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又对敖欢说:“倒是小王子说被同宗室的兄弟丢进粪坑,怕也是段子吧?”敖欢却道:“怎么就是段子了?”柳祁却道:“别人对王子会否作出这种事?”敖欢又道:“你错了,我是近年才封的王子,之前是从我母亲在马场当奴才的。”柳祁便道:“既然是奴才,宗室贵族哪里又能看得见你呢?”敖欢却笑道:“咱们三危国不比你们天家规矩多,宗室贵族经常往马场跑,和奴才也熟络,不然我的母亲如何能够承宠?”柳祁便道:“那你们宗室子弟也够不讲究的,还能一路跑到粪坑去?”敖欢闻言一笑,说:“哎哟,我的好太傅,你没听说过别人吹牛不要戳破吗?”
柳祁心想,少帝忍不了和敖欢聊天,除了闲谈无趣之外,还在于明知对方吹牛还不能戳他牛皮吧。
敖欢又对柳祁说:“咱们确实去粪坑了,你真不知道,咱们三危民风和你们甚不一样。什么王子太子的,照样泥巴里摔打着的。只是这粪坑确实不是他们推的,是我自己跳得,故意讹他们。叫大王训斥训斥他们。”柳祁闻言一怔,道:“你们大王信了?”敖欢便道:“有什么好不信的?大人总觉得小孩不会撒谎。到底那些臭毛孩子一直欺负我,也是真的。闹得差点出人命了,大王训斥过后,他们也收敛了一些。”柳祁忽然想起,三危国那个大王真的是比较忠厚的。柳祁想起自己小时候也耍过类似的伎俩,却被老侯爷一眼识破。想到这个,柳祁又更嫉恨敖欢了。
后来柳祁一打听,敖欢还是说谎了。那敖欢根本没跳粪坑,他扯着个宗室子弟,一起滚进了粪坑。子弟想向上爬上去,他还死抱着人家大腿不放,满口喷粪地说:“咱们一起死在这!”所有人都被他吓到了,不过他确实也说的是真的,是他妈妈将他捞起来又丢进河里了。他母亲习惯了儿子的疯癫,把人拉了上来之后,就拖着敖欢丢进河里,叫他清醒清醒。
那三危国真的是养恶霸的好地方。好比当年敖雪公主在兄弟姊妹中最为受宠,表现为能够直接拿着斧头和大王对抽。又是敖欢的x_i,ng子最合敖雪公主的口味,敖雪时常庇护他,故三危大王也很纵容。那些宗室子弟都知道敖欢平常读书的时候人模狗样,但一旦疯起来能跟人玩命,是真特么的不怕死,渐渐的就谁也不惹他。
柳祁却看着那眼睛圆滚滚笑容甜丝丝的敖欢,总觉得他不像是这样的疯子。
敖欢脸长得跟个孩童一样,身体却很魁梧,似大刀之上立了只长尾雀。长尾雀有圆乎乎的脑袋,多彩而不俗艳的羽毛,看起来倒是与世无争、人畜无害。
柳祁也不至于光看脸都认同这个人,他比谁都知道不可以貌取人。比如他么,端的是弱不禁风的一个书生,谁知道他肚子里都是些什么蛇蝎的心肠。常无灵也认为柳祁表里不一,这家伙装得仁义君子的样子,实质上是只。
常无灵见柳祁回来了,便负手而立,那大黑脸上是y-in晴不定。柳祁明知他心里郁闷,却不理论,一边笑着一边解着头上簪冠,任由长发似瀑布泻落,回眸一笑说:“哥。”那常无灵不禁露出动容之色,又暗骂了他一句s_ao狐狸。
每次柳祁见过魏略、傅魅回来,都会遭到作践,但这些天来,常无灵和柳祁关系软化,常无灵自己也乐见柳祁不再瑟瑟发抖,实在不好意思再把那黑铁锁链拿出来,可他又噎不下这口气,只觉得那柳祁应该是从头到脚都属于自己,因此柳祁和那些臭东西吃酒说笑就已经可以算是戴绿帽了。
常无灵仍在纠结要不要给柳祁上锁,柳祁却已走近,牵着常无灵的手,说道:“我今天一直想着你。”常无灵微微后退、侧过脸,看着似乎在讨嫌柳祁,实际上却是害羞。柳祁哪里看不穿,只又靠近了一些,将头靠在常无灵肩膀上,又说:“我今天跟傅魅打听过了,他们似乎一点也不疑心你,我就放心了。”常无灵听了这话,醋意消退了大半,语气却仍很冷:“这是什么道理?原本就不该疑心我!”柳祁便轻轻一笑,说:“当然不该,但只是不疑心你,又疑心不上别人了。你原以为这样可以给太尉做个人情,却不知道这事件太过蹊跷,若不彻查清楚,你不但讨不了好、还落一身s_ao!”常无灵仍板着脸:“你教训我?”柳祁忙软着调子说:“关心您。”
常无灵扭过头去,仍是别扭,那柳祁便一边卸着镶玉的腰带,一边把手探入常无灵的衣服内,吹着气细声说:“我可想哥了,不知道哥想不想我?”常无灵被他撩拨得一身的欲念,便只将柳祁横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锁链?
说什么锁链?把柳祁锁起来又哪里能看得见他跪在床上扭腰摆臀那个s_ao样子了?
柳祁把常无灵伺候得妥妥帖帖的,那常无灵也忘记了要教训他这回事了。柳祁便将头枕在常无灵肩上,又轻声说着:“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常无灵眯着眼睛说:“真的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找出来谁要害魏略?”柳祁轻轻一嗤,却又说:“这不一样吗?既为了哥,也为了我。如果魏略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那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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