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夏朗有些奇怪的问道,他全身无力,像是失去了自己身体的主动权,根本没有办法移开影夜的手,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想确认一下面前的人是不是影夜:“影夜,你在偷偷摸摸地干什么?怎么被我吓了一大跳?”
“……”影夜并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此刻只能沉默。
“我刚刚好像看到叶风了……”夏朗见到影夜没回答,也没有多问什么,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好像有点想他了,刚刚居然把你认成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影夜的手指我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主上,属下让太医进来。”影夜放下了手,起身离开。
军帐内,夏朗斜斜的靠在上座,看着底下的士兵呈上来的那一根断箭,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的伤势还没有好,整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青紫,但是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凌厉,那军中众人本来心里不服气这年纪小小的皇帝,但是却被这一冷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纷纷直立起了身子。
“皇上……”有人小心的问道:“这箭的来历已经查清楚了……”
夏朗在庆祝胜利的时候中被背后莫名的一支冷箭贯穿了胸膛,直直的从马上摔了下去。
还好夏朗命大,昏迷了整整五天之后居然醒了过来,这才堪堪捡回了一条命来。
那下手之人带了夏朗必死的决心,所以甚至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从背后来的冷箭,那定就是自己人没错了。
朝廷规定,每一支箭铸成的时候都会有独一无二的标记,根据这个标记能查到这箭被分配到了哪里,然后可以一路追究下去。
这只箭的指向是卫千亦的卫家军。
不用任何特殊的方法,箭上的标记甚至都没有损坏,上面明明白白的印着卫的字样,如果没有错的话,就是卫家胆大包天想要弑君了。
夏朗昏迷的时间里,已经有人把该查的一切都查清楚了,似乎那卫氏父子根本没有想到夏朗还能活下来,事情做的非常明显,从接头的线人到当初s,he出这一箭的士兵全部被抓获,现在正在压在外面等待夏朗提审。
但是那调查之人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没有向京城发出任何关于卫氏谋逆的消息,也没有押解他们下狱,只是控制住了目前的人证物证,因为万一皇帝没有挺过来,那么这天就要变了。
好在夏朗挺了过来,他们松了一口气,把证据一口气呈了上去——卫氏独揽军权多年,想让他们倒台的人不计其数,即使是证据不充分,也有人把证据变得充分起来。
所以呈现在夏朗面前的就是一份比真正下手之人还要详细的计划书。
人证物证俱全,答案显而易见,没想到的是,上位的夏朗却没有应声。
他听着下面的人滔滔不绝的讲着大逆不道的卫氏父子是如何谋反的,黑漆漆的瞳仁里却没有任何涟漪,没有震怒,没有恐惧,仿佛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件事的发生,又仿佛再听一个无关的人的故事。
这样的皇帝给了他们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仿佛他们心里的那些小心思已经完全被夏朗看穿了,一时间,众人冷汗淋漓。
军帐内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半晌,夏朗终于开口了。
“这件事就此搁置。”他说:“回京。”
影夜从来没有见过小皇帝这样的模样。
他看起来一切如常,平静的接受治疗,平静的翻看着下面传上来的种种“证据”,平静的处理着军中的事物……因为他的伤势,夏朗只能坐在马车里,影夜一开始在马车的上方提着轻功跟随,后来被夏朗叫进了马车内。
马车足够大,但是里面只有一个可以坐的软塌,影夜不敢和夏朗一起坐,当即打算坐在地上,但是却被夏朗强硬的拉了起来。
“要不你跟我一起坐软塌,要不我跟你一起坐地上。”夏朗是这样说的。
影夜倒是不害怕自己难受,但是生怕夏朗再有一点闪失,所以没有办法,只能一咬牙和夏朗一起坐在软塌上,但是只蜷缩在一个角落,把那张能让一个成年男子躺下的软塌的绝大部分都空了出来。
夏朗看到他的样子,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把视线转移到了手上的奏折上了。
他受伤又治疗的动静太大,现在全军上下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皇帝来了,整个军队都变得有些诚惶诚恐起来,回去的路比来的时候整整慢了一倍,每停到一个地方,好药都像是流水一样的送过来,随之而来的是当地郡守诚惶诚恐的拜见,但是夏朗全部拒之不见。
他变得十分沉默,每天都是独自一人呆在马车里,再加上一个他手指一动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的影夜,夏朗几乎每天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批阅奏折以外的功夫,夏朗就翻翻闲书,或者闭目养神。
影夜每次给夏朗换药的时候都能看到那可怖的伤口,让他心中悔恨万分——如果不是他的大意,夏朗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眼光,夏朗竟然破天荒的出声安慰了他:“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影夜却不能放过自己:“是属下的失职,本来属下已经料到过这次定会不平静,但是却没有保护好陛下。”
“不怪你,”夏朗看着影夜,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像是自嘲般一闪而过:“你已经告诉我了沈寒之会在此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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