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心见他这般着听,摁了半晌终究更把神思摁回一身倨傲高深里去,只道:“明日便是百年遗命大成之时。”
聂风闻言顺势眨眼道:“百年遗命?我从未听过,那是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 唔,特别想给绝心点蜡是怎么回事啦~话说大家有木有看出师弟的意图来~(啥啦。
☆、捉弄
绝心且与师弟说尽百年遗命之事,不意却从壁后转出一个人来,门外唯唯半时拱手道:“主人,赤雪小姐已在厅中等得多时了。”绝心哼得一哼道:“不需理会,她必然是为连城志而来,便与她说我此时不在。”路人甲闻言很是尴尬,又站一晌道:“主人。赤雪小姐只说今日见不着您,便就不走,您还是,还是前去看一看得好。”绝心没甚奈何,撇得聂风出了监牢。唯是行得两步,停过几回扭头低咳道:“聂风,你且等着。我,我与你的账还没算尽呢。哼。”
哼罢共着手下一同行去。聂风眼见绝心远走,无由却有一叹,遂来垂目凝神欲以内劲冲x,ue。唯是踞坐半晌,只往一室冷暗之中听得莫名声息,且叫师弟甚着意,便抬眼望得一望。一望望得其人霜发黑衣,正低眉于前将他看着。两人彼时离得颇近,很有一抹云气添衣,拂得聂风素袖长衫竟得轻冷微寒,唯得暖意独来盈怀不散。
师弟挑眉道:“云师兄。”
步惊云回道:“风师弟。”
两人顾望半晌竟是相对无话。幸甚神锋隔了一方石壁,得闻聂风这厢隐然别有动静,遂相问一句:“聂前辈,你还好罢?”
如此一言敲得风云初醒。聂风得他关切,便来模糊应过。师兄只往聂风身后团坐,掌抵师弟背心道:“风师弟,时辰无多,绝心此去怕是速归,我施力助你破x,ue,你专心运功便是。”聂风听了垂眉承得一声,又是默得半日,切切问道:“云师兄,风儿,风儿你已将他救出?”
步惊云暗里与他灵犀稍来通得一通,便知现下聂风心思何急,想来也是顾念爱子顾得很是着紧,遂回道:“你不需担心。当日我暗中随你同往报恩寺。待你走后,我一路相随绝心寻得囚禁易风之所。易风正为不哭折磨——”
也是话至此处,师兄更觉聂风魂脉竟有一团绪乱凿往心下。一时便是大惊,拧眉只道:“风师弟,定神!你,你莫要神思旁顾。易风如今无恙。他厉害得紧。虽为不哭所制,却能反下一城。此子手段之凌厉,早已远超你我所想。我将他带至神医庐中,神医手段通天彻地,想来你也知晓,定能将他护了周全得很。”
师弟听得师兄这般道来,以为易风之事已是妥帖,便叹得一叹道:“云师兄,有劳于你。也是委屈了洪将军受累。”
聂风如此说罢默了一遭,显见深感歉然得很。师兄身后没曾瞧得师弟面上神色,却也甚是关情。
步惊云如此解得聂风心事,遂道得一声:“他不委屈。”想来师兄当真全然未觉将军受累,只又添一句道:“当日我先你一步到得皇城,更与皇帝明说要借洪英昌一用。他与我百般推脱,却说洪英昌是十大护卫魁首,不可行此冒险之事。哼,你还行此冒险之事,绝,绝心向来对你,我,也不曾说得什么。”
因着师兄不曾说得什么,却早将什么俱已说尽。是以惹得聂风容色映灯艳了半边,道:“云师兄。今番也是多得你从旁c,ao持。我见着津阁楼前那一团兵士护卫,演得却是很好。”
步惊云听罢垂眉道:“这个还要多谢独孤姑娘的书卷。那些兵士生x_i,ng钝得很。还是洪英昌最后寻得两个能说会道的小杂事直往其中搅得一搅,方才成事。”
聂风得闻师兄将将提起独孤梦,心头遂来紧得一紧,只道:“那,那真是多亏独孤姑娘。无悲打从易天赌坊便一路随我随至皇城。他道行高深,若无此节,只怕瞒他不过。如今绝心与我都将前事说遍,也不辜负你我一番计较。”
师兄为他一句塞得半晌无语,末了只道:“ 如何?我从旁匿身之时见得绝心功力大增,较之前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不知得了什么际遇,他捉得神锋,洪家父子——,对了,还有一事。”
当是步惊云言到此节,蓦然忆起一桩托付来。师弟闻他说得很有些郑重,便也肃然相听。遂得师兄一句道:“皇帝与我说,绝心从他皇城之中另掠得一人。此人身份极是着紧,乃是一个重要人物。他允我借走洪英昌,却需得替他带回此人。我方才更往牢中看过,想来此人便是那位华服汉子。”
师弟闻言拧眉道:“大抵这位要紧人物,便是绝心口中的连城志了。”师兄垂目却道:“想来当是不错。奈何皇帝遮掩却不照实来说,我亦不能再问。”
聂风听了但觉此事甚离奇,却委实全无由头,唯是添道:“云师兄。绝心与我说起,说他如今火功大成,因是前番误入一处洞天,唤做无天炼狱。无天炼狱原是赤家禁地。其内立有一尊赤红石像,贵为赤家百年根基。赤家家主赤绝当年修习赤火神功臻至化境,不意功成之时徒遭赤火反噬,身躯灰飞烟灭,独将一缕魂脉存于石像之中。绝心机缘巧合承袭赤绝一身剑意。作为交换,绝心需得完成赤家百年遗命。”
步惊云得他言毕,便来思量一番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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