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心道,那当然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叫爸爸,您是我爸爸,乖巧.j。
他的下巴被他钳的生疼,但林凌不敢伸手去推,毕竟他还想要留着自己这双健全的腿好好地行走呢——黑发少年的黑眸似山中林雾,蒙住了那颗黑色的珍珠,看上去好似天真的飞鸟,落入了猎人的手心,楚楚可怜地求饶。
东寰放开了他的下巴,却并非因为疼惜他这幅样子,而是低头看向了他的腿部——林凌刚刚从床上起来,还没有来得及穿上全套的衣服,脚足还是赤裸裸地踩在地毯上,他的脚足雪白细腻,瞧上去像一块温玉雕刻成的艺术品,真难为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冷。
东寰低着头,从林凌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眸中的紫色寒光,看不清他的表情——这家伙不会当真在想如何折断他的脚吧?!
林凌突然惊慌.j。
这话也只有东寰说来林凌会觉得惊慌,倘若是龙渊或者叶瑾这么威胁他,他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带信的——但东寰不同。
只要不危及x_i,ng命,折断他的脚这种事这个人当真做得出来。
因为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件小事。
林凌想到这里,心中的p又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如果他早点知道自己会沦落到这个界面,离开了修真世界以后居然还会碰到东寰,那他肯定不能走的那么干净利落,不能那么冷血无情,得拖泥带水,三步一回头地那种给自己留后路!
就在林凌思考着要不要在东寰出手前,自己先来一套追悔莫及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时候,神殿的主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领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林凌房间的大门被风无声地刮开,龙渊的魔法袍在风中飒飒作响,长发飘扬在身后,清晰地露出整张脸来。
龙渊面色冷峻地看着林凌身边的陌生人,又看了看林凌明显是认识他的脸色,便强压下了火气,冷声对那人问道:“你是谁?”
东寰的唇角讥讽似的翘起,他没有理睬龙渊的话,而是对着林凌重复了一遍龙渊的问题:“我是谁?”
林凌因为风的灌入被冷的一个激灵,但他的脑子并没有被冻结,反而更快更迅速地运转了起来——说师尊过于生疏客套,说炮友有点粗俗,虽然这个最现实,如果要说一个东寰最喜欢的,那当然是……
黑发少年斩钉截铁地替东寰说出了他的身份:“……夫君。”
系统:“………………”
东寰果真被取悦了,他饶有趣味地用紫眸扫过身边少年的脸:“哦?”
林凌在他的视线中,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大力地点头。
东寰便微微一笑,眸中冰霜初融,倒像是忘了方才说要折断林凌双腿的事了。
黑发少年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这互动看在龙渊眼底,这便是一对有情人的来回试探,是一种情趣。
他以为自己可以拥有林凌一年,可还没过半个月,就已经迎来了两拨人——第一波人,林凌称之为“朋友”,一个眼底只有他的朋友,而这第二个人,显然对林凌来说更加重要。
因为林凌眼底情意绵绵地看着那个人,给他的身份盖了章——他叫他:“夫君。”
龙渊的“父亲”,他的爱慕对象,令他痛苦的源泉,他分裂记忆的原因在他的面前就这样叫另一个人——夫君。
看来林凌并不是不会爱,他只是不爱他。
伴随着深渊主宰情绪的起伏,他四周的魔法元素也开始不安分起来,黑暗元素被来回地挤压,空气中充满了一触即燃的魔法痕迹。
林凌的面色大变,而他身边的男人却仿若毫不在意,甚至还有功夫观察林凌的脸——但这绝对不是东寰没有发现龙渊的敌意。
正相反的,是这位修真世界的传奇,神尊的自信——他无须对任何事物如临大敌。
在东寰出现后,林凌没有想过要通过龙渊逃离他,这点的原因也是如此。在林凌看来,龙渊还是一个小宝宝(?),总之在见到他的时候,龙渊还很小,就算如今成为了大人,也不过萧萧数年。
而东寰,就林凌知道的而言,最起码活了几百年吧——反正是个修真界的老古董了。
虽然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但龙渊的斗争经验肯定没有东寰丰富。
所以有了祁南的前车之鉴,林凌根本不打算让龙渊来趟这趟浑水,他想保护他——黑发少年生怕东寰一个不悦就抢先出手,他跳下床,挡在了男人的面前,主动对他道:“我们走吧。”
东寰的注意力立刻被他吸引了过去,神尊好笑似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走?去哪里?你不是无视我的话,都要逃跑吗?”
林凌眨了眨眼睛,软软地说:“我……我现在知道错了。”
东寰点了点头,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样子,揽着林凌就想离开——他甚至没有去问林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去问林凌龙渊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
仿佛这一切在他看来都不是什么事儿,他只是单纯的来找自家擅自逃跑的小孩儿。
在男人的腰间别着一柄佩剑,那把剑相当的好看,剑身犹如受过九天瀑布的锤炼,散发着冷冷的剑光——这绝对不是一把未饮过人血的剑,更相反的,它从出炉至今,饮过的血何止千万。在剑柄上缠着一道流苏,是有人手作的同心结,一看便被东寰珍之重之。
那柄飞剑在东寰面前急速放大,剑气澎湃,带着主人就要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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