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所言当真?”琅迹王眼睛一亮,脸颊多了红光,脸上的色泽都好了不少。
“自是。”魏熵阳说着,从桌上拿起竹简,没有递给琅迹王看,而是自己接着道,“宫外瘟疫,百姓死伤无数,无处安葬,怨灵滋生,冲撞了宫内的贵人们,大王的病也是由此得来。”
听着魏熵阳的话,琅迹王只觉得有道理,完全忘记了自己生病前宫外还没有瘟疫。
手捏了捏琅迹王追问,“大巫,可有解决的办法?”
“只需要大王您派人去宫外乱葬岗焚烧三天纸钱,在宫内四角焚烧艾草,便可破此局。”魏熵阳轻声说道,话毕他拱手弯腰,刚好掩饰住了眸底的一抹嘲讽意味。
琅迹王沉浸在自己的病三天之后就能好的快乐中,并没有发现魏熵阳的不正常,“大巫辛苦。”没有在占星楼多久留,琅迹王吩咐着宫人带自己离开,一边幻想着未来他继续统领琅迹国的样子,一边说着要重重赏赐大巫。
琅迹王的轿撵缓缓离开,魏熵阳抬起淡漠的瞳,唇角拉扯,“蠢材。”
大巫的通灵术,琅迹王的命令,这两道指令一同下来,上午魏熵阳通完灵,下午琅迹王宫四角就弥漫起滚滚的灰烟。
琅迹王依旧平躺在床上,天气冷了,风也起来,原本在四角的烟卷席了整个琅迹王宫,艾草灰味也进了琅迹王的清平台。
闻着那股烧灰味,琅迹王闭上眼睛,唇角慢慢弯起,只觉得自己闻到这股味道转瞬就会好了。
闭着眼睛的琅迹王没有发现,他的身体四肢,那抹灰烟在空中凝结,最后变为锁链捆缚住了他的手脚。
魏熵阳是在下午太阳落山前到了陆平的尚学楼,他刚走到卧房门口,就被一直受着陆平的燕玄拦住了去路。
燕玄没有忘记陆平之前在占星楼不明不白昏倒的样子,那日之后陆平整整昏迷了六天没有苏醒,就像是死了一般。
陆平如今的样子魏熵阳脱不了干系,燕玄这样想着看着魏熵阳眼底满是戒备。
“你何必这样看我?”并没有因为燕玄的眼神而心有不满,魏熵阳还笑了笑,“等到往后你再想到今日,你和陆平都会感激我的。”
“感激你对公子出手吗?”燕玄冷声道。
“他真是饿晕的。”魏熵阳耸耸肩,一脸的无辜。
“强词夺理。”燕玄轻嗤,“这里不欢迎你。”他挡在魏熵阳面前,不想让他进屋见陆平。
“你对我敌意那么深?明明之前——”
“所有对公子心怀不轨的人,都是燕玄的敌人。”燕玄依旧冷着声音。
“也罢。”魏熵阳哑然,做出一副不想和燕玄计较的样子,“我只是想来看看公子平最近身体怎么样,宫里面公子公主都病倒了,我俩毕竟师出同门,我理应关心他。”
“但愿你只是关心公子。”燕玄硬邦邦地说。
“你既不让我见他也就算了,宫里近来焚烧艾叶,陆平昏迷着多闻那些东西不好,你记得及时关窗。”说完魏熵阳也没有强求,他对着燕玄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锐利的眼瞳紧紧盯着魏熵阳的背影,这个人来得快走得也快,似乎没有什么打算,但是燕玄心里总是觉得不对劲,魏熵阳这个人一定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
刚走出尚学楼的大殿,魏熵阳就看见芙舒端着一碗粥过来。
见到门口的魏熵阳芙舒行了一个万福,“大巫,您来的不巧,我家公子还没醒。”
“我看到燕玄了,他说陆平没有醒,我就没在多留。”魏熵阳笑了笑,视线一转停在粥上,“这粥……”
“公子一直不醒也不能不吃不喝,我问过医官了,说是可以让公子喝些清粥,省得回头醒来脱了力。”芙舒回道。
“既然如此你快去吧。”
“那芙舒就不送大巫了。”芙舒再次行礼,回身往殿内走去。
目送着芙舒离开,今日的艾草已经烧完,嗅着空气里面的味道,魏熵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停了半晌才抬步离开,然而没走多远,他的脚步猛地停下。
那股芒刺在背的感觉还未消失,魏熵阳理了理衣袖,不用猜他就知道是燕玄,喉间轻嗤一声,魏熵阳摇了摇头,“这个剑灵到挺敏锐。”
艾草烧了三天,三天里琅迹王宫的头顶烟雾缭绕,久久不散,那些公子公主虽然还未清醒,琅迹王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轻便不少,连咳嗽都没有了,整个人红光满面像是年轻了二十岁,回到了鼎盛时期。
正当他雄心壮志的准备起身下床,脚刚踩到地面,腿却如同失了力一般,连人带被子都倒在了地面上。
“来人!来人!”琅迹王仰着脖子喊道,他喊了许久嗓子都发哑都没有人理会他。
天越发冷了,如今正是晌午,冷气依旧随着地砖蔓延进琅迹王的身体内,不多时他就不再觉得自己气力足,从手到手臂到四肢,已经被寒意冻得动弹不得。
“来人!来人!”琅迹王接着喊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消失,变得有气无力,嗓子也哑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门口处才响起脚步声,那人并不着急缓慢的走进来。
掀开帷幔,似乎已经猜到屋里的光景,来人并不意外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容,他低下头看着琅迹王。
是你!瞳孔猛地瑟缩,琅迹王僵在原地,对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那抹笑却让他寒意入骨,从未惧怕过什么的琅迹王,第一次有了心悸的感觉。
“大巫,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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