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卡慵懒地瞥了他一眼:“我已经四天不曾吃下任何东西,实在是饿得忍不住。恰巧在寻找皇帝的路上看到你拿着烧饼,就跟过来了。”边说着,他边眯起眼睛,在腹部轻轻揉了揉,“总算是填了肚子。”
他吃饱后一脸惬意的模样彻底气坏了毛团。不过,到底双方实力相差太大,毛团这回也学得聪明了,不再妄想着凭借武力教训他,而是颠儿颠儿来到夜莺身边,圆嘟嘟的身子直立起来,伸出短爪抱住卫官长的长腿。
“呼噜……”毛团眼泪汪汪地望着夜莺,另一只前爪直直地指向那个抢食的罪人,脸上写满了悲愤。
卫官长大人快去替我教训这个家伙,为我那可怜的俩烧饼讨回公道!
夜莺盯着黛卡:“你为何四天不吃东西,要来抢夺仙团的食物?”
黛卡大喇喇倚靠在属于皇帝和毛团的车座上。他半闭着眼睛,手伸到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是……?”
黛卡两指夹住那信封,在夜莺面前挥了挥:“霜城第一层机关的构造图纸。不想要么?”
夜莺大吃一惊:“什么?真的么?你是从何处拿到的?”
“自然是真的,信不信随意。”
夜莺狐疑地接过那信封,展开来后,毛团也忍不住偷偷往上看去。只见那厚厚一叠纸的背部透出了某种图案的模样,看上去真的是像模像样的工程图。
夜莺粗略地看了一会儿,有些难以置信地转向男人:“黛卡,你居然能拿到如此重要的物件!你……为何要这么做?”
黛卡懒洋洋地伸手摆弄着车厢上的吊饰,“我在白启明手下待了不短的时间,他在霜城里进行机关新改造时我正好也在。这图纸是根据我找到的旧图和自身的印象重新画的。霜城里的路,我刚刚走过一遍。”
夜莺一怔,“你这些天是到霜城里去了?”
“是啊,知道你们攻城的时间紧迫,我进去探路了四天没消停,连一口水都没喝上。对了,你这儿有水吗?”
说着,他敏捷地从座上弹起,扑向夜莺。
“你……”
话未出口,腰间的水壶已经被夺走了。黛卡昂起头,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凉水。
夜莺看着他,眼神也有一阵恍然。戒备和狐疑的神情逐渐消散,夜莺慢慢道:“你为何没有留在雪山……”
“雪山太无聊,见不着你人。”
抱着夜莺小腿的毛团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目光在两个黑衣人之间来回游移。萧昀天观察力向来不弱,他突然发现了不得了的某种事情。
“叽叽咕咕……”
夜莺一蹙眉,然后脸不禁红了。原来是毛团发觉了他们之间的某种端倪,正抱着卫官长大人的腿偷笑个不停,就连不共戴天的抢食之仇都忘了个干净。
夜莺起身出去,将图纸转交给皇帝。而黛卡则毫不顾忌地留在皇帝御驾的车辇内,靠在座位上打起了盹儿。
“呼噜……”
夜莺一走,这家伙便大摇大摆地霸占了自己和皇上休息的地方,但无奈自己是个战五渣,盲目硬拼只会被人吊起来打。毛团试着跟他理论,“呼噜呼噜”了一会儿之后,见那霸道的恶魔根本就不理睬自己,只好恹恹地趴在一边,心里气鼓鼓的。
突然,软背上被人抓住,毛团被黛卡提了起来。
见那男人单手拎着自己的背,蛇一般狭长鬼魅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明显是不怀好意,毛团眼睛一眯,也紧张起来——这家伙,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不会要对自己做什么不轨之举吧?
“你叫萧昀天?”那男人慢腾腾地打量着眼前的毛团,“抱歉,刚才一时兴起,吃了你的午饭。有机会我会补偿你的。”
毛团被他y-in鸷的目光盯得大气不敢出,背后冷汗阵阵,哪里敢表示答应或拒绝。眼前这家伙可是个武力顶级的亡命徒,而且思维极其古怪,不按常理出牌,就连跟他接触较多的夜莺也时常吃不准他的想法。和这样一个人共处在同一空间简直就像身上绑了一颗不定时炸.弹一样,令人忐忑不安。
“……嗯?”见毛团像只布娃娃一样在空中一动不动地僵直着身子,黛卡眼睛一眯,恶狠狠地提高了语气,“蠢团子,你听见了没?”
“呼,呼噜……”毛团晃了晃身子,头顶上的呆毛一点一点地,回应着他。黛卡这才放下了手,把毛团搁在自己身旁的座位上,然后抱着臂倚靠咋车厢壁上,再度陷入了梦乡。
萧昀天看着他胆大包天地睡在皇帝的车辇上,心里一阵无奈:这黛卡行事简直无法无天,恐怕也只有夜莺的状况能够牵动他的注意力了。不过,他实力这么强,倒是也有骄傲自大的资本。
所谓规矩,正是为无力打破它的人而制定。像黛卡这样白国顶级的强者,遵守规矩全凭他自愿,就算不守规矩,恐怕也没人能奈他何。
他也就更加理解了当日白疏羽所说的“黛卡和夜莺并非一路人”。夜莺作为影卫班首领,是极其守规矩的忠君之人,而黛卡则确实的不具备影卫的自我修养。难以想象,当初若是这样一个人被安排在皇上身边,要是一个不如他意,说不准就掉转矛头直接造反了……比起影卫来说,其实黛卡的资质和行为习惯让他更加适合成为一名杀手刺客。
正想着,黛卡忽然睁了眼,和毛团的目光交汇。
“你这蠢团子,偷偷看我做什么?”他粗声粗气地说着,再度抡起毛团滚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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