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怀将信将疑地松了手,闲灯看他出去之后,火速穿好了中衣,披了一件外套。客栈的小二又敲了房门,原来是第二桶热水烧好了,闲灯自觉地打开门,放店小二进来。
那店小二放下木桶之后,疑惑地看了一眼闲灯,又疑惑的看了下兰雪怀,大概是没想到两个男人住一个房间。
闲灯试了试水温,温度正好,转头便对兰雪怀说:“温度差不多,可以了。”
兰雪怀却用一种古怪地眼神盯着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闲灯没觉得自己给兰雪怀试水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兰雪怀本来就是一个小姐脾气,二人在一起,也总是他多让着对方一些。试试水而已,这种照顾人的方式几乎都深入闲灯的骨髓了。
闲灯看他半天没动,站在屏风的另一侧,心里很奇怪,暗道:水温都给他试好了,他怎么还不动?难不成还要我为他解衣服不成?
转念一想,闲灯又道:他是被人伺候惯了的,说不定真等着我来动手。也罢,左右这里也没有别丫鬟给他使唤,只能委屈本人了。
闲灯上前一步,伸出手,双指扣着他的腰带,轻轻一挑,腰带就能被他挑开。
他做的心无杂念,并且浑身疲惫,只盼望伺候好这个小祖宗之后,自己能迅速爬上床睡觉。哪知道还没等他把兰雪怀衣服脱了,他的腰忽然就被对方狠狠往怀里一搂,闲灯身高不及他,直接懵着脸撞进了他怀中。闲灯抬起头,正想问怎么回事,兰雪怀便扣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实在是来势汹汹,毫无防备。
闲灯直接被他咬了一口,眉头紧紧地蹙起,作势就要推开他。结果他的双手一有动静,兰雪怀就察觉到了,直接将他的两只手并在一起,捉住了手腕。
这样一来,闲灯便反抗不了,被他结结实实地吻住了。
兰雪怀又凶又狠,闲灯躲闪不及,尚未学会如何换气,对方就离开了他的唇,辗转往下,在他的脖子处用力的咬了一口。
“好痛!”
闲灯嘶地喊出声,脸色已经如同充血一般变红了。
他的脖子又长又细,肤色很白,嫩生生的,咬一口就出现了一个明晃晃地牙印,遮都遮不住。兰雪怀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之后,复又吻上了闲灯的双唇,这一次不仅仅是压着他的唇亲,而是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吃住了他的舌头。
闲灯闷哼一声,被迫吞咽了几次,还是觉得口中s-his-hi润润,吞不干净,多余的水便从嘴角溢出来,兰雪怀抽空用拇指替他抹掉,顺势又按住了闲灯的脖子,五分用力,十分具有侵略性地令他倾向自己。
闲灯不知道兰雪怀为什么这么凶,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少年时期,那时候兰雪怀单纯可爱的像一张白纸,对他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也不过是码头分别时他在他额头上落下的一个比羽毛还要轻的吻。哪有现在这样又吃又咬,凶得闲灯毫无招架之力。
闲灯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一被亲就腿软,止不住往下滑,全靠兰雪怀抱着才没坐在地上。头被兰雪怀按着,也动不了,只能乖乖地被吻,最吃不住的时候,也只是喘息的厉害一些。
这个吻既缠绵又漫长,既凶狠又霸道,像是讨债,也像是报复。
足足过了半刻钟,吻势减缓,兰雪怀亲够了之后,又在他嘴上依依不舍地啄了一下,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闲灯看东西都看不清了,双眼全是泪水,朦朦胧胧,连忙揉了两下眼睛,退后两步。他双唇水滟滟的,微微红肿,靠近嘴角的边上还被咬出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兰雪怀提醒道:“衣服穿好。”
闲灯低下头,这才发现中衣在刚才的缠绵中蹭开了大半,难怪不得这么冷。他竟然完全没发现衣服被蹭开了,实在是心有余悸,方才看兰雪怀那个凶巴巴地样子,闲灯险些以为下一秒就要被摁倒床上了。
他嘴里打结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于是又去试了试水,发现水温还是热的,连忙道:“你先洗吧。”
闲灯硬着头皮开口说了一句,匆匆忙忙合拢自己的衣服,往里间跑。
太凶了!
闲灯脑子里不止一次冒出这么念头。
实在是太凶了!
他想道,兰雪怀不仅仅是凶,而且越来越让他看不透,越来越觉得难以猜测!
怎么回事?闲灯坐在床上扪心自问。
特别是在他恢复记忆之后,兰雪怀就变得愈发强势,有时候连他都觉得对方占有欲太强,令自己有点喘不过气。
就像是刚才,莫名其妙地就吻他,气氛也没有,招呼也不打一声,当然,重点是……
自己被吻的太丢人了吧!
闲灯捂脸,终于找到自己最不甘心的地方了。在他心中,自己是比兰雪怀懂很多的,更何况兰雪怀还躺了十年,按道理来说,他的人生经验可比兰雪怀多,甚至,他都想好了,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一定要和兰雪怀进行一下人生的探讨——这个探讨,必然是自己教他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
作为一个又酷又帅修真界闻风丧胆地大魔头,被吻的双腿发软?说出去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不行不行!
闲灯站起来,在房间内走了一圈,心道:我一定要扳回一局才行。
最起码,要从兰雪怀口中听到他对自己的心意吧!思及此,闲灯暗下决心,今天他就要来撬一撬兰雪怀的嘴。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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