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苏玉辛看了看从x市去c市的机票,往返下来怎么也得三千多块钱。
这笔钱怎么来,是个大问题。
呜呜呜,他现在给赵国瑞下跪求他去还来得及吗?
另外一边, 黄大娘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柱啊,你爹他真的是太命苦了……”跟赵国瑞哭诉着他爹的惨状, 可赵国瑞对这个所谓的爹仍然抱着极大的怀疑。
苏玉辛拉着赵国瑞在路边混沌摊上坐下,自然而然地点了一碗三鲜馄饨, 一边吃一边听黄大娘说话。
“孩儿,你是一岁那年丢的,你娘翠花在你丢了没多久之后就疯了。你爹到处找你,赶上下岗,就拿着买断工资到处找你,这一找就是十几年。
直到五年前,他实在看不到希望了,也就放弃了。但从哪,他就变成了一个酒鬼,每天不喝醉就睡不着。
前几个月,他觉得身体不舒服,去医院做了个检查。他被查出是肝癌晚期……”
黄大娘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继续说道:“他跑回来老家,在大娘的排位前跪了三天三夜,他跟大娘说他这辈子最后的愿望就是再见你一面……”
看黄大娘哭的那么伤心,苏玉辛也眼睛也s-hi润了,他忍不住将自己的面前的混沌推了过去,“黄大娘,你要不要也吃点?”
黄大娘擤了擤鼻子,“我是灵体,看得见吃不着,我闻闻味道就抱了。”说罢,又抱着赵国瑞哭了起来。
赵国瑞还是半信半疑,“那你说说我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出生的。”
黄大娘想也没想,“柱子你是九六年九月五号生的,那天大暴雨,你爹大半夜淌着水送你娘去诊所,凌晨六点与小了点,你出生了。所以,你是chù_nǚ座,性格特别龟毛,还有强迫症。”她的语气中带着肯定。
“我就说吗!”听后,赵国瑞瞬间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我身份证上的生日是三月份,白羊座。但是,我却一直觉得自己的性格和白羊座一点也不像。行了,就凭这一点,我信您了!”
看着两个人对话,苏玉辛目瞪口呆:这样就行了?
知道真相后的赵国瑞有些慌乱,他在原地走来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难怪我小时候街坊邻居都说我是捡来的,难怪我爸妈好像都防着亲戚跟我说话,难怪大家都说我和他俩不像……”
摊上的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赵国瑞,皆是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
苏玉辛赶紧拉着赵国瑞坐下,“铁柱你先冷静一下,我觉得你最好现在快点动身,不然你亲爹等不及了怎么办。”
“我叫赵国瑞……”
“好的铁柱。”
“……算了。”赵国瑞也没心情纠正苏玉辛了,他垂头沮丧道:“可是这个月我们公司要赶一个项目,我要是走了工作就没了。我还背着23年的房贷不说,现在身上只有这个月的伙食费了……”
听完他的话,苏玉辛真相一板砖拍他脑门上,他觉得自己这个石头脑袋就已经够轴得了,没想到这个赵国瑞比他还轴。
“工作辞了可以再找,亲爹没了还能再来一个吗?!我给你掏机票钱,和你一起去跟你老板请假!他要是敢辞退你,我就去劳动仲裁所告他!子欲养而亲不待,这话没听过吗?”
作为一块石头,苏玉辛从小就没有父母,对于他来说师父就是他的父亲也是他的母亲,师兄弟是他的家人,所以他对亲情格外的看重。
赵国瑞惊喜道:“大师,您真的愿意帮我?”
苏玉辛点了点头,“我收了你的钱,就一定得帮你把事情办妥,这是我们妖怪的办事原则!”
“好!”赵国瑞伸手道:“那你给我转账我买机票吧。”
苏玉辛沉默了片刻,“那你得等明天我才有钱给你转,你先把我的微信加上,不许删了啊。”
赵国瑞小j-i啄米似的点头,“大师,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给您加个备注。”
“苏玉辛,苏妲己的苏,玉石的玉,帝辛的辛。”他说完,端起面前的馄饨汤敦敦敦地喝下去,刚好暖暖白天冰激凌吃多了的肚子。
为了报答苏玉辛的慷慨,赵国瑞主动结了馄饨得钱,过后三人分道扬镳。
和赵国瑞分开后,苏玉辛一路上都在琢磨该怎么搞钱。
跟三爷借钱?算了算了,太不现实了。
苏玉辛摇了摇头,否定心里的想法。
妖界所有妖怪都知道,黄鼠狼一族是出了名的能攒钱、守财奴。从他们嘴里要吃的可以,但是想要钱的话,那真的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除了黄三,苏玉辛也就认识那些在金碧大厦上班的小白领了。
那些小白领虽然每天都打招呼,也有一些小姑娘加他微信,但是苏玉辛总觉得问这种半生不熟的人类借钱不太好。
思来想去,苏玉辛也就剩下最后一根稻草了。
风撷辰。
第二天一早,苏玉辛就请了半天假,他化作一道妖气,蹿往风撷辰所在的高档小区。
之前风撷辰开车送他回金碧大厦的时候,他就记下了路,方便下次再来s_ao扰这家伙。
站在洋房门口,苏玉辛用手握了个圈,从圈里望厅里没人。
这鞋子,居然睡到现在还不起来。
他用手机给风撷辰发了个短信,对方也没回应。
想来打扰蛇妖睡眠是一件很不厚道的事情,就只好蹲在风撷辰家门口玩手机。
七点三十分,风撷辰准备出门开车上班。
穿好鞋子,拿上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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