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聚会是早就在计划中的,因此江从鸾可以提前安排,各项事务都井井有条。宁觉非不用去c,ao心别的,只管愉快地与那些战友或下属把酒言欢就行了。
他大步走进厅门,里面正在喝茶聊天的将军们便一齐起立,叫道:“元帅。”军人就是不一样,没人发令,他们的动作就如一个人一样,非常整齐。
宁觉非笑着摆了摆手:“大家请坐。今天不是在兵部衙门议事,没那么多规矩,就是我私人请客,与大家聚一聚,都被多礼。”
“是。”那些将军们便都笑了,乱哄哄地坐了下来。
鲜于骥上前,有些惭愧地对宁觉非说:“元帅,我已经听说了,家兄的犬子不识好歹,受底下的奴才调唆,竟然在大街上伤及贵府总管,家兄听闻后勃然大怒,立即便欲登门致歉,奈何前段日子筹备迁都大典,实在抽不开身,只得命人将那孩子打了一顿,先关在府里,禁足百日,其他奴才也都重重责罚,并撵回北方牧场养马。家兄听说我今日要到府上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代他向元神表达歉意,改日他定登门拜访,亲自像元帅道歉。”
宁觉非含笑听完,沉吟片刻,便道:“既是侯爷已经处罚了肇事者,此事就不必再提了,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鲜于将军,从鸾不但是我的总管,更是我的朋友,他被人无故侮辱、殴打,不但是伤他,更是伤我。我没别的想法,只希望侯爷的那位公子能够当面向从鸾和另外两位被打的人道歉。”
鲜于骥没想到他会公然说出江从鸾是他的朋友,此人过去的身份朝中已尽人皆知,流言蜚语不断,他竟然不想办法撇清,反而在坦然宣称两人是好友,这让鲜于骥感到诧异,单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会把元帅的意思转告家兄。”
“恩,我们今晚就不谈这事了。”宁觉非微笑。“鲜于兄,有件事我想向你请教一下,是关于弓箭方面的。”
一听是有关兵器,鲜于骥顿时来了j-i,ng神,离他不远的大檀明和云汀也兴致勃勃地走了前来,凝神细听。
宁觉非将在乌拉珠穆遇袭的事大致说了,然后详细描述了那些箭的形状,袭击者s,he过来的气势和一些微妙变化,这才问道:“你们看,根据那箭手和箭矢的情况,袭击者最有可能来自哪里?”
鲜于骥皱眉想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按理说,那种箭最有可能出自我们北蓟,箭手也很可能是,不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就、族中出现过如此高手。像这种神乎其技的箭手,从小就会名声在外,决计不会默默无闻。”
“对。”大檀明立刻点头。“咱们草原上的神箭手是不少,都是很早就为人所知。他们往往少年时就会出现在赛马节,与其他族中的箭手一较高下,然后便被选入军中。像元帅所说的那个人,练箭只怕不下十年,那时候元帅还小,谁也不知道我国会出现这么一个大英雄,他也不可能故意隐藏名头,以便对付元帅。西武那边的情形与我们大致相仿。所以,我认为不是咱们北蓟的人,也不大可能是西武的人。”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云汀表示赞同。“我听说,北方出现了一只部落,弓马俱佳,来去如风,相当神秘,不知是不是他们的人。”
“我也听说了,还禀报了皇上,并按陛下旨意,派人前往探查,单目前尚未得到确切消息。”鲜于骥摇头。“我觉得不像。他们千里迢迢地派人去杀元帅和国师做什么?”
“那倒是。”大檀明苦苦思索。“难道是西极的人?”
云汀却道:“他们跟我们有什么利害冲突?犯得着冒那么大险,来杀元帅和国师?”
“不一定。”李舒忽然在一旁说道。“如果他们在西武境内暗杀了蓟国的两大重臣,再派人居中稍加挑拨,就可以使两国交恶,很可能爆发战争。我们打个两败俱伤,或者重创西武,西极便可渔翁得利。”
“对啊。”大檀明恍然大悟,笑着拍了一下掌。“西极一直对西武虎视眈眈,却又奈何不了他们,如果借我们的手伤了西武的元气,他们便可趁机出兵,侵占西武的土地和牧场。”
“这样看来,就说得通了。”鲜于骥含笑看向李舒。“镇南将军智计过人,果然名不虚传。”
“不敢。”李舒向他拱了拱手。“武威将军固守西北千里边疆,不失寸土,令人佩服。”
“镇南将军一人独抗西南蛮族,也让人钦佩。”下一句笑着抱拳还礼。
宁觉非哈哈大笑:“今天来的诸位将军都是国之栋梁,一代名将,大家就不要太过谦虚了。”
他们在讨论的时候,其他人已渐渐围过来,这是都笑了起来,纷纷说:“这八个字,元帅才当之无愧。”
“哪里?如果没有你们,我一个人就算浑身是铁,也不了几斤钉。”宁觉非谦逊着,随即一挥手。“菜应该上好了,走,我们边吃边聊。”
他们说笑着,信步走到离此不远的水阁。宽敞的两层雕花木楼建在湖边,处处雕梁画栋,j-i,ng工细刻,又种优雅的华丽。
宁觉非请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将军,总共只有六十一个人,坐了八张桌子,厅里还宽松得很。
菜肴都丰盛,道道都很j-i,ng致,宁觉非爱吃的东西更是按照他的口味来做的,他一尝便知,云深肯定去关照过,心里不免热乎乎的,觉得很愉快。
大部分武人都爱喝酒,云深早已吩咐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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