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林凌有着七八成的可能x_i,ng会毁约,但是龙渊总有办法令他不得不履行约定——唯一的问题便是那个将林凌从他手上带走的男人。
上一次他因分割记忆而落败,这一次他们的实力怕是在伯仲之间。
龙渊没有去看沧泽,在久别重逢之后,这位以往素来y-in沉内敛的主宰选择了对黑发少年说:“一年之约,你还欠我许多……父亲。”
他的声音极是好听,华贵如管弦乐器,像风回旋在山谷间。
他最后的两个字轻的几乎被海浪声吞噬,光用耳朵听,除了林凌谁也听不见——然而在场之人都并非寻常人。
就连总裁,都因为收音麦克风能够听见——证据是祁南的眉心皱出了一条小小的褶皱。
作为首当其冲的当事人,林凌有一种悲愤的感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现在装晕能不能把这情况混过去”的,ao作。
他恨不得此时有个地方来给他钻进去,或者干脆有个人突然暴起给他一下也好,让他掉进海中降降温——但是不行!在场哪个都是实力强大的大佬,他要是现在装晕,可能立刻会被魔力或者灵力或者科技等等不同的救人方式给弄醒,再被灌下十全大补丸,以确保他能够长命百岁意识清醒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林凌再一次告诉自己,要坚强!
“现在他是我的了,那一年之约自然须作废,”在林凌沉默的空荡,沧泽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神色傲慢地回答龙渊——然后他又仗着同林凌的距离,伸手从后面拍了黑发少年的肩膀,饶有趣味地问他,“父亲,林凌,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兴趣?”
林凌:“………………”
——是的,他又是哥哥又是父亲又是徒弟,身兼四职,四处打工,勤工俭学,与你们这几个大佬相处,在翻船的边缘小心翼翼地试探了这么久,这是多么不容易!怎么被沧泽说成了个gay里gay气的变态!
黑发少年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地面。——他无法回答这句话。
或许是看出了林凌一脸羞愤欲死——在这其中知晓最多,甚至已经猜出大致来龙去脉的叶珩蓝眸一闪,他主动站出来问沧泽:“林凌是你的?他承认了么?”
沧泽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挑起眉头道:“是吗?他不相信,林凌,你自己来说。”
叶珩不知道沧泽在林凌心中的地位,但是龙渊可是清楚的很——就是这个男人闯入神殿,带走了林凌,并且林凌还叫他“夫君”。
沧泽无须自行回答叶珩的问题,林凌会帮他回答——龙渊思及此,却是不愿再听林凌叫上一声“夫君”了,他怕自己在林凌面前暴露出残暴的一面。
他知道林凌喜欢怎样的人,乖巧,可爱,聪明……
他已经一点都沾不上边了,又如何能再不断地展现自己的真面目,让林凌厌恶他?
龙渊深深地望着林凌,他本以为林凌会对沧泽的话露出甜蜜的笑容,或者最起码也应当是开心的,可他面前的少年只是沉默,一点也没有深陷于爱情应有的反应,那些喜悦在他身上寻遍不获。
就像是……并非心甘情愿。
龙渊的心再度久违地跳动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宛如重获新生,他想也许林凌是不想走的,只是被这个人挟持了,他叫这个人“夫君”也是被迫的,只是有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中。
是了,林凌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甘愿为之束缚?就算有朝一日,林凌跟他说他路过的时候爱上了一片陌生的海,因为那海水的过于蔚蓝而决定永眠海底,都比他爱上沧泽还要令龙渊置信。
沧泽的x_i,ng格,长相,脾气,无不与林凌喜欢的样子大相径庭。
沧泽似乎对林凌的沉默有所惊异,他格外地多看了一旁的小徒弟几眼,像是知道了些什么,瞳孔里的金色飘忽不定,点了点头。
龙渊就在这时突然发难:“他不想说,你这般强迫他又有什么意思?”
沧泽这才抬起头看他:“怎么,你知道他不愿意?”
林凌才不会不愿意——沧泽想,这具身体虽然如今是他来掌控,可所有权却是东寰。
林凌那么爱东寰,怎么会不愿意说他是他的夫君?只需要他稍微有一点像东寰,那林凌承认的话语不是信手捏来?
祁南在一旁胸有成竹地c-h-a话,他就像在公司里开视频会议那般稳重,脸上没有一点怕这些奇能异者找到自己的恐慌:“他不会愿意。”
沧泽这才有了反应,他抬起眼皮往祁南所在的方向扫过一眼:“哦?”
祁南走了一圈,单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举了起来。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他手指上带着的戒指闯入了众人视野——那正是祁南在杀青宴上与林凌的订婚戒指,优雅而简约。
其余人并不了解地球上的习俗,他们不清楚这枚戒指的含义,只有祁南与林凌自己知道——总裁大人低下头无意识地抚着那枚戒指:“因为他爱我。”
所以他不会说他喜欢你。
祁南认为自己只要相信这点就行了——只要他坚信这点的存在,他便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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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六人仗着夜色的掩护,在天边为所欲为,尚且还没有路人发现天边的这幕奇观,也没有任何记者发现他们的行踪。
然而暂时还没有人留意到,在距离海岸边不远处的一栋独居别墅里,二楼的房间中,有一名男子站在窗前,正看着那处天际。
那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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