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人在哪。」那哥没好气嘟嚷一声挂断,身旁的阿宏睁开一只眼狐疑的看着他。
不知道人在哪?龚昊熠望着手机暗灭的萤幕,心咯噔一声。
不一会儿,床边的手机又闹腾的响起,那哥粗鲁的一把夺下,按了接听键後恼火的吼过去:「说了不知道他人在哪!龚昊熠!他本来跟你同居的好好的,应该要由我来问你人哪去了吧?!」
「他今天晚上……没有去跟你住吗?」龚昊熠从他的话里探知了某个事实。
「龚昊熠,我们把话一次说清楚,」那哥无视一旁阿宏惧怕的眼神,一个翻身下床,身上的丝质睡衣在他行走时飘飘飒飒,「当初是你要他去住你那里,说甚麽要保护他,现在是怎样?未婚妻来了就把人一脚踢走了?耍人也该有个限度吧,他不是你包养的男妓,你没有资格在需要人暖床的时候把他留在身边,事情发生时又把人当狗一样赶出家门,龚昊熠,你没这个资格!」
这番话像一把锐利匕首准确的刺进他的心脏,还多转了两圈才抽出来。
「我……我并没有把他当成……」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再度被那哥无情打断:「这话谁信啊,跟你说这种事我见多了,一般人都觉得牛郎跟妓女x_i,ng关系乱,感情也一文不值,所以潚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不过这却是他放进最多感情的一次,所以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那哥的声音带着无法驱散的寒冷,龚昊熠想起高中女友劈腿那次,他得知真相後心灰意冷,尽管女孩多次提出想复合的意愿,他都无法再对她动心。
『我只拜托你一件事。』那天在雨里,他面无表情的对她说。
『只要你能原谅我,甚麽事都行。』女孩似乎看见一丝曙光,欣喜若狂。
『从我面前消失,永远的。』他冰一样冷的眸子让女孩下意识退了一步。
然後他转身,他听到身後的她开始啜泣,他抬起手伸手摸了摸脸颊,才发现自己也是满脸泪水。
是不是因为爱得太深,无法忍受任何瑕疵与背叛。
还是因为爱的不够深,所以连这点磨难都无法越过?
不知道为什麽,那哥的语气让他想到那时心冷的自己。
「虽然这件事不能只怪你,毕竟我家潇也对你一见锺情。」
那哥的话却让他一愣,略为迟疑才不确定的开口:「你说,予辰对我,一见锺情?」
「怎麽,不行咩?那家伙没讲?」那哥也不在意,继续没说完的话,「在这场爱情里,你握了比较多的优势,因为你可以选择潇或那个女孩,但他们只有你,他们没有选择,他们两个都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你,现在你可以做一件事,让潇跟那个女孩永远解脱,不再被困在泥沼里动弹不得。」
龚昊熠因为这番话下意识的停止了呼吸。
「跟潇分手,分的彻底,让他再也无法对你抱持任何幻想。」那哥的声音像教堂的丧钟,铿锵有力的敲击着他的耳膜。
「从你遇见潇又爱上他的那一刻,就应该有觉悟这一天迟早会来到,你选择了他的妹妹作为一辈子的伴侣,那麽你就不该奢望能跟他拥有甚麽未来。」
「那哥,今天潇……予辰有去上班吗?」他执拗的开口,那哥叹了口气:「当然有,但他跟一个客人走了,今晚应该是住那人家里,那家伙很有钱喔,你就别担心了,潇的行情很好的,被你甩了之後,还会有一堆人捧着钱等他点头呢,啊,对了,麻烦你来我家一趟,有东西要给你。」
龚昊熠默默收线,望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地上还散落着小真褪了一地的衣物,如今她已卧在沙发上沉沉睡去,从她肿胀的眼皮仍可猜测她睡着前曾大哭一场。
〝为什麽不能抱我?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你说啊你说啊你说话啊!昊熠!!″
她凄厉的哭声让他心痛如绞,他只能紧紧搂着她,沙哑的一遍一遍说着抱歉。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抱歉这两个字才是最伤人的话语,它意味着的不是一种弥补的意愿,而是一种无法转圜的遗憾。
那哥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无法反驳,他知道自己有多卑鄙,一开始,他逼迫郑予辰搬进来,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他绑在自己身边,其实这跟邢大渊用的下三滥手段有甚麽差别?他没有给郑予辰选择的机会,没有替他想过,愿不愿意活在这场一开始就注定是毁灭的爱情里。
又瞥了沙发上的人一眼,他在黑暗里穿戴整齐,轻轻走了出去。
「你还要喝多少啊?」王行谷无语的瞪着那趴在桌上一瓶接一瓶灌酒的家伙,「真没想到牛郎会这样子灌酒。」
郑予辰微醺的瞪了他一眼,突然把酒瓶一扔,开始解自己上衣扣子:「来z_u_o爱啊,快点,像刚刚那样强暴我啊。」
「你喝太醉了吧。」王行谷嫌恶的啧了声,他可没兴致跟一个醉鬼搞,不过不搞的话,他是为了什麽把他带回来啊?
「快点搞我啊,你这个没种的!」郑予辰砰一声双手搥在桌上,站起身来挑衅的瞪着他。
「你小心等下被我搞死……」王行谷被他激的青筋突起,火大的往前一步,用力把郑予辰压在桌上。
他意识朦胧的望着那个忙着解他裤带的男人,彷佛这一刻才搞清楚压在身上的男人不是龚昊熠。
「放开我!」郑予辰突然死命推他,王行谷愣了几秒 y- in 笑起来:「我知道了,你要演强j,i,an戏是吧?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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