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失控的就是楚留香,他竟然对自己存了男女之情,原本自己只是珍惜两人之间的知音之谊,亦想要弥补自己上一世辜负的信任,却没想到这样的感情竟会变质,也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
无花感慨世事无常,因果轮回之事更是无所追寻,还好现在一切都将回到轨道,只出了自己会少一个知音,其余应当并无太大问题。
“那你再等两天剃度可好?”南宫灵看出自己无法动摇无花的决定,只好作罢,“等参加完我和小静的婚礼再剃度吧!”
“即使我剃度了,也还是会参加你的婚礼的!”无花看着南宫灵在自己面前总忍不住露出孩子气的模样,心中摇了摇头,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幼二人便分离,现在小灵仍会不自觉已幼时模样同自己相处,好在若是真碰上事情小灵也不至若孩童一般,否则自己真要头痛了,“何况剃度之事也不是一时片刻便能做的事情,便是我现在禀明师父,要剃度也需准备一段时日!”
南宫灵本想继续游说,但想到楚留香对无花存的心思,便住了口,反倒心思一转,想要让剃度早些完成了。
哥哥对男女之事一向淡薄,从未见哥哥对女子有过什么不同,唯一想要娶的女子也不是出自男女之情。
何况哥哥自幼在寺庙中长大,真的想要这样的生活也说不定,自己何必这样逼他呢?恰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哥哥剃度出家,也算绝了楚留香的心思,免得以后楚留香再折辱哥哥!
南宫灵咬牙切齿地想起自己看到楚留香吻着无花的场景,也不知若是他知道无花已经被楚留香彻彻底底吃干抹净会如何反应。
剃度未果,困你生世
“你又发什么疯?”天峰大师听到无花说南宫灵要和司徒静成亲,而他要剃度的说法被吓了一跳,连手中的茶盏都差点摔了下去,“你突然说要和司徒静成亲还俗,现在又说要剃度出家,我说乖徒儿,你这是要闹哪出啊?”
“我原本娶静儿师父也看出并非出于男女之情,如今静儿和小灵两情相悦,我想要剃度也是合情合理的。”无花跪在师父面前,眼神看向地面说道。
“……你想好了?”天峰大师看着无花似乎下了决定的样子,沉吟片刻问道,“只有尘缘已了之人才得剃度,你确定要剃度?不反悔?”
无花眼前出现楚留香几欲癫狂的模样,狠狠闭了闭眼,开口道:“自然!”
“好!待我准备好了,就为你剃度,至于神水宫那里,你还是自己去说吧!”天峰端起刚刚逃出生天的茶杯,喝了口茶,眼神里似乎有着了然,但当仔细看过去之后,却又什么都没有,两人就端坐下来诵着经文。
静室中只有一缕白烟袅袅上升,在大大的“静”字前,天峰大师端坐着看着面前已经盘膝坐下的无花,心中有一声长叹,这孩子……
无花小声诵着经,感受到师父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停下诵经声,“师父无需担忧。”
天峰大师站起身来舒展了身体,将颈上的佛珠摘下来挂在无花的脖子上,“佛法无边,心中有佛便处处皆为净土,剃度一事,在我未准备好之前,你还是再作考虑吧!”
身后的关门声响起,无花睁开眼睛,手指拨弄着佛珠,眼中俱是静默,没什么可再考虑的,自己早已没有退路了,何况这亦是自己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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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课后的法堂依旧明亮,烛光照满了整个佛厅,佛祖身上光晕闪耀,仿若传说中佛祖周身萦绕了功德金光,无花跪坐在蒲团上,进行拜忏,为第二日的剃度做准备,忏除往昔之罪业。
“明日便是剃度之日,以后我还能喊你哥吗?”南宫灵看着无花虔诚的背影,有些伤感。
“出家之人六根清净,辞亲割爱,众生平等,芸芸众生于我眼中当并无差别,但你若喊我兄长亦无不可,不过称谓而已。”无花身形未动,声音却从口中发出。
话锋一转,说法却与前述不同:“你会有自己的生活,若心中惦念,来寺中探望亦无不可。佛祖洞悉世间之事,剃度是辞亲割爱却非断亲绝爱,你是我弟弟一事不会改变,小灵,你可放心,我仍是你兄长。”
“你当然是我兄长!”南宫灵语气重新鲜活起来,“我会带着小静常来看你,你可不要嫌我们烦才好!”
无花不说话,唇边的笑却与面前拈花的佛祖如出一辙。
无花在法堂中跪坐整夜,以此静心,除去身心污垢,沐浴更衣,换上赤黄色的最普通不过的僧衣。
与师父为他制成的那件月白色僧衣不同,这件僧衣是寺中最普通弟子所穿的那种,没有不同,穿在无花身上却也显得格外精神,无花对着屋中的佛像一笑,面目回归平静无波后却霎时间敛去了身上的光华,变得朴实无华起来。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朝大殿走去,每一步都落在实处,每一步的距离都是一样的,不疾不徐,不慌不忙,就这样来到大门敞开着的大殿。
天峰大师早已换上最洁净正式的僧袍,大殿中燃着佛香,幽幽染满屋子,使整间大殿都变得无比神圣,寺院中的弟子也皆穿着自己最为隆重的僧袍,低头不语,面相祥和,手上端着各式法器。
中央的佛祖数十年如一日地微微笑着,佛祖前的供桌上有着几颗舍利,那是今日特地取出的。
“《杂阿含经》第一五经说:“所以善男子出家。剃除须发。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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