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茶,闻着很香。”彬鸢拿起茶杯率先喝了一口,用面具微微遮住脸。
永明笑着说:“先生不必如此遮掩,先生来的时候朕就已经让仆人下去了,不会有人看见的。”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彬鸢便直接将面具拿了下来。
少年的容貌依旧清秀漂亮,几十年的光y-in没有在他的脸颊上烙印下一条皱纹,仍然是永明熟悉的模样。
永思林当然是见过彬鸢原本的样子,小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事物,永思林自然也是如此:“先生好漂亮!”
彬鸢在小孩的脸上吧嗒一口,思林脸红了红,有些害羞。
“你这么惯着他,到时候恐怕都很难听朕的话了。”永明有些妒忌自己的儿子,当年他小的时候,彬鸢可没有这般亲近自己,定多就是抱一抱将手放在头上安慰一下。
“陛下放心,小皇子如此聪明,怎么会不听陛下的话呢。”
两人谈天说地聊着其他的事情,这几年便是一直维持着这种模式过来的。彬鸢在陛下长大以后,没有在宫中过夜,不管两人谈事谈到再晚,他都会坚持回到宫外的家里。
虽然皇帝娶了皇后的那一段时间,彬鸢心中微微有些刺痛,却还是忍下来了。身在凡尘中,哪有不染红尘的。
他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对方未必给得起。
两人都隐藏的很好,明明相互都爱着对方,一个不敢说,一个不肯说。
这样拖呀拖,时间如同流水一样滑过,永明已经成为了父亲。
蛴魑国自从拥有了□□和□□后,和瓦蒂国也打过几次仗,都是平局,双方损失惨重,在还处于休战中。
这几十年来,彬鸢帮着皇帝把宫中的一些顽固的害虫清除掉也损失了不少的人。
太阳落山后,彬鸢才从宫中出来,刚回,横梁上就跳下一个黑色的影子,是他左膀右臂,剑鬼。
“有什么事说吧。”
剑鬼将收集到的情报递给阁主,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便亲自上来禀报:“阁主,我们的探子在宫中打探到,陛下似乎想要铲,已经暗中杀掉了我们好多人。”
彬鸢面色微微一僵,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跪在地上之人说的话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可有依据?”他是不相信的,永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本来就是他的,为什么要铲。
剑鬼知道阁主在怀疑自己,把自己得来的小道消息也递了上去:“属下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可是这几日陛下的动向有些奇怪,暗地里拉拢了好几波江湖上的人,并且还有通天书院的学生参与其中。”
功高盖主吗……
彬鸢不相信这种说辞,永明是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而且他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拿去,干嘛要大费周章的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剑鬼从小就是沿街乞讨的弃儿,是彬鸢在大雨天路过施救了他,教他武功,立足,剑鬼非常崇拜彬鸢,甚至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
朝廷做尽坏事,背地里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百姓,可阁主总是想尽办法替朝廷弥补过错,把所有的锅都背在自己身上,剑鬼看不下去,他看不下去阁主忍受这种委屈。
“这件事情你盯着就好。”彬鸢无所谓的将资料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解解渴,喝完后说:“没有我的吩咐,不可以有任何行动。”
“是!”剑鬼点头,压下心中的不甘,拽紧双手。
他们是从事情报的,自然知道朝廷许多恶心让人发麻的事情,更加知道当今的皇上并不是一个明君,脾气一不好,就会给大臣们扣上一个帽子,拖出去斩了。
而阁主为了不让百姓将错都怪在皇帝的身上,总是替那昏君收拾烂摊子。
剑鬼回到休息的房间里,其他几个和他同等职位的人正在休息。
见到剑鬼一脸沮丧的回来,书鬼讽刺的说:“碰钉子了吧,我早说了,阁主根本不会听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阁主有多么的在乎皇帝,尽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剑鬼怒瞪了书鬼一眼:“我的事不用你管。”
眼瞧着两个人像要打起来似的,年龄中最小的棋鬼横c-h-a在中间,将两人拉开:“好啦好啦,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没必要大动干戈。阁主有自己的想法,咱们这些做仆人的也不要乱猜疑,是不是,剑鬼大哥?”
剑鬼在自己的床铺上坐下,憋着一股闷气,把剑放在膝盖上,脸色憋着一口气。
四个人当中最沉默的琴鬼拔弄了一下琴弦,荡荡悠悠的琴声在房间里传播开来。
他们四个是杀手,各管其职,也是从人堆里爬上来的,忠诚于彬鸢,却不忠诚于朝廷。
他们当中还有一个人正在外面执行任务,画鬼。
这时候一向沉默的琴鬼开了口,停止了抚琴:“阁主太过于相信皇上了……”
他的话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
朝廷的动作越来越嚣张,手伸得非常远,即的势力再强大,早晚有一天也会被朝廷打压下去。
彬鸢因为太过于相信朝廷,永明背地里干的一些黑暗勾当他不知道,每当永明有求于他时,便毫不犹豫的答应。
性格一向最活泼的棋鬼被这压抑的气氛搞得心情很不好,他们一直当成自己生存的家,也非常的喜欢阁主,因为阁主是一位非常温柔而且手段不残忍的主子,对待他们这些吓人非常的和蔼,让很多人都想亲近。
有时候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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