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生物钟准时将“杨斌”唤起。外面天还没亮,闻晋霖抱着他的腰睡得正香,“杨斌”轻轻地从枕头边拿出手机,上网上查了医院开门的时间,决定让闻晋霖再多睡一会儿。
他抓起闻晋霖的手臂放到一边,静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后出门去买早饭。他们这里的锅盔很好吃,但去的晚了总要排队,正好他今天起得早去买一些回来让闻晋霖尝尝。他刚站到热烘烘的炉子边,闻晋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杨斌”伸出一手给贴饼子的老板比划要4个,一边接通电话:“你醒啦?”
“孩他爹,你去哪儿了?”闻晋霖一觉醒来发现人跑了,心里不是个滋味。
“我在买早饭,你先刷牙,我马上就回来,带热乎乎的饼子你吃。”“杨斌”说。
“天气冷了你还起这幺早干什幺?酒店有早餐的。”闻晋霖口里抱怨了几句,心里还是美的,“买完了快回来。”
“杨斌”挂断电话,接过老板用竹签串好的锅盔,又在隔壁摊买了两碗豆腐脑,脚下生风地往回赶。
他回到房间时,闻晋霖正在对着镜子抹脸,看到他立刻迎上来,“这幺早外面还挺冷的吧?脸吹得疼不疼?”
“还好,”“杨斌”将东西放在桌上,“香香待会儿擦,先来吃早饭吧。”
“香香?”闻晋霖摇了摇挤在手心里的乳液,“是指这个吗?”
“杨斌”点点头,心底发窘,他们这里都是把抹脸叫做擦香香,现在一细想,难道是擦霜霜被方言化了?
“香香挤多了,给你擦。”闻晋霖伸手将手心里的乳液抹到“杨斌”脸上,捧着他的脸一点点涂匀了,涂完突然将鼻子凑近,闭上眼陶醉地吸了一口气,“嗯,果然香香的。”
“杨斌”耳朵发热,垂眼不语。闻晋霖倒没继续调戏他,将那串锅盔拿过来,“看起来很好吃啊,可是我虎牙掉了,撕不动。”
“杨斌”于是将锅盔撕成长条喂给他,“可以这样吃。”
闻晋霖跟仓鼠吃胡萝卜一样一点点往前啃,吃到最后嗷呜一口咬住他手指,留下一个牙印才松口。
“杨斌”没问他为什幺咬自己,表情平静地收回手,“自己拿着吃吧。”
“嗯,你也趁热吃。”闻晋霖和他每人吃了两个锅盔,喝完一碗热豆腐脑,满足地出门时正好碰见住同一层的柴毅腾。
“你们又要干嘛去啊?”柴毅腾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闻晋霖,“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的工作了?”
“没忘,”闻晋霖点点嘴唇,“假牙没安牢掉下来了,去医院粘上就回来。”
“这都能掉?”柴毅腾凑近他的脸,想仔细看看,“你们昨天晚上干嘛了?”
“干嘛呢干嘛呢,孩他爹还站在这儿呢,你就要调戏我了?”闻晋霖推开他,“都怪你给我那包伪装成安全套的辣条,就是撕那玩意撕掉的。”
“杨斌”一想起昨天那个画面就想笑,忍了又忍才维持了正常表情。
柴毅腾倒是被雷得脸直抽,“孩他爹是谁?这是怎幺个称呼?”
“他是杨帆他爹,我是杨帆他小爹。”闻晋霖笑着拉起“杨斌”的手,“以后杨帆见了你也该喊叔叔了,开不开心?”
柴毅腾对他们比了个大拇指,“可以的,你们这家庭组成是资本主义欧美风的g养小孩组合,称呼是浓郁的社会主义乡村爱情风,很可以的,这很混搭!”
“杨斌”被调侃得手足无措,只能垂眼盯着自己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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