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谁会给我委屈受?”宁觉非在他耳边笑道。“倒是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好。”荆无双轻轻叹息。“就是你不在跟前,心里总觉得遗憾。贤弟,你怎么不辞而别?到底出了什么事?”
宁觉非轻描淡写地道:“那时候身子不大好,觉得很闷,就出来散散心。”
荆无双松开他,仔细瞧着他的脸色,见不似几个月前那般苍白,身子骨也硬朗多了,完全不像那时候只能卧床静养,连走两步路都成问题。他欣慰地点了点头,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微笑着说:“贤弟,你好像又长高了些。”
“真的?”宁觉非有点孩子气地一挑眉,开心地道。“我们来比比。”
荆无双登时笑出声来:“好,来比比。”
荆无双的身材高挑匀称,以前比宁觉非要稍高一些,这时两人靠到一起,用手比了比,便发现宁觉非已经比他高了约有两寸。
比完,两人站开一步,脸上全都是喜悦。
“我们差不多高。”宁觉非笑道。
澹台子庭在他们拥抱的时候就下了马,一直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叙旧,待到他们忽然站到一起比个头高矮,他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他们终于比完,他便走上去,亲热地叫道:“鹰王殿下,好久不见了。”
宁觉非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很难把他跟战阵上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联系在一起,不过,他是真材实料的文武双全,身为皇帝的亲弟弟,竟然赴敌营卧底数年,在关键时刻一举建功,实是令人佩服。
宁觉非笑着对他拱了拱手:“豹王殿下,幸会。”
澹台子庭哈哈大笑,抱拳还了一礼,也不多说闲话,便道:“元帅,我们这就赶路吧,以免敌人乘夜来袭。”
“好。”宁觉非自是明白,如果那群白衣人派了探子前来,见自己只是虚张声势,并无大队人马增援,很可能会杀个回马枪。
三人翻身上马,驰下沙丘,各自整顿自己的队伍,立即前往乌拉珠穆。
那些拴着树枝的大批牲畜在他们之后,依然扬起漫天沙尘,如果人在远处看见,便会感觉他们确实是一支大部队,而不敢轻易冒犯。
那些文臣行走在军队中间,以便保护他们,澹台子庭体贴入微,让宁觉非与荆无双在前面开道,自己率亲兵在后面压阵。
一行人走得很快,那些文臣都是北蓟人,骑马奔行是家常便饭,虽然走的是长路,却都很习惯,不会有丝毫抱怨。
因为怕他们分心,会应付不了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宁觉非没有告诉荆无双和澹台子庭有关云深受伤的事。两人本就全神戒备,身心也比较疲惫,所以也忘了问。
一路风平浪静,两个多时辰后,他们平安地走出大漠,看见了乌拉珠穆的城墙。
宁觉非从跟来的使团护卫队中挑了一百人,让他们跟随自己带来的那十个鹰军战士,一起将牲口送回绿洲。为表感谢,宁觉非让他们去购买大批粮食、蔬菜和牛羊r_ou_,以及两百只活的小羊羔,一起给他们送回去。然后,他们必须在那里呆上一夜,以确认那批袭击者没有发现绿洲的人帮助了自己,以免给他们带来祸事。如果绿洲有任何异动,他们便放飞鹰回来报信,宁觉非会立刻率人前去支援。
他吩咐那些士兵的时候,澹台子庭、荆无双脱下铠甲,与那些文臣一道,全都换了干净的长衫,整理了仪容,将打过仗的气息抹得干干净净。
一切都安排停当,宁觉非才带着他们进城。
按照惯例,使团要先去当地官府报备,再由他们安排住处。宁觉非怕出危险,直接将使团全体人员带到丹府门前的大街上呆着,这才和澹台子庭和荆无双进去。
丹府的前院便是城政司衙门,现在因为调查夜袭刺杀案,这里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宁觉非轻车熟路,带着两人直奔前厅。他却不进去,只对澹台子庭和荆无双说:“城主丹大人便在里面,你们去吧。”
那两人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荆无双问他:“你住在哪里?”
宁觉非微笑:“就在这里。你们去吧,我等你们。”
“好。”荆无双立刻高兴了。
澹台子庭这时才想起:“元帅,云大人前日过来找你,你看到他了吗?”
“看到了。”宁觉非轻声说。“他也在这里,等你们办完了公事,安顿好了,再去看他吧。”
“太好了。”澹台子庭很开心。“那我们去了,办完事就出来,很快的。”
宁觉非点了点头,看着他们进去。
他以前跟着云深出使过南楚,大致也清楚那些程序。使团每到一地,就会向当地官府报备,交验通关文牒,再由官府安排馆驿休息。事情并不复杂,应该很快就能办好。
果然,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丹古便笑容可掬地送澹台子庭和荆无双出来了。看到宁觉非站在大树下,他便径直走过去,温和地问:“宁将军怎么不进去?”
“你们有公事,不便打扰。”宁觉非微笑着说。“我在外面等,也是一样的。”
“宁将军公私分明,令人佩服。”丹古赞叹。“我欲将贵国使团安排在悠然阁歇息,依将军之见,可使得?”
“好。”宁觉非点了点头。“那地方优雅清静,确实不错。”
丹古得他认可,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转身说道:“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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