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柔软的心肠对战士而言不是好事,我听说你收了一个战败的奴隶跟在身边?”
“是的。”头盔之下,y-in影挡住了脸颊大半,在如此洁白的宴席之上,他也如同一块冷硬的y-in影一般,格格不入,教人心头无端产生了一点y-in霾。
主席之人笑笑,他的上半截身子沐浴在这片净土圣洁的阳光之中,炫目得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那你可得小心一点,”他微微地笑了一下,“他们的劣根性总是能让我们大吃一惊。”
身材瘦小的奴隶努力地将侍女手中的衣服拽回到自己的手里。他也不发出声音,瘦得几乎脱相的脸上,一双绿色的,下等人的眼睛突兀而凶狠。
侍女并不顾及他的想法,凭着一股蛮力,把他囫囵收拾了个干净。若是被其他人知道,自己竟然需要服侍一名奴隶,只怕是会被其他人给笑死。
她这么想着,下手又重了两分,而对方一直蜷缩着身体,一声不吭,唯有绷紧抗拒的身体才能看出他的汹涌的敌意。
等到战士见到他的时候,他已不再是战场之上那些灰扑扑脏兮兮的战俘,而是一个看起来像个普通的上等人的小孩了。只不过上等人的小孩可不会像一只瘦弱的猫仔,也不会用这样可怜的几乎叫人心碎的眼神看着他。
心底的恨意被紧紧地按压在深处,以至于呈现在战士眼前的只剩下纯粹的茫然和无助。
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祈求和信赖。
看得冷硬的战士心里不由得一软。他将他招到身边,他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过小孩却很有眼色,他哆嗦着身体,将自己清洗以后乱蓬蓬的头送到了对方手下。
纤弱的脖子上寒毛倒立,他几乎是磕巴着说:“大,大人,您,您请用。”
在人类眼里,这群从天而降的所谓神族,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他们有着俊美的面皮,穿着j-i,ng致得不像凡人的衣服,实力强悍得令人恐惧。
可他们也同样有着尖锐的獠牙,好战而又狂妄,战矛带起的战火燎原了整片大陆。
败者被钉在墓碑之上,鲜血顺着石缝流淌而下,落入金银的酒杯,为胜者畅饮。
预料之中的獠牙却没有落下,只是有一只手给他顺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
“你叫什么?”战士在人类奴隶震惊的目光中,询问道。
“我,我叫西弗。”
战士抚顺着他的头发手稍稍停顿,“西弗是个好名字。”
神和人的语言是不互通的,只是这人类小孩跟着他不过短短几天,就磕磕绊绊地学会了一些神族的语言。
只是他了解的总归不过是皮毛,不然便不会如此不设防地将自己的名字说出。
不同于人类的名字包含着父母的期许,神族认为,名字宛如身上的烙印一般,自出生便紧密相随,不可抗拒,不能更改,它预示着名字所有者的未来。
“这是战士的名字。”身着铠甲的战士终于把眼前小孩翘起的所有乱发都理顺了,他从一旁的武器架上取下了一只战矛。
这只战矛由纯白的金属制成,矛尖处印刻着淡金徽章,矛身j-i,ng致而小巧,却是刚刚好适合小孩的体格。
“勇往直前的战士,这只矛正适合你。”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西弗这个名字的另一层含义——复仇的战士。
逃亡星18区地底
尖锐的指甲划破了衣服,堪堪停留在了罗伊的胸口之上。指甲底下的人一动不动,像是任由他为所欲为一般。
“啧。”绿眸的虫族很是不愉地收回了自己的攻击。“我竟和一个还未觉醒的残次品在较劲。”
一个连记忆都是被那些该死的家伙虚构出来的残次品。
可是不管如何,就连残次品也必须得是属于我的。
在高等虫族的威压之下,黑发beta和alpha的联系轻易就被断开了。席卷着整个洞x,ue的火焰舔舐上了alpha的尸体。而他生前所依仗着的筹码则半跪在虫族面前,一副彻底服从的姿态。
“愚蠢之至。”虫族冷笑了一声。带着黑发的beta走向了地x,ue深处,沿途的壁画被火焰舔舐得焦裂开来,美拉女神的脸被高温灼烧出一条裂纹。
沙虫跟随着它们的王沿着岩壁爬过,所过之处,只余下爬行的痕迹。那些令人惊叹的壁画再也找不着踪迹。
靠着整整7个区的清道夫,才在短短数小时内打造出来了瑰丽的地下雕塑就这样被毁之一空。
虽然不过是我的一个残次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种办法,也勉强算是有点脑子。虫族碧绿的眼眸里闪烁着傲慢的光。
自从有意识后,他轻易地读取了白连脑海内的所有记忆和想法。饶是傲慢狂妄如他,也有些惊异。
美拉女神的传说,仅仅在古地球上流传着。按理说白连本不应该知晓这些,偏偏就该怪卫淮流露出来的细节让他抓住了把柄。
半个月前,当他登上那艘返航的飞船之时。面对卡蒂亚不可置信的眼神,绿眸的oa弯起嘴角,“卡蒂亚,我很乐意与你合作。”
“但是,一个在安稳的环境里摇旗呐喊的o神领袖,可远远比不过真正在逃亡星厮杀的oa来得更加振奋人心。”
oa的脸一半笼罩在y-in影之中,一半裸露在光明之下,看得卡蒂亚心头不由得一跳。
“你疯了吗?你知道接下来的要面对的是什么吗?!之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离开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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