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要从哪里授粉?”
“试一下嘛,上回咱们把蛇藤草的花粉授到地蔓草上,那批地蔓草不就给了咱们惊喜?一点儿都不怕蚜虫的。”
“但是耐旱性降低了呀,蔓身也不如原株结实……”
队员们的窃窃私语声中,伊芙琳收拾好了行装、穿着j-i,ng干利落的帆布(不是船上用的那种,而是加大麻线比例的棉麻混纺布料)工作装背着背囊走出来,意气风发地一挥手:“都好了吧,出发!”
“咱们早就好了,是你最慢啦!”猫族队员们齐齐怼她,“头发剪短好啦伊芙琳,每次等你弄头发等半天。”
“少啰嗦,短发穿裙子不好看!”伊芙琳也习惯被怼,一边往苔藓背上爬一边回嘴,“我才不要审美也被你们带歪呢。”
“昨天在试验田里蹲久了脚好痛,苔藓也让我坐。”一名猞猁队员说着抓住苔藓的颈毛往她身上爬。
“我也是啊,昨天站了好久……”
“喂喂,说好了我最多只载三个人啊!”拉着自己的长毛往自个儿身上爬的人越来越多,苔藓方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去的时候你身上也没驮货嘛!”
眼下青黑、脚步摇摇晃晃的霍姆斯王国留学团从指导员乘风家里出来,还没习惯刺眼的太阳光呢,便见一支由猫族和一头较小型的雪狼族组成的队伍从大街上招摇过市……那头不算尾巴只有三米多长的雪狼族背上,硬是挤着坐了十来只猫。
跟乘风“辩论”一整晚完全没赢过的海恩王子,默默注视着连狗头……呃,狼头上都趴着大猫的、不堪重负的幼崽苔藓从街道这一边走到另一边,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本就因输(被嘲、喷)得太惨而心情极度糟糕的海恩王子,内心深处猛然涌起强烈的悲愤之情——这些草原人对待自家的兽人幼崽都苛刻至此,难怪对他这位少年人如此残酷无情~~~~!
我还是个孩子呢!要不要这么牟足了劲疯狂地打击我~~~~!
海恩王子来火炎城不到一周,就已经深深地怀念起在埃利奥特宫王室学院当天之骄子被众人崇拜的的美好时光……
“你们还站那做什么,赶紧的回去洗个澡清醒一下过来报到!”乘风从自宅窗口看到一帮留学生站在外面发愣,气不打一处来,“进度落后别人那么多就拼命点追上,还有闲工夫磨磨蹭蹭!”
海恩王子顾不上委屈了,连忙招呼本国学子们跟着他麻溜离开。
至于从火炎城市民居住区走到湖畔酒店足有两三公里的路程、为啥不准备马车啥的……别提,一提就要被指导员喷到怀疑人生。
类似“脖子上顶个大脑是为了思考的,手长出来是为了干活的,脚长出来是为了朝前走的。麻麻不会,麻麻不干,你们出生的意义是不是只为造粪?!”这种超级难听的话,乘风在带了这帮留学生超过三天后就已经忍耐不住骂出来过了……
嗯……能把擅长组织动员工作的乘风逼得不顾团结破口大骂,从另一方面也确实说明了这帮留学生确实难教——用乘风本人私下里对好友大河的抱怨来说就是:牛角简直比他们省心无数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事必躬亲”这种词儿吧,在中国古代也是用来夸赞那些“大贤”级别的士大夫的,要求这些打小仆役成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小姐们一上来就遭遇雪狼族式干活体验,能适应良好才叫见了鬼了……
先不提这些留学生们接受的“洗j-i,ng伐髓”级别的“雪狼族式现实殴打”,伊芙琳带领的魔法应用小组在奔波了几十公里、探采了数处刻意不影响其生长过程的野生植物样本后于天黑前回到城中,顾不上去吃饭便兴致勃勃地回到实验室与室内大棚人工改造过的样本作对比。
因还没有从暗j-i,ng灵那儿薅到黑油矿(就是石油)的关系,魔法应用小组的合成纤维项目暂时还遥遥无期,伊芙琳这几年来主攻的都是天然纤维方向,并取得了一定成果:一是从圣布里奇进口的棉种经过硫酸浸种、碱化、与本地植物花粉杂交等尝试后获得了具有一定耐寒性能的北方棉种,两年的试种下来颇为顺利,正与农业司协商如何在不影响现有耕地的前提下扩大种植规模。
二是在改良本地亚麻草的方向上也获得了不错的突破,牛头人驯化的北方纤维亚麻草种与从圣布里奇进口的南方亚麻草种多次杂交后得到了保留抗寒性能、又具有更高纤维成份的二代麻草,虽然还有着植株高度难以控制、一旦旺长便会出现易倒伏的毛病,但只看福利部货架上销售的成衣价格下降了五分之一便已经足够说明伊芙琳的努力。
等伊芙琳忙完今天的工作,天色早就黑尽、街道上也几乎看不见行人了,伊芙琳没有去食堂吃剩饭,直接对着大河家摸过去。
“又来了啊。”戴着袖套、系着围腰的大河正在给自己弄宵夜,见到上门的伊芙琳十分嫌弃,“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地多去吃点儿食堂,别老来我这儿蹭饭,我这里又没有开门营业。”
伊芙琳的回答永远只有一句:“今天吃啥?”
大河:“……j-i蛋灌饼。”
伊芙琳摩拳擦掌:“赶紧的,我快饿死了,先来三份。”
“你为什么不跟阿云学学他自己动手的能力,只学他的厚脸皮啊!”大河喝道。
蛋灌饼的饼是用米面加土豆淀粉做的,如今草原上的小麦亩产已经能稳定在六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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