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伯松、史仲竹兄弟守孝的日子已经过了,史伯松又包袱款款去族学上学了。只要有余力的家族,哪家都是有个族学的,出名的族学能吸引外姓人来求学,这就是家族无形的资源、人脉了,君不见贾家的族学差成那样,也照样有人附学,寒门求学永远是个大难题,史仲竹万分庆幸他投胎技术过硬,要是投身贫家,他就要一边“种田”,一边读书了。
史家的族学没有什么出名的大儒授课,也不像现在贾家的族学那般乌烟瘴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是个能读书的地方。
史伯松去上学了,把史鼎的精力又解放了一部分,然后史鼎就发现了自己儿子的新爱好:医术。
史鼎真是操碎了一颗老心,这又是怎么了?
史仲竹让新上任的小厮延年到处收集医书,人家书店听见小厮名字叫延年,还以为是哪家太医或者杏林人家要买书呢。说到这里,史鼎史亲爹就必须吐槽一下儿子取名字的审美:去病、延年、药师、南山,【我说儿啊,你是多怕死啊!】对与这种魔性的名字,史鼎也让儿子重新改过,好歹也是学四书五经的,实在不行书里随便取两个字,也比现在的好啊。可史仲竹铁了心不改,任谁说都不理,史爹想着正常范围内的丫头名字,对这样的区别对待,只能默默的放过了。
要说史仲竹是真怕死吗?自然是真的!来了这么久也没个神仙妖怪游魂野鬼声明对这起恐怖事件负责,史仲竹是真怕啊,你说要是我正活得精彩的时候,跳出来个神鬼要带你走,搁谁身上都忍不了啊。
这件事就相当与一个生命没保障的人,时刻担心着殒命,正常人还可以通过保养身体、避开危险来保护自己的小命,史仲竹这种情况,就是好好躺在床上睡觉,神鬼来了,你也没法啊,所以史仲竹对自己的小命是万分的珍惜,已经计划好了要修仙求道,保住性命了。
回到正题,史鼎发现儿子不看道家学说,改到处收集医书,想难不成要弃文从医了?嗯,虽然非主流了点,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竹哥儿,你最近怎么又爱上看医书了,功课要抓紧才是。”史爹语重心长的说。
“爹啊,我功课不是都完成了嘛。”史仲竹想,难道连自由时间做什么你都要管,然后耐心解释,“我看了道家的甚多书,发现很多真人仙师都是名医,抱朴子葛仙翁这样的大能就不用说了,药王孙思邈更是百岁高龄行医问诊,建安三神医之一的董奉董神医也是道教名人,太多的神医都是道家真人。我想着要深入研究道学,还是要从医学入手。”
哦,史鼎明白了,搞了半天,你还是没有忘了你那道学爱好。又问,“董师傅说你每天在演武场瞎比划又是在做什么?”
“什么瞎比划,我是在练五禽戏。”史仲竹抱怨,董师傅是什么眼神啊。
“五禽戏,人家高寿老人练的五禽戏,你几岁,跟着凑什么热闹。”史鼎嘲笑到,也总算弄明白了,自己儿子一心扑在道家学说上,日后再听说他有什么奇怪的爱好,也不用担心了。
待史仲竹年龄再长一点,又迷上了骑马,每天除了练字习文,其他时间都在马场,每天骑三个时辰,这么用功,把董师傅吓了一跳,忙和东家解释,不是自己安排这么重的课业,老天爷在上,自己就让每天骑一个时辰就是,心里还暗暗打算,就是不到一个时辰,看在学生是侯爷爱子的份上,他也不计较,谁知道这位二爷这么用功。
史鼎史侯爷已经把自己练得处变不惊,想当初以为儿子想要求仙问道都挺过来了,不就是爱骑马,武将家的儿子,爱骑马不是应该的。再听说,自己儿子抢了马倌的活,天天给马喂草、洗澡,晚上还想搬到马圈里睡,再坚强的心脏也坚持不住了。睡马圈?传出去还以为你受虐待了!
儿子住到外院就是算半个大人了,不好多管儿子事情的亲娘郑氏对史侯爷,发飙了,一顿粉拳伺候,末了,放下狠话,儿子真要搬到马圈去住,你也不用回来了,去马圈陪儿子吧。
史鼎欲哭无泪,养儿子怎么这么艰难啊,再看柏哥儿,真是前所未有的顺眼。史鼎把史伯松叫到跟前,语气前所未有的和蔼,关心了功课关心身体,关心完身体还关心交友状况,最后大大夸奖了一番。要知道史鼎对长子的教育方针是做错了狠狠骂,上手打都是有的,做对了也要告诫他不许得意,自从长子能记事了,史鼎对儿子就贯彻着严父方针。如今把史伯松夸得一头雾水,史伯松可不知道自己弟弟又出幺蛾子了,想着既然父亲这么看中我,要更努力不负父亲期待,只能说,这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幸好,到了晚上下人来报,史仲竹去马圈巡视了一番,决定回房睡觉。史鼎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被赶下床了,然后恶狠狠的骂道:“睡马圈,都是闲的,明天起功课加重一倍。”
话说,史仲竹怎么想起来去睡马圈,这就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得从开始学骑马开始,有常识的都知道,骑马是很累人的,大腿内侧的皮肤经常被磨破,现在也不流行马裤之类的厚布料,所以史仲竹的马术真是用鲜血和泪水换来的。每天从马背上下来,两腿都不敢挨着,像只鸭子似的走路,史仲竹每天在被窝里流眼泪,把古今中外的名人名言都背了一遍,才激励着自己撑了下来,等大腿内侧已经磨了一层厚茧,不会在轻易磨破,马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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