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棋记起梁言韬曾提过的血玉红花,当时他无法相信秦老板中了天下第一毒,而如今,听秦老板亲口承认,他依旧难以置信,一般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的毒,秦老板这是怎样的运气居然连中两个?
显然看得出他想法的秦老板说不上好气还是好笑地瞪了他一眼,道:“对,我就是这种招□□的体质。”
王棋想了想,给出结论:“以后我和你一起吃饭。”
这并不是说笑,尽管论识毒能力,王棋自然远不如研究遍天下□□的秦老板,但他认为有必要帮忙确认对方平时吃的都是没毒的食物。
秦老板没有反驳王棋这明显自不量力的说辞,他径直结束这场谈话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不走,难不成当真想睡我的床?”
王棋差点又想像只被箭扎了的兔子那样逃走,但最终,他决定当一个老实的人。所以,他冲秦老板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想。”
秦老板难得失语地眨了下眼睛,接着,他不动声色往床的里面挪了挪。王棋福至心灵,他脱了鞋便直接往被腾出来的床上躺下去。
“我不知道你轻功那么差,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那个峭壁你根本没有能力爬,为什么要逞强?”秦老板看着自己的床顶飞来一笔道。
王棋蓦地心中一动,他知道秦老板不是在提问,这让他莫名为自己轻功偏偏那么差而尤为自豪。
“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为什么去采那药。”王棋边说边反省刚才自己并不足够老实的回答,此刻,他知错能改道,“你那么聪明,也一定知道,我想睡的其实不是你的床。”
秦老板不假思索答道:“我知道,你想睡金琴的床。”
王棋发誓这句话有毒,比血玉红花还毒,这足够让他这会儿直截了当说出“我想睡的是你的人”,或者,直截了当做出“我想睡的是你的人”的引发行为。
不过,在他有任何反应之前,秦老板自己先笑了起来。这令王棋忽然意识到,曾经秦老板拿金琴调侃自己的态度,与现在是截然不同的。那时的秦老板即便不是耿耿于怀,也至少念念不忘。而只有这一刻,他才笑得释怀,毫无芥蒂。
在王棋有任何感知之前,甚至,在秦老板自己有任何预料之前,他们之间就已经相互发生了一些事情,不是只有王棋一厢情愿,不是只有王棋不知如何是好。
王棋侧转身体,抬眼凝视向就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他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打量过秦老板,灯下看美人的说法一定有些道理,不然总不能是王棋自己兽x_i,ng大发,猛然间心驰神往、心猿意马起来。
在很早之前,王棋便听说过南梁的传奇大将军,据说赤罗刹连芳草一身血红皮肤,长相可怖,如凶神恶煞让敌人看一眼便能丧胆,现在想来,这应该是胭脂锦的毒素作祟,王棋不知道若自己面对曾经的连芳草,是不是也会如眼下,只看一眼便心动不已?
他不自觉伸手抚过秦老板脸颊充满光泽,白皙剔透的肌肤,随即,注意到一层粉色隐隐透出。看尽人间芳菲,也没有这一抹淡淡的粉那般动人,王棋稀奇打量,抑制不住内心好奇地开口问道:“你在害羞吗?”
秦老板立即恶狠狠瞪他,反问道:“你在找死吗?”
王棋从来没见过不笑反而如此凶的秦老板,这倒壮了他的胆,他朗笑道:“是啊,我在找醉生梦死的死,□□的死。”
“把灯熄了。”秦老板吩咐道。
王棋不想熄灯,他还想多看一会儿从来没见过的这般模样的秦老板。“我光剑法好了,内功也不行,没有办法用掌风熄灯。"
秦老板也不揭穿王棋,相反,他忽然伸手解开王棋的发带。
有那么一会儿,王棋神思缱绻,接着,他便见秦老板挥手将发带甩了出去。
没有内功的秦老板出手无力,但发带本身重量让它飞得不慢,摇摇晃晃着蹭过灯烛,恰好把烛火打灭。
在骤然暗下的房间里,夜视能力还行的王棋惊叹地望向那支灯烛。以暗器手法来说,重量越集中越均匀的物品越容易控制,但即便如此,要打熄小小的烛火也不是易事,就更不用说一根柔软的发带。
自认为手稳,暗器还行的王棋忍不住也解下秦老板的发带,跟着朝已经熄灭的灯烛掷去。为了公平,他没有在发带上灌注内力,这导致发带飞行地相当不稳,虽然最终也瞄准了目标,却因为控制不好,直接把蜡烛给带倒。
秦老板简直是带气问道:“你究竟是想和我比丢发带,还是想和我做些别的什么?”
王棋转回头望向头发披散开来的秦老板,他为人太含蓄又羞涩,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索x_i,ng俯下身,吻住对方抱怨的双唇。
终于安静下来的房间里,只有笛声萦绕其间。
依旧是那不知名的笛曲,现在王棋确认了吹笛子的人是梁言韬,不知为何,因此从原本只是动听的旋律中听得一丝凄凉与惆怅。
蓦地——
所有的情热从王棋身上褪去。
他记起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的那个晚上,秦老板拉着他离开客栈。他曾以为秦老板只是为了报复他曾经打扰了自己休息,但现在想来,那晚秦老板纵然瞧不出什么心烦意乱,可依稀有心浮气躁,他应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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