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不知他要做什么,失神间语气有些慌:“饭……饭还……”
叶昭哪还听得进去,把人翻转身,搂在怀里落下密实地亲。
他一边动作强横,一边语气恳求:“师父,我烧得好难受。”
薛白恍惚间伸手要摸他额头,急道:“刚才不是说不难受了么,怎么现在又不舒服?”
叶昭“嗯”了声,嘴移到耳边,咬着那耳垂低声:“难受死了,要师父才能退烧。”
薛白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一轻,已经被抱起离开灶台。这才明白过来,又担心道:“还难受着,你……”后半句话被堵在口中,叶昭一腔爱意横冲直撞,终于攒到了要发泄的时候。
床上冰冷,叶昭把人抱到椅子前,让跨坐到他身上。
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原来在下雨。叶昭一向语文差,古诗也没背过几首,但此刻脑中却有闲暇想起一首诗,春夜喜雨。是春日的夜,也是春宵的夜。
好雨知时节,他期盼着这场淅沥的雨就这样下着,最好永远不要停。裹挟着这个春日所有疯狂的思潮,微妙的触碰,暗涌的波涛,直到末日,直到尽头。
移到床上时,叶昭怕下面冰凉,特意铺了一层衣裳。薛白双眸浅闭红着眼角,两手不受力地挂在他身上。叶昭深深喘气,一遍遍喊“师父”,凑到嘴旁听那低低细细的喘。息,即便是隆冬腊月的大雪也浇不灭他的滚烫。
旧屋矮破,天地狭小。叶昭赌誓一般在心里重复。
师父,我会永远陪着你,碧落或黄泉,地狱或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
嘟嘟嘟嘟嘟嘟——
第57章 南行
雨不知何时停的,跟着屋内偃旗息鼓的动静一起。
叶昭缓缓收臂,怀中的人也微微一动,醒了。叶昭伸手拨开薛白额前半s-hi的碎发,一手顺着背脊轻抚,凑近哑着嗓子问:“师父,难受么。”
薛白摇头,头抵着他的胸膛,仍旧困顿。叶昭揽得紧了紧,抚着背脊的手又上移,开始顺那一头黑发。
真好看。他盯着怀里的人看不够,这是为数不多的能看到薛白散发的样子。不似平日的一丝不苟,别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和柔和。盯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只好披衣起身,去打水烧水。
一桶热水准备好,他又把人抱到桶里,趁着迷糊给人洗了个干净。在牢里受了一个月苦,叶昭摸那皮肤都觉得心疼。以前不应当是这样的,那时他给擦药时,这身上还不是这样的触感。
薛白觉出他动作的迟缓,从水里睁开s-hi漉漉的眼,叶昭这才抱人出来,裹好衣服又搂在一起。
犹豫了很久,他说:“师父,邬州留不得了。”
“嗯。”薛白也知道,“今日……就离开吧。”
“好。”叶昭毫不犹豫,“师父说去哪儿,我都跟着。”
薛白抬手也抚上他的背,摸到那坚实的背脊,心里安稳不少:“要走就远些,”薛白抬眼看他,征求意见,“我们去佑安。”
去佑安,皇城。没有比那儿更好的选择。
如今也只有佑安能暂免于敖人的铁蹄,能给他们一处安身之所。
可佑安能否安稳久长,他们又能否到了佑安,谁都不知道。
叶昭答应:“都听你的,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不是你跟着我。”薛白轻微的气息吹在耳边,“如今是我们相依为命了。”
“师父不一样。”叶昭坚信这点,“师父到了皇城,依旧会是扬名千百里的名医。到那时,怕的该是我,”他低笑,“怕师父不要我了。”
“说什么胡话。”薛白也知道他开玩笑,跟着笑,凑上前亲亲唇角,又觉得不够似的,学叶昭直白地吐露心声,“阿昭,我爱你。”
叶昭怔愣片刻,受宠若惊地傻笑。
“别傻笑了。”薛白难得矫情一回,倒叫这笑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收拾收拾,早些走吧。”
“嗯。”叶昭应着,却没起身的意思,甚至还收了收怀抱。
薛白也贪恋那拥抱,便也拖着不动:“带的盘缠还够么?”
“还够用,师父放心。”叶昭正事上不傻,临走前将薛白和自己的积蓄全带上了。薛白的一文没花,都换成银票给人攒着。一直以来花自己存的,虽然不多,但到皇城的路费总还够。
敖人的通缉还没下发,他们趁着傍晚出了城。南下进京,途经的第一站是临阳。
他们寻了个偏僻的客栈打尖,倚着晌午的日头,坐在靠近角落的桌子上吃饭。
到了临阳还好说,敖人的通缉传不了这么快,这儿暂时算得上安全。
叶昭花自己的钱不心疼,叫一桌好菜给薛白补身体。薛白又使劲给他夹菜,两个人夹来夹去,最后各自吃了不少,还把情意交换了个够。
他们两人眼中不见别人,而此刻大堂的另一角落里,正坐着个白衣道人。道人年轻,拂尘放一旁,默默抿一口茶,眼神落在他们身上。
当夜,叶昭翻个身,正要紧怀抱,胳膊捞了个空。他朦胧睁眼,看到身旁空无一人。人呢?他一个翻身坐起,不见薛白的影子。
叶昭匆匆披衣出门,绕到客栈后院,在远处隐约瞧见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是薛白。他一颗心放下来,这时薛白同那人说完,也正朝这边看过来。见他醒了,微微吃了一惊,随后又招手唤他过去。
同薛白站在一起的是个年轻男子,两人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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