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瑀宸却突然转身,“暂停记时。”
骆玉虎像是舒了一口气,只是还不及开口询问秋瑀宸,眼前已是一片血海,他似乎觉得那些鲜红的颜色刹那间白起来,痛,已不是知觉,而是直觉,强烈的刺激下,他扣动扳机,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声音,甚至不及反应,身子已经以直立痉挛一般的姿势颤动着,终于,倒了下去。
言寓荆已瘫软在地上,眼光所及之处,全是红,大片大片的红,刚才还用枪抵着他的男子已经倒在血泊中,本该是眼睛的地方,成了一个血洞。本该是躯干的地方,却是一字排开的整齐的两排弹孔,言寓荆当时绝没有数弹孔的心情和力气,但是,他的潜意识却强烈的告诉他,肯定是16个。
骆玉虎甚至还做着垂死挣扎,“呃~呜”的在口中发出声音,含糊不清,秋瑀宸走上前将已瘫软在骆玉虎旁边的言寓荆拉起来,语声平静的惊人,可言寓荆竟觉得遍体生寒。“我只要你一只眼,你却送给我一条命。可是,送了一条命,却依然保不住一只眼。”
本来已像放大了的软体生物蠕动般痉挛的骆玉虎在这句话后突然僵停在那里。秋瑀宸不再说什么,只是,御砦鞍却看着王云天,“这,就是有眼无珠的下场。”
秋瑀宸将已经不能直立的言寓荆交给御砦鞍,自己却走到王云天面前,“翼盟已接了九天会j街以北的场子,我想,骆玉虎应该不会反对把它送给我。”
王云天知道,今天他输了。不知是谁透露了消息,秋瑀宸居然在九天会内乱的时候赶来,若不是骆玉虎内讧,翼盟又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直c-h-a九天会总堂。示威、要人、杀人这么从容,他知道,秋瑀宸一定经过了一晚上布置,否则不会提前在hk路骆玉虎的别墅那里埋下炸药,他知道,凭骆玉虎的j-i,ng明,如果不是收到线报,绝对不会被秋瑀宸轻轻一句话吓得惊慌失措。
王云天并不是不识时务的人,他知道,秋瑀宸敢提条件夺走骆玉虎生前的地盘,一定是早有布置。翼盟想夺j街以北的场子已经很久了,夺下那一片,翼盟可以将在n市东西的地盘贯穿,他相信,是经过很多次筹划,才逮到了这个机会。王云天知道,骆玉虎最后的那一枪并未s,he出去,但是,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如果是秋瑀宸早就将子弹取了出来,那只凭枪的重量,就一定瞒不过骆玉虎,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秋瑀宸似乎并不需要王云天首肯,他重新走到骆玉虎的尸体旁捡起那把枪,弹出弹夹,将子弹全部取出来,王云天看的目瞪口呆,子弹一颗也没少,那刚才为什么会?秋瑀宸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手枪拆卸一番,把两个小零件装回,在1分钟内重新组装好。他将枪扔在地上,对骆玉虎的尸体道了句谢,“谢谢你的地盘。”
王云天不得不佩服秋瑀宸对枪械构造的了解和胆量,这样的把戏,如果被拆穿后果不堪设想,只要骆玉虎提前鸣枪,马上就会发现其中的秘密,只是秋瑀宸却有自己的想法,骆玉虎这种人,走到现在这一步,这把贴身的佩枪已是唯一的筹码,又怎么可能浪费任何一颗子弹?
温暖
秋瑀宸再次来到沈默房间的时候已是晚饭后,沈默正在整理根本不必整理的书桌,秋瑀宸知道沈默的洁癖,并没有坐在床上,只是静静站在他身边。沈默将书桌、书全部整理过至少3遍的时候终于看了看腕表,对秋瑀宸说,“我换好衣服就去体育馆。”
秋瑀宸实在是想不通沈默这次怎么会和他怄气这么久,只是站着也不接话。沈默却似乎有些不满:“对不起,教练。沈默想现在换衣服。”
秋瑀宸听着沈默刻意疏离的语气不免有些生气,晚饭的时候,沈默就在和他作对。他第一次伸筷子的时候,沈默将他几乎已经夹到的豆腐夺下来,却因为力道太大而让无辜的豆腐碎在盘子里。自那以后,沈默就不再和他抢,却在他刚夹起什么的时候用“是我先看中的”的眼神瞪着他,他知道沈默在生气,也不介意。只是将夹起的菜放在沈默碗里,可是沈默却将他夹过去的菜全夹给言寓荆。如是几次,让言寓荆和他都尴尬起来,几乎无从下箸。沈默却敲了敲言寓荆的筷子,“就算不喜欢吃素,也不用什么都不吃吧。”言寓荆看着沈默,“浴波,身上有伤吃清淡一点是对的。我记得你也不喜欢吃r_ou_的。”沈默听到言寓荆说到身上有伤就生气,秋瑀宸居然告诉言寓荆自己扣篮的时候跌伤尾骨,虽说这几乎是解释他不能坐着的最佳理由,但是,他还是生气,究竟气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秋瑀宸看着沈默,沉声道:“我不认为无视教练37分钟是你固有的态度。”
沈默也犟起来,“对不起,教练,因为沈默的无礼,20下。”
秋瑀宸的声音也严肃起来,“沈默,鉴于你今天不训练、不礼貌的恶劣表现,你丧失了今晚还债的资格。”
沈默用机械的声音回应道:“是,教练。”
秋瑀宸正色道:“我希望你明白,这是惩罚。”
沈默愣了一下,却马上回应,依然是毫无创意的“是,教练。”
秋瑀宸看着沈默已经拿出了惩罚本准备记账,不自觉的笑起来。他走到沈默身边握住他手中的笔,轻声说,“我想,刚才你是将我当作秋瑀宸而不是教练的。”
沈默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心头的生气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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