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不同往日,那十来岁的时候那个细皮嫩r_ou_,白得反光,现在不行了,动不动就光个膀子都给晒黑了,不过也有收获,清河摸了摸六块腹肌,唉、我真是不一样的年纪有不一样的魅力。
清河瞟见了谢天恩脑门子上往下滑的汗,收了身形,从腰间取了块干净帕子递给他:“擦擦。”
谢天恩接过来帕子,看着清河身上一闪一闪的汗珠子。
“师父不用吗?”
“我去河里游一圈,要是有谁来了世子就唤我一声。”
清河一边说话一边宽衣解带、脱鞋脱袜,一会儿身上只剩了条裤子,清河挽了挽裤腿,将脱下来的衣物叠好,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放好了。扭脸一瞧,谢天恩正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他心里毛毛的。
回头要跟世子讲一下,他这种行为是有伤风化的,要承认一下自己的错误。
其实此刻在谢天恩的眼里,天与地都模糊了,只剩他清河是明明白白的。
他脚背上的青筋,修长的小腿,漂亮的蝴蝶骨,长臂上的浅疤,耳后的碎发,顺着肌r_ou_纹理滑落下来的水珠,还有看向自己时眼底的一丝慌张。
任这天地要怎样变化,任他明日又有几百个明非,他只想将眼前的人藏起来,藏到深山里,不,深山也不行,要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海角去天边,从此只有他能握着师父的手,搂着师父的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师父温柔地唤他,只有他才能看见师父眼底的欣喜、痛苦、惊讶、无措...
“师父!”
清河赶紧从水里钻出来,着急忙慌地往岸上走,往四围一看,半个人影都没有。
“世子...”清河颇感无奈。
谢天恩一脸狡黠地看着他:“那边来了群白鹅,师父说有谁来了便让天恩唤你一声,天恩想着这白鹅应当也可以论成‘谁’的。”
“世子又调皮。”
清河慢腾腾地穿上衣服,后腰突然被人使劲捏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才能跟师父一样,练成这样身材呢。”谢天恩装作羡慕的样子偷偷揩了把油。
清河上下打量了一下谢天恩:“世子的身材也很好啊!”顿了顿又说,“颇有潘安之态。”
算了,挣扎了这些年,我也看清了现实。
那些执念该放的就放了。
少年细长的手指伸进他后颈,将窝在里面的领子轻轻勾了出来,清河觉得有点痒,又伸手挠了挠。
这幕若是叫旁人瞧见了,不知心里又会生出什么遐思,不过当事人已经习惯了,因为一直都是这样的啊,谢天恩还没长到他鼻尖这么高的时候,他都得蹲下让谢天恩帮他整好,这谢天恩长大了,他也省事了。
“多谢世子。”
该讲究的还是要讲究。
第10章 天恩初尝伤心味
谢崇死了。
死得清河措手不及。
谢淼跑到山上来传信的时候他还听的晕晕乎乎的,眼下走到六王府门前,谢淼先前在山上同他说的那些话,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又重重砸到他头上。
“我家王爷从漠城回来的路上遇了流匪。”
“我家王爷他为了保护右相,拿着□□就同那些人打起来了。”
“我家王爷中了埋伏,那帮人藏起来放暗箭。”
“我家王爷同右相都没回来。”
“我家王爷的尸首...”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我现在不是很想听。
清河踏进刚刚搭好的灵堂,谢崇他爱妻正歪在一边小声啜泣着。清河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小腿肚子一抽一抽的,这一步抬起来放下去了,那一步该怎么迈,往哪迈。
我再等一等是不是就该醒过来了?
“你再去看你师兄最后一眼吧。”谢崇他爱妻说话声音很小。
可是,“最”、“后”、“一”、“眼”愣是将他震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去哪看?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往我眼里蹦的黑漆漆的棺材吗?
清河颤巍巍揭了盖在谢崇头上的白布。
“清河,你瞧瞧师兄又给你带了什么好玩意儿。”
“清河,你觉得这范蠡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清河,跟师兄一起收收天恩这嚣张跋扈的x_i,ng子可好?”
清河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扶着棺材边慢慢站直身。
“世子呢?”
“天恩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愿出来。”谢崇他爱妻一直低着头看着地砖上的纹路发愣,“你替我去瞧瞧他吧。”
清河走到谢天恩屋门口,正好碰见几个家丁在院子里,拿着几个长杆子将合欢树上开的粉花使劲往下打,落的一地狼藉,商量着是不是应该拿了白布罩上才对。
清河低头看见谢天恩门前的地上放着一个食盒,于是伸手勾远了食盒,冲着门缝里轻轻道了句:“世子,清河来了。”
只听得屋内一阵衣物摩擦之音。
“师父,你现下还是不要进来了。”
听见谢天恩的声音带着哭腔,不复往日轻快,清河只觉有把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一个劲儿地往下扯。
“天恩,我同你一样,也是你爹爹看着长大的。所以,你的悲痛,我感同身受。”
话音未落,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谢天恩从门里急冲出来,一头扎进清河怀中,额角撞得清河下巴生疼。
“师父,我没有爹爹了。”
清河腾出一只手来轻抚谢天恩撞到他下巴的额角。
“世子还有娘亲,还有阿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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