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林里,青槐负手立于一片翠竹前,双眼微闭,似在冥想。
“莲儿,你来了?”青槐转过身,微微勾起唇角,“今天的胜负如何?”
心莲走近青槐,并依势靠入他怀中,仰起脸说:“你教我的办法,我没用。我想,这胜之不武。”
“没用?”青槐身形一顿,“那你输了?”
“也没输,平局。”心莲幽幽的说。
“这样啊……”青槐的眼神变得y-in沉,眼底透出一片y-in影。
心莲察觉到青槐的不对劲,抬头去看他,却正看到他一脸y-in蛰的表情,“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什么表情,随便你的表情。”青槐撇嘴,将心莲从怀里扶起来。
心莲推开他的手,“你的意思是,我必须用你教我的y-in毒招数呗。我觉得不对,还不能不用了是吗?”
青槐压低了嗓子,似是要发怒,“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为你出主意,还是我的不是了!?”
心莲说:“怎么,你觉得你出的主意很好?还是说,你和大师兄二师兄一样,都以为我不如江月吗!”
青槐火气上头,想也不想“废话!”
“哈,你们这些臭男人,不过是因为江月长得比我好看,所以对她格外怜惜,对不对!”青槐不想再和她吵,把她抱在怀里,想让她冷静下来,心莲却挣脱他,“你放开我,别碰我!”
青槐把她死死抱住,“你闹什么闹!”
“你再闹,我就把你杀了。你安安静静的样子才好看。”他忽然低声在心莲耳边说道,眼中乌云翻滚,仿佛酝酿着深渊里的黑火。
心莲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慌,这好像已经超过了情侣吵架的范畴了,青槐的话,让她有点害怕,“青槐,我想你也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明天还有复试吧。”
青槐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过头了,连忙将眼神变得温柔,“是啊,我回去休息了。你也记得要早点休息。”
“好。”心莲反身拥抱了青槐一下,步履轻盈地转身离开。
“凌峰派的弟子,心志还真是坚定啊。”
青槐冷冷的看着心莲远去,语气冰冷。
海无静立在一株微微泛黄的月季花边,回忆着今日观战总结的剑意。
“大师兄,秋会的魁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啊?怎么二师兄一直在琢磨,像魔怔了。”心莲托着腮,百无聊赖地问道。
“啊,”陆星辰回忆了一番,“毕竟是结业大比,当然了。”
莫闻笛问道:“奖励?”
“一个很大的奖励,”陆星辰点头,剥了颗瓜子扔到嘴里,“掌门在上任十年后觉得门派里的弟子应该有一点上进心,于是提高了秋会的奖励。拿了首甲的人可以向门派里任意一人提出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这么厉害!那大师兄,你夺魁那年提了什么要求?”
陆星辰沉默了一会,心莲还以为是他不想说,也沉默下来。
“凌遥那个家伙,让我向掌门要首席弟子的位子。”陆星辰愤怒的一拍桌子,“实际上,这特么只是一个头衔,没有任何福利,还要每天上上下下地跑腿!!!”
“我非常怀疑,凌遥那狗东西是不是因为有首席当徒弟自己的月供能翻一倍才骗我去要首席这种东西!”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还不如要求掌门让我下山白嫖或者是门派宝库一日游,再其次我就把凌遥那些私藏的宅物话本全部私吞没收他所有的飞机杯和塑料玩具恐怕也是不虚此行没有白费榜首之名了哈哈哈哈哈哈!!!”
心莲赶紧抓住状若癫狂的陆星辰双肩,使劲晃了晃,“大师兄,快醒醒!不要沉溺于自己的幻想啊喂!”
陆星辰被摇得天昏地暗,他抓住心莲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我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呢?”
“那二师兄是想要什么呢?”莫闻笛问。
“谁知道,这个呆子,无非是要剑谱之类的吧。”心莲说。
“三年秋会六年模拟,等秋会一过你们就会知道,人生的输赢并不会拘泥于一次会试,像你二师兄和我切磋总是有输有输输输输输输输输输……”
海无此时刚好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陆星辰。
夏末的时候,太阳虽然还是依旧毒辣,但每到西山日薄,风儿总会送来泛着秋意的凉爽。
心莲静坐在卧室,待体内的气息转过三十六个小周天后,窗外的夜色已经沉沉坠了下来,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泽”别在腰间,如猫儿般轻手轻脚地出门。
芝兰峰是她幼时常来的地方,也是她曾经最喜欢来的地方,可自从长大入了百丈峰修炼,就再也没有踏进芝兰峰一步了。不知道那棵浮花树会不会还是一见她就满树的叶子发抖呢?小时候她可是用神兵峰的炼炎来烤过它的树根的。
可能也是因为那时候太过顽劣,她才无缘进芝兰峰。哼,反正她乐得自在。
本来今天江月在演武台上的约战她大可不必理会,但谁叫她心莲是个正人君子呢!不妨抛掉那些暗器,来一场女人之间堂堂正正的对决吧!
“你真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
心莲刚一脚迈进芝兰峰仙府的庭院,就听得一道华丽如珠翠的声音传出。
“我来了,”心莲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为什么不来?反正我问心无愧,也不怕你试探。”
“是吗?”那道声音远远地从庭院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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