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和那小子搭戏?”他悠悠开口。
秦予槐不说话,张嘴去咬他的肩膀,在他的西装外套上留下一个水涟涟的印子。
“今天见到他了?”虞琛眯了眯眼,继续问。
“唉,我好饿啊,我们今晚吃什么?”秦予槐转移话题,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
虞琛喜欢秦予槐没骨头似的自己身上腻,也喜欢他时不时和自己撒娇,特别喜欢。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心头却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y-in影。
“宝宝,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偏过头亲吻他的耳垂,虞琛难得感受到了一丝挫败。
为什么、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呢?
他在秦予槐之前没有喜欢过人,也不知道多喜欢一个人才算是极致。他自认爱惨了他,就是要他把心脏掏出来给他都不会有片刻犹豫。
但是在秦予槐眼里,他们之间似乎永远是被某个冰冷的东西联系着。
也许是一开始两人的关系就带有合约性质,所以即便他再淡化这一层面,还是不能让他完全忽视。
他想要秦予槐把他当成其他的追求者一样看待,和他亲近是因为喜欢,而不是某种关系中的“一人提供资源,一人提供**”。
他从来不强迫秦予槐,也从来不拿资源当成筹码,一切都是捧着送到他面前,哪怕一个眼神都得不到也甘之如饴。
然而秦予槐是个好情人,接受了他的好处,就一定要回以付出。最起码一开始时是这样。
虞琛不傻,秦予槐和他的亲密是不是发自真心他完全能看出来。这个人最起码不排斥自己,也享受着自己对他无底线的包容。
但是秦予槐本人似乎一直没有发现这一层,每次,每次都要心虚,每次都要吞吞吐吐,试探自己的态度。
那一点不安定感到底来自哪里?
虞琛很疑惑。
再肆无忌惮一点也没关系啊,毕竟是他没能把他追到手,是他不够厉害,活该忍受自己心上人的其他追求者。
至于那个人是不是季子枫,就更无关紧要了。
……
沉思间,秦予槐还在他的耳边咕哝,“我没担心什么啊,我只是想吃炸j-i汉堡,但是你肯定要说不营养……”
“你拍这部戏的时候,我会经常去看你。”虞琛打断了他。
秦予槐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抬头望着虞琛,面露难色,“……您认真的?”
“认真的。”虞琛亲亲他的脸,表情严肃,“我要把你看紧了,省得被那狗东西抢走。”
说完他接着琢磨,“你之后是不是要去外地录综艺?我也要跟着你。”
“这个真的不用……”秦予槐伸出手表示婉拒。
拍综艺也跟着?那也太尴尬了吧!
“还有,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语气忽然放缓,虞琛望着他,漆黑的眸子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
“你和谁掉到水里,我都救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没有别人。”他说。
如果故作明事理的退让使你觉得我们是一场交易,那他也不介意死缠烂打一些。
他喜欢的人,就是要为所欲为,毫无顾忌。
从那天以后,秦予槐明显发现他的金主大人变得特别粘人。
一天打好几个电话不说,还天天要视频,来接他的频率也明显增高,惹得一别墅的人都怒气冲冲,怨声载道。
秦予槐起初还都由着他,后来也忍不住挂了他好几次电话,甚至还把他撵了回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虞琛露出极其罕见极其违和的表情,可怜巴巴地从车窗里伸出手拽他的袖子,“那我跟你上去睡,好不好?”
“……不好。”
刚开始拒绝他秦予槐还有点不太好意思。
然后甚至觉得有点爽……
咳咳。
不过也没过多久,他们就要离开别墅下乡去录综艺了。
金主先生也死活非要和他一起去,连私人飞机都准备好了,结果愣是被秦予槐勒令呆在b市不许动。
虽然走之前把他拉去榨了整整一晚上汁……
那么说起来这个综艺,七个人至今仍然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企划。
他们前往的第一个地点是一个青山绿水环绕,有田有水有树的纯正小山村。
按照规定,他们几个的背包里除了换洗物品就什么也没有了。
“导演,我们真的没有接线人吗?”陆以棠半信半疑地问。
“对啊,这荒山野岭的,你想要我们住哪?”江逸辰眉头隐隐跳动,拍开了一只跳到他脸上的虫子。
导演摇头,“自己要去找村民,找住的地方。”
说完就再也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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