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琢、章、我、们、结、婚、吧。
那一瞬间的冲击难以用语言形容,像是心里有千千万万的烟花同时绽放,顾琢章猛然回头,看到时焕拿出一枚戒指,含笑看着他,然后握住顾琢章有些s-hi润的手掌:“你愿意吗?”
顾琢章其实听不到自己声音,但是他知道自己在说:“愿意。”
时焕眼里的笑意从眼睛里流出来,然后蔓延到全身的细胞,交握的手在抖,也不知道是顾琢章在抖还是时焕,但是时焕极其坚定迅速地把戒指套上了顾琢章的无名指。
独一无二,量身定做。
然后把自己的那枚递给顾琢章:“给我戴上。”
顾琢章动作比他还快。
时焕刚想抬头看看顾琢章,就被捏着下巴吻住了,先是凶狠然后慢慢温柔起来,带着缠绵和缱绻。
最后时焕从热气球上下来的时候,唇色红到艳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在热气球上做了些什么。
顾琢章急着回酒店,把车速踩到堪堪限速的水平,时焕坐在副驾驶上,轻轻摸了一下嘴唇,噗嗤笑了一下,然后又有点懊恼:“本来应该还有单膝下跪的,但是那个篮子的大小没有安排好。”
“但是重新再求一次婚就不惊喜了。”
顾琢章微微勾起了唇角,但是时焕并没有看到。
回到酒店的时候,顾琢章反倒是不急了,他牵着时焕,走进了酒店的电梯。
“这个跟我们前两天坐的不太一样啊。”
顾琢章指了指电梯逐渐合上的门。
金属质感的门严密地合上,仿佛生来就是完整的一块,上面突然出现了跳动的虚线,然后所有虚线整合在一起,出现了画面。
这是时焕出道十年的记录,翻转的画面像是流淌的时光,影像中的少年从青涩稚嫩逐渐变成了周全清冷的模样,每一场演唱会都仔细地打上了时间和地点,很多时焕都已经想不起来的经历以缅怀的姿态再次重现。
突然,影像翻转,出现了顾琢章的脸。
他西装革履,神采奕奕,坚定而决绝地看向镜头,带着一腔炽热的勇气和爱意,向自己的爱人诉说钟意。
那是顾琢章第二次拿影帝的颁奖典礼。
在众人或真或假的祝贺和掌声中,他感谢了电影和片方,感谢了所有应当被感谢的人,最后的最后,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结束致辞的时候,他再次开口:“有一件事,我忍不住想与你们分享,嗯,是一件好事。”
“我从前专注事业,一度认为演戏才是顾琢章生命的真谛,然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
顾琢章缓缓地单膝下跪,说话的声音与音频重合。
“那是我第一次为一个人剧烈地心跳,看见他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还可以这样活着,原来影视作品中的爱情真的来自生活。”
“说起来,这个人你们也认识,他叫时焕。对,那个时焕。”
“谢谢你们看见这么好的他,还把他留给我。”
音频在这里结束了,而顾琢章真实的声音还在继续:“单膝下跪我会给你,那么,时先生,你愿意再在你的无名指上戴上一枚戒指吗?”
时焕在这一刻才知道,顾琢章在热气球上热切吻住自己的澎湃心情,他甚至说不出话来,只会不停地点头。
☆、顶流要见公婆啦
顾琢章虔诚地给时焕戴上了订做的戒指,两枚戒指排列在时焕白皙的无名指上闪着光泽,它们各自有着独特的设计,看上去分外不同但是和谐,而时焕知道,两枚戒指的内圈都刻着两个字母。
g、s
故事
顾琢章总能让他觉得他们之间是命中注定,连求婚都有这样的默契。
顾琢章起身,指尖摩挲戒指:“套住你了。”
说是求婚,但是两个人并没有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一来是,职业使然,艺人的身份要么万众瞩目,要么无人知晓,时焕在聚光灯下站了太久,好不容易可以逃脱,没有理由再让大众想起他;二来,敲定流程,宴请亲友,而时焕是几乎没有可以被称为亲友的存在,顾琢章不想让时焕陷入这样的尴尬中,再说结婚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
时焕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见顾琢章的态度坚决,也就不了了之。
两个人顺其自然地住在了一起,虽然他们本来就住在对门,也不拘泥于谁的房子,谁带了钥匙就回谁的家,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在同一张床上安睡。
时焕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停顿是顾琢章的习惯。
生活由一个人变为两个人总是需要磨合的,哪怕相爱如顾时也不例外。时焕是可以完全待业在家的状态,而顾琢章却要朝九晚五地去公司学习管理。
时焕并不是一碰音乐就会忘记所有的音痴,他会记得吃饭和睡觉。但是矛盾还是和音乐有关,时焕的音乐工作房隔音效果太好了,好到根本听不到敲门的声音。
这本来是个配把钥匙就可以解决的事,但是时焕觉得彼此麻烦才是爱情的真谛,不然什么都自助解决了,他和顾琢章一天可能都见不上一面。
他就将顾琢章下班的时间区间安排给了看电视。
这里,时焕要认真地表扬一下看电视这个老少皆宜、促进家庭感情、打发时间的完美活动。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顾琢章回来了可以抱着他两个人一起看,没回来他也可以自己打发时间等到顾琢章回来。
时焕用遥控机摁了暂停,去给顾琢章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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