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奉之也没耽搁多久,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一人一剑从忘镜魔宗的正大门进入。
可惜的是这次忘奉之没有得到上次上山的礼遇,没有美妇礼节迎接。有的只是一群鬼面黑衣的大汉携重器相杀而来,但忘奉之不嫌弃。
他手中的剑想饮血,他的心想杀人。
空气在飘散中布满了血的味道,甜腻而恶心。
血光现世,一条条生命迫不及待的在一道道寒光之下化为乌有。满地的肢离破碎,尸行一路。映在忘奉之冰冷的瞳孔里,却到达不了他的心里。
终于,杀幕落幕。忘奉之剑上最后一条鲜活失去颜色,轰然倒地的黑衣人砸起一片尘土。
忘奉之的目光这才看向山门牌坊上挂着的那个紫色身影。不!已经不能称之为紫色了。因为那身衣色已经被血色染红了,鲜血沿着衣角一滴滴,两点点的落在地上,在地上汇成了一副异色好看的红色图卷。
他的身上琵琶骨依旧还挂着铁钩,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是靠着这两根铁钩才能这么高高的挂在山门上。看着就知道慕容轻鸿死之前必是痛入骨髓,没有受到一点留情,也对!他留下的地方是敌人窝,又何来留情这么一说。
忘奉之手中剑起,一个用力。剑身飞去,火花四ji-an下的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铁链应声而段,而剑身被用力过度直接钉在了山门牌匾上万镜魔宗的那一个魔字上,还携带着一截被砍断的锁链风中摇晃,咧咧作响。
忘奉之一个纵身,小心翼翼的接过血染过的慕容轻鸿。心里还留有小小的希望终于还是破灭了。怀里抱着的人已经完全冰冷,只怕是神仙来了都无力回天了。
他终于还是相信慕容轻鸿,死了!
忘奉之轻轻的把人揉入怀里,颤抖执起慕容轻鸿冰凉的手。这是他对慕容轻鸿最后的一点心意。
不对?这不是慕容轻鸿?
味道不对?
忘奉之如丢掉恶心垃圾一般的扔出怀里的慕容轻鸿,力气之大直接把慕容轻鸿甩出了几丈远。
地上的人,虽然穿着和慕容轻鸿一模一样,长相也是,连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模仿的一般无二,可忘奉之就是能知道这人不是自己认识的慕容轻鸿。
因为不管慕容轻鸿身上有什么味道都不能掩饰他身上独一无二的墨香味,这是忘奉之想忘都忘不掉的。
忘奉之还在沉思这个是假的慕容轻鸿,那么真的呢?远远的山门内部就乌泱泱冲下一群人来,依旧是万镜魔宗招牌式的一生黑衣,鬼面遮脸。带头的赫然就是忘奉之早就想要动手解决的漏网之鱼-----白须老者!
既然有人送答案,忘奉之为什么还要自己想?
“说,慕容轻鸿在哪里?”忘奉之语气寒至心底,手中五指蓄力,朝着山门牌匾上的剑上一收。剑身受到主人的召唤,剑身轻颤脱出山门快速往忘奉之飞来落入忘奉之的手中。剑心一指,直指白须老者。
“不管你是不是东方持生,我都要杀你祭我死去的后代妻儿。”白须老者手中枝节丈蓄力像地心一c-h-a,无穷的洪力冲入地底,坚硬冰冷的平石地面瞬间不接其力,裂成蜘蛛网状。石块夹着着白须老者愤怒的怒火数块飞ji-an。
“二十多年前你奈何不了我,二十多年后你亦是同样。”忘奉之手中的剑轻巧的挽出一个剑花,击落飞来的石子:“我最后在问一次,慕容轻鸿在哪?”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须老者疯狂的怒笑着,他喜欢看到对方痛苦失望的样子,他想要他绝望痛哭,但他更想要他的命。这样他心中的愤怒才能得到平衡。
“自然是死了,死的痛苦万分,看看你脚下的那具尸体,那就是慕容轻鸿,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慕容轻鸿。”白须老者痛快了。
“。。。”忘奉之嫌弃的撇了白须老者一眼,难道是自己说的话他们都听不清楚?
还是白须老者认为自己看着慕容轻鸿尸体悲伤过度而不愿相信?如果都不是,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慕容轻鸿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能让万镜魔宗的人确确实实的相信他们杀的人就是慕容轻鸿本人了。
那么自己还这么多事?会不会坏了慕容轻鸿的计划?
但人总是要找的,忘奉之是沿着万镜魔宗的山门进来的没有遇见慕容轻鸿,那么慕容轻鸿就一定没有离开过忘镜魔宗。
把他找出来!
忘奉之手中剑意附生,不再客气,一瞬剑出绝招。无上的剑意在虚空中立刻化作丝丝寒意,冷彻心扉又利如丝线。忘奉之提剑向天高举,几个往回间聚集了更多的剑意往人群中挥去。
人群中的黑衣人躲闪不急,瞬间被炸出了一堆血红尸块,红雨漫天飞舞,触目惊心。
“下一招,你!”忘奉之剑尖指往白须老者。
白须老者一见忘奉之出招,就知道眼前之人并不比东方持生好对付。观他的剑路中能隐约看到二十几年前东方持生的影子但又有很多其他不一样。更可怕的是白须老者恐惧了,不管面前之人是不是东方持生,二十年前的东方持生在他心里留下的恐惧种子都在此刻萌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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