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缓了神色,转头朝唐明睿笑笑,只声音里还带着余怒:“他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受伤?!不过是想到当初他害你,心里生气。”
唐明睿也猜出隔壁那人是谁了,不就是当初诬陷他们向五岳剑派下毒的庞富贵吗?一个渣滓,小混混样的人物,还用不着小东动手,那样的人,早晚报应不爽。
“不用东儿动手,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我知道你心软,不是想放过他吧?”东方不满的张口吃下唐明睿递到嘴边的皮薄如蝉翼的水晶饺。
唐明睿摇摇头,“他死不足惜,但他的死罪不在我们,东儿只管看着便是,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你说如何便如何吧。”东方也不争辩,心道明睿就是心善,现在不杀便是,若是没人杀,自己再动手不迟,杀他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想害明睿的人岂能让他活在世上?
隔间吵闹声颇大,不用侧耳细听,里面的谈话也清楚的传入耳中。
大概是说吃完饭去哪里寻欢作乐,其中一人问起,何时去嵩山,晚了怕师傅责罚,便听那庞富贵道:“还有小半个月,怕什么,这里到嵩山最多不过两日路程,咱们提前两日到就行了,师傅不会责罚的,咱们可是领了任务在身,又不是出来玩,是吧,哈哈哈……”
他说完,随即听到一片附和声:“哈哈……还是庞兄说的对,咱们可是来寻那令狐贼子的,说不定他就藏在哪个温柔乡里,咱们可得使劲找!”
“哈,别管他谁做了五岳掌门,只要咱们找到令狐贼人,那辟邪剑谱岂不是先睹为快?到时候也弄个天下第一玩玩,哈哈……”
他们言所无忌,只管调笑嬉闹,却不知这番话多不自量力,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师父来了,辟邪剑谱的边也别想摸上。不过那些话中倒是透出不少的信息。
唐明睿与东方对望一眼,都知彼此心中所想,不禁相视一笑。
“晚间去拜访下我那盈盈侄女,经年不见,不知模样变了没有。”东方小酌一杯,想起任盈盈竟然有些恍惚了,那是她才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天真烂漫,心无尘垢,经常让他抱着嘴里喊着东方叔叔,差不多三年没见了,应该是个大姑娘了。
当初那些寂寞、那些隐隐的绝望还有不为人知的羡慕,都因为身边这个人消弭了,如今回想起来,只余下对往事的凭吊,对任盈盈,也只是一个旧日侄女罢了。
“好,等下去游湖消食,顺便我也想见见令狐冲了。”唐明睿侧身亲了亲小东的鬓角,唤他回神。
差不多也吃好了,带好纱帽,结了银钱,两人不紧不慢的漫步去洛河边。
明晃晃的月亮挂在天上,周围散落着几颗星子,把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刚进四月,春风习习,成排的红灯笼挂在游船上,照的洛河水也热闹起来。
好容易解了冻,一条条美轮美奂的花船载着青楼楚馆的歌女,轻纱慢慢粉红帐,素手芊芊香脂袖,虽不比秦淮两岸,但洛阳古都繁花似锦,百千佳人俏立船头,手中香巾迎来送往,俊俏的公子哥、粗野的莽汉莫不趋之若鹜。
入夜不久,正是热闹时分,除了花船,岸边专门供客人游湖赏玩的船只所剩不多,两人刚到河岸,便有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上来招揽生意,小姑娘嘴甜,一声声大哥哥叫着,说自家爹爹掌艄又稳又快,这洛河里只有想不到的地方,没有自家爹爹去不到的地方,船舱里铺着好看又暖和的绣花毡,舱口挂着透明的纱帘,坐着就能看到外面漂亮的姑娘,听到她们唱好听的小曲。
小姑娘太过热情,唐明睿便笑着拉了小东上船,比别家贵上三钱银子,不过小姑娘干活麻利,一应用具摆设虽没比较但毡子上的绣花确实漂亮,透过纱帘也确实能看清花船上的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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