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确定是在差不多五岁的时候。
确切的说是五岁那年过年从她老家回来的那一刻起。原本极其爱护她的父亲
突然就像变了个人。口中的称呼也从老婆,大宝贝变成了骗子,婊子。而后的那
几个月,家里就开始每况愈下。
甚至于后来父亲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偶尔的调皮捣蛋都会被狠揍一顿。
可就是如此他似乎还不解气。
终于在年末的一个早晨,父亲悄悄把我从房间里抱了出来,粗暴的给我穿上
衣服,单手夹着我出了家门。
天很冷,院中小菜地里种的青菜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月亮还没有完全下班,
咧着嘴若隐若现的挂在天边,似乎在我嘲笑我的不知所措。
我被寒风吹的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上了辆车,直到另一个男人把我接了过
去。
隐约中,我只听到了,放心,钱会给你之类的话。随着周围环境逐渐变的温
暖,我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上了一辆去往祖国最南端的列车。长大后我才知道,
父亲把我过继给了一个远方表亲当儿子,而他则得了三万块的钞票。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走的那一年,我还是无比依赖她的。可这份爱在异地他
乡九年的磨损之下,早已经消失殆尽。
我在新的家庭里过得不好不坏,养父还算喜欢我,但养母则有些冷眼。到了
七岁那年,因缘际会下认识了一位师傅,据说是某位梁大师的徒弟。我从小性子
就比较冲动,养父就直接让我拜师学了咏春,想让师傅磨磨我的性子。
一开始练「小念头」时,师傅反复强调越慢越好。可我就是慢不下来,经常
越到后面越快。
为此挨了好多顿打。师傅是真打,一脚上去,我得好半天才能爬起来。
这一练就是八年,如果不是父亲突然来接我回去。我可能会一直待在这个还
算发达的县城,生活里也只有两件事,上学和习武。
我会被接过去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的养母突然怀了孕,而且一次生了
两个儿子。
第二个原因到回家我才知道。
再见父亲时,我已经记不清他曾经样子了,只是对声音还有几分熟悉。
他依旧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他和养父母的交涉如同当年一样。我像是被退货
的商品一样,迫于无奈郑重拜别师傅后跟着他坐上了返乡的火车。
一路上,我们父子俩人说的话没超过二十句,他不想搭理我,我更不想搭理
他。
下车后,我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第一个目的地既不是家,也不是饭店,而
是市里一家名叫康合基因的鉴定中心。
我心里一阵纳闷,对这个地方完全充满了陌生。但看着现代化十足的高大建
筑,自动感应的大门,穿戴整齐站得笔直的保安,我实在不相信,住在镇上旧祖
屋的父母能在这里工作。
后来我才明白,父亲答应接我回家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母亲同意他做亲子鉴定。
而结果我显而易见就是他的儿子,不然我估计也不用回家了。知道真相后,
我心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因为父亲和我实在不怎么像。我14岁身高已经174 了,可他只有165.等我高
二的时候,我的身高达到185.这一切应该归功于她的优良基因吧,一个落后乡村
的穷苦女人有172 的身高也算是不容易。
她见到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颤抖的,是那种根本无法抑制的颤抖。她从
门前连滚带爬的跑到我面前,举起手甚至不知道是该先抚摸我的脸,还是先拥抱
我。
大颗的泪珠泄洪般滚滚而下,她死命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而对我来说,这一眼也很是惊讶,原本母亲的模糊形象逐渐重叠。
但年幼时候的我自然没意识到,原来她长的这么美,眼睛很大但却充满了灵
气,鼻梁娇小而精致,哭泣时鼻翼微微起伏,竟显的有几分可爱。嘴唇红润饱满
让人恨不得咬一口。整张脸完美的几乎挑不出缺点,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宫泽理惠,
但她的眼睛更大,下颚也更窄一些。
另一个让我惊讶的是,她这时候照理说至少也应该有个三十几岁了。可梳着
马尾辫的她长的未免也太年轻了。即使不考虑任何其他因素,我也不好意思喊她
声妈,叫声姐还差不多。
按理来说,有如此美丽动人的母亲应该是我的骄傲,应该让我能更快的在这
个陌生家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但事情却反而朝着反方向发展着。
三口人重聚后,日子并没有变得好起来,原本童年就缺失父爱和母爱的我,
在新的环境里更显得格格不入。
当年我离开时,父亲把她的称呼改成了骗子,婊子。我原想九年过去了再加
上那份亲子鉴定,也总该冰释前嫌了吧。
可我没想到的是,九年后,她居然被小半个镇上的人称作母狗,dàng_fù,领导
精盆,人肉公交车。
为此,我没少揍过人,师傅一直教导的忍与让早就丢到脑后了。只要一句母
狗崽子就能让我暴跳如雷,上去就是左右日字冲拳招呼。
因为她,我几乎被整个学校的人孤立,平时可以说话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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