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心多少能明白秦深在想什么,不是和顔旭关系亲近点就能替他做决定,有些事他们这些外人没有立场。
他本来想抽支烟,往后面看了看随时会有人出来的办公室,忍住了,和小师弟一起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
顔旭倒是没有继续纠结自己的事,反而对杨牧心说:“四哥,刚才非凡都是胡说的。我又不爱哭。”
杨牧心知道,顔旭的眼泪是看人,就对着某个人泪汪汪,他想看人掉眼泪想了这么久也没见到。
所以杨牧心扬了一下眉梢。
顔旭往后看了一眼,凑过来,小小声说:“爱哭的人是程非凡,他那双眼睛漂亮吧,哭起来又好看又可怜。”
杨牧心难得僵了一下,又咳了一声,没良心地点头表示赞同。
没一会,程非凡从办公室出来,顔旭马上就钻进了办公室。
本来想玩会游戏,秦深问他:“你还有几天考试?”
顔旭马上听话地关掉机子里拿出错题集,挤在秦深身边,说:“深哥你教我吧。”
秦深翻他工整的笔记,手掌搭在他后颈一下一下捏着,说:“听说出了新的机型,等你考完试,我们一起去看看。”
看两人没什么影响的继续腻腻歪歪,杨牧心把还皱着眉的徒弟领走,关怀了一下:“和老大说了什么。”
他们也说不了什么,秦深就是站在年长的角度开导了一下程非凡,也理解他舍不得朋友的心态。
连程非凡都没有注意到,他之前的那个秘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像是从未被人知道过一样。
现在只是不满被人当做一个小孩。
他语气平平地说完,忍不住看向杨牧心。
过去一年里,杨牧心一个人见了很多人,也交了很多点头之交的朋友,那种在不识愁滋味的少年身上缓慢难以捉摸的改变,在他身上却是显而易见的。
杨牧心本来就不是爱说心事的人,现在整个人看着也和以前一样坐没坐姿站没站样,但是不会让人觉得他轻飘飘的,那张笑脸下总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似的,让人看不透在笑什么,又在想什么。
杨牧心似乎只是觉得他们这只是闲愁,手抓了一把一头卷毛,懒洋洋说:“这么舍不得十二?”
程非凡看他发质黑软的头发,还有穿c-h-a其间的苍白瘦长的五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反问:“你舍得?”
杨牧心顺嘴说:“舍不得,谁舍得小心肝啊。”
程非凡一脸“我就知道!”,冷哼了一声,侧脸咬得紧紧的。
杨牧心安慰他:“好了好了,你要是不这么缺心眼,就是我的大心肝,行吧?”
程非凡忍了忍,白皙的脸有些发红,恶狠狠说:“你好好说话!”
“知道了,心肝儿。”
杨牧心不知道和谁学了一嘴儿化音,加上他自己老家那边吴侬软语的口音千回百转似的,让人心痒,狭长的眼梢上挑,自带三分情意似的。
程非凡本来就心里有鬼,被杨牧心每天有的没的瞎撩,心口每天都想揣只乱撞的鹿,咚咚撞着胸口。
他跟上杨牧心的脚步,压低声音提醒:“上次你说,我打赢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嗯,作数。”
程非凡看他的侧脸,说:“说到做到。”
杨牧心扬眉:“今天?”
程非凡点头。
程非凡聪明,还肯吃苦,少年拔高的身量下薄薄聚起的肌r_ou_也满是力量感,不过就算杨牧心疏于训练,但是对付学了没两年的徒弟还是绰绰有余。
要比赛,就要数点的裁判,现在二馆闲着的就秦深,把秦深叫来,顔旭也跟着过来,还有一个刚好过来就遇到有热闹的周文锦。
周文锦一直觉得程非凡他们的师徒关系势如水火,幸好杨牧心脾气好才没有把程非凡揍死,在开始的时候为程非凡捏了一把汗。
杨牧心腰上没有之前的劲,过背摔使不出来,摔人的时候自己也压下去,手肘卡着程非凡的脖子,脸上带点薄汗微红,嘴唇很红:“再接再厉吧,宝贝儿。”
程非凡躺在擂台上,脸也很红,手放在因为疏于训练长了几分软/r_ou_的腰上,握了几下,顶着大红脸,欲盖弥彰地“哼”了一声。
与程非凡是革命同志,心细如针的顔旭得到启发,抱住秦深的手臂,说:“哎呀,都好凶哦。”
周文锦已经把顔旭当朵娇花,点点头,说:“幸好你不学,反正你有老大。”
秦深捏着顔旭细细的五指,往旁边看了一眼,觉得得让其他师弟赶紧来陪傻乎乎的十三玩。
过了几天,暑假如约而至,二馆的暑期班比之前一次有经验,开班开得早,其他几个师兄也在师傅的赞助下,打着飞的过来帮忙。
顔旭去机场那天,二馆派了一个代表去送他。
当然是秦深。
颜可之前就很好奇,秦深一个硬邦邦的酷哥到底能和自己弟弟聊什么,秦深在接受学校铁血训练的时候,顔旭在给自己细细抹护手霜,颜可实在想不到这俩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在机场排队的时候,她就张望着往那边道别的两人那边看。
穿着短袖的顔旭很白,领口露出的锁骨漂亮,下面臭美地穿了一条细腿牛仔裤,踩着一双白喷,高帮鞋显得腿又细又长,双眼灵气四溢,有一种顾盼神飞地漂亮。
对面比他高了一个脑袋的秦深,气场硬朗,寸寸的短发又凶又酷,侧脸轮廓分明,松垮垮的运动裤被他结实笔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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