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不过做了个噩梦,梦见王爷不要我了。”蒋玉菡忙笑道,压下心底的复杂,“离了王爷,琪官哪里得活?”
“莫听他人浑说,本王自当管你一生。”司徒明对琪官还是很满意的,新鲜度几年了都没淡,且或许是他哥竟然真跟贾赦过起二人世界的事刺激了他,加上年纪渐长,司徒明有种想安定下来的欲.望,至于对象——这几年一直在身边聪明懂事还不会迷失在繁华中懂得与他人保持一定距离的琪官蒋玉菡已经列入候选——若是两人能成事,司徒明自然会负担起人一生,就是哪天他厌了,也会给人布好后路,只要对方识趣别犯了他的忌讳。连贾赦那蠢货都懂得替家中姬妾留后路,他怎么会输给那蠢货?所以,蒋玉菡是绝对不会像那些人酸话里那样有朝一日“色衰爱弛”会连个体面的晚年都无。
“琪官多谢王爷怜惜。”蒋玉菡依偎进忠顺王怀里,就这样吧,他认了,认命了。多么可笑啊,他一生不愿做个男人的玩物,偏偏人生中中最快乐轻松的时光,就是这个男人给予的,在他羽翼下那几年,是那一生难得的清净,再回首,这个曾经迫不及待要逃离的身畔,自己竟是贪恋起来。
老天爷,可真是太爱开玩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弄了设定,不写感觉怪怪的……
第70章 番外六:那些年,大老爷的外甥们·报应
“哎哟哎哟!n_ain_ai,n_ain_ai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鼻青眼肿的严伯依畏缩的看着妻子,眼睛里都是惊恐。
“哼,问你可还敢伸手往那脏的臭的上摸?”夏金桂趾高气昂的看着丈夫,直到看着人缩成一团,才让健仆下去。
“不敢!不敢了!”严伯依见到那群健仆虽然下去了,却没走远,夏金桂一叫就能立马冲进来再教训自己一顿,哪里还敢反驳?不住点头哈腰,各种赔小心,才使得佳人好歹卸了怒容。摸着刺痛的身体,严伯依望着夏氏专横的脸,不知怎么竟恍惚看到了早丢失在记忆里的那几张温柔和顺脸,一瞬间脸色苍白,差点惊叫出声。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恶鬼不成!那样看我!”夏金桂本来被他低眉顺眼的样子捋顺了些心情,结果转头竟看到他一脸见鬼的样子,那叫气哦,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通苦打,严伯依虽然打得过她,却怕了外头的健仆,只能双手抱头窝在凳脚挨揍。
眼前的场景是多么熟悉啊?只不过打人的是他,只能默默抱头反抗无能的,是他前两任妻子而已。是否,当年他的妻子们也是这么痛苦?这么无助?这么渴望他能别打,哪怕稍微打少一点,轻一点?是否,当年他的母亲在父亲拳脚下瑟瑟发抖时,也是这样绝望?
严伯依从小就是在父亲拳脚下长大的,从他有记忆开始,父亲的大拳头三天两头就会在家里挥舞,挨打的对象就是他娘和他——主要是他娘贾氏,因为那个瘦弱的女人会将还没有逃脱能力的他他紧紧护在怀里——而他后来有事怎么做的呢?哦,当年被母亲保护在怀里免受苦痛的他,非但没意识到母亲的痛苦与对他的爱,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觉得能随意掌控家中所有人的父亲是那么厉害,觉得父亲说的对,女人孩子本来就该三天两头打一打,不打会学坏,打他们也是一种练习手法,在家是威风凛凛的一家之主能对家里所有人生杀予夺,出门自然也会如此威风凛凛……
严伯依娶第一任妻子时,他娘已经亡故,长年累月的折磨,摧毁了这个女人的身心,唯一立住的孩子x_i,ng子竟然同丈夫越来越像,更是给了她一大打击,最终使她早早撒手人寰。贾氏的悲剧,并没有对严伯依产生多大警醒,他从来不去想自己幼时的无助,不去想母亲的痛苦,不去想妻子的绝望——他的第一任妻子是当地举人千金,温柔和顺,遵从三从四德,对他千依百顺,但严伯依没回心情不顺时还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打人,妻子哀惧的眼不能让他产生怜意,反倒暗自得意对方的恐惧臣服,那可怜的女人娇娇弱弱的,没几年就死了——又恨那老举人迂腐,虽有有心人告知其女并非简单病殁,却被他一句“三纲五常人之伦”,丈夫如何对待妻子都是理所当然堵了回去,更是让本有些后悔的严伯依转悔为理直气壮,气焰高涨,后头又故技重施折磨死了第二任妻子。
害死两个女人的严伯依毫无悔意,前头人刚下葬,后头他就着手想娶下一任,好在第二任妻子的娘家虽然因家世弱于严家没能给女儿讨回公道,但他们那一闹,周边人知晓其暴虐,好一点的人家都不敢将家中女郎嫁给他,而差一点想巴结他的人也得考虑若闺女没多久就被打死了自家也借不了多久光呀?更差一点的人家,严伯依自己又看不上,完全帮不上自己不说,还得自家帮衬着,这笔买卖也太不合算了!加上朝廷改制后武将职位不能继承了,严伯依自己又没他爹好歹自己有一身本领,正忙着要在他爹退下前多爬高一点,到时也好娶更好的,于是成亲的事又往后拖了拖。
这一拖就是好几年,严伯依的婚姻高不成低不就的,眼见本地没好人选,他便将目光转向外地,最后经人介绍,聘了桂花夏家新寡归家的千金——这夏金桂虽梅开二度这一点让严伯依很不满意,但她年轻貌美啊,比严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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