞尔。”
蓝斯忽然叫他,安塞尔回头,结果差点和蓝斯撞了个脸贴脸——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篝火,来到了他身后。接着他想起来了昏迷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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