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拎着东西进了道观,陆三儿呆站了会才进了院。陈柑已经把卧房的蜡烛点了起来,正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在忙什么,张春晓正站在院中靠后的一个角落搬石头,看见陆三儿吼着叫他快点。
“也不知道大爷爷是怎么把这么重的石头压上去的!连我都搬不动!”张春晓脸都憋红了,那石头还是四平八稳的躺在原地,气得了一脚踹了过去。
“再一起试试。”说着陆三儿就把手放到了石头上,还没来得及用力,就被张春晓踹到边上去了。
“滚蛋!陈柑你给我过来!没看到忙死了吗!”被张春晓吼得脸色惨白,陈柑畏缩着挪了过来,小心地问,“怎么了?”
“蛋!你没长眼睛啊!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陈柑,在看到道观后就明白张春晓路上那话是逗他玩呢,因为和陆先生相像的这点,陈柑还对人起了点亲近的意思,这一吼之下啥庆幸都没了,哭腔都差点带出来,“先生说……那是个小机关……就这样……把这上面这个小石头调个方向就行了……”
演示完的陈柑小步的后退,企图远离这两个一点就炸的超危险人物,却被张春晓瞪得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张春晓气哼哼的把绳索固定在井边的一棵枯树上,奇怪材料的银色绳索往手腕上一套,人就刷的一下跳进了井里。陈柑顿时吓得半死,啰嗦着问抱着手臂靠在枯树上的陆三,“他没事吧?这井很深会摔死的……”
被陆三淡定的表情看着的陈柑消了声,陪了陆三儿一会就小步挪到井边,趴到不及小腿高的井沿往里面看。那井真的很深,陆先生开春的时候曾经下过一次,那时候,他们两个可以做了十足的保险。就这,陆先生上来的时候还是受了点小伤。
陈柑瞪着黑漆漆的井底,看着那抹豆大的光点发呆,陆先生这的事儿也算是办完了,得找个时间了离开了。陆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葬的事儿还要悄悄的来,也不知道陆先生以前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一点风声都不敢透出来。
“发什么愣!快让开!”冰冷的声音冰冷的语调冰冷的表情,陈柑看着从井里冒出来的惨白脑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腿脚发软的艰难发声,“……鬼……”
陆三儿正把张春晓拉出来,还没放开手就被人挣开了,张春晓的吼声也随之而来,“老子长这么英俊,哪里像鬼了!我还没说你像鬼呢!半夜三更的守在枯井口,一张饼脸被月亮描得深浅分明,老子差点又掉下去你知道吗!还有胆说我是鬼!”
张春晓双手拧着陈柑的脸皮往外扯,边扯边骂的彪悍样子,让陈柑又痛又怕,不敢反抗,任由人欺负。陆三儿和张春晓有竹马之谊,对他也很是了解,一看就知道张春晓的那副姿态八成是内心暗爽满溢,正在目标物身上发泄过于激动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神清气爽的张春晓边揉着陈柑被拧得通红的脸,边对陆三说,“东西不少,得用设备拉上来。啧啧,那可都是好物啊。”
本来就怀疑的陆三儿这会倒是确定无误,微拧眉头问,“连你都这么说……大爷爷是怎么弄到的?”
“啧,就说你这人事儿妈!你管那么多作什么,有了下面那些东西,机率又多了两成。”张春晓趴靠在一脸不情愿的陈柑身上,冲陆三比划了个二字,“而这两成也只是我初步估算,可惜这事儿得保密,要是秋妈在就能得个准数了。”
陆三儿没再继续话题,看了眼状况外的陈柑,表情变了几变,“你确定要带着他?”
“我一向只听大爷爷的话,再说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让我心甘情愿不是?”张春晓理着陈柑那头乱毛,手上动作自以为温柔其实颇为粗鲁至极。陈柑疼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拍下他的手,而张春晓老实一会儿以后又继续手上动作,两人一来一往看得陆三儿心里很不味儿。
也不是吃酸,就是不自在,不舒服,用张春晓的话来说,就是膈应。
三人回来杭市的时候,天已微亮,一/夜就这么过了。没做多少事,却是最累的陈柑在回程的路上早早就睡了,到了院也没醒。张春晓也不叫醒他,就那么半揽半抱的扶下车,见人迷瞪着睁眼,又轻声安抚着搂回了屋。陆三儿看得憋气,家也不回,跟着就到了屋里,往那一米五不到的老式沙发上一窝,一米九多的大高个就那样蜷着睡了。张春晓也不理他,进进出出的把自己和陈柑打理了以后,往陈柑身边一躺,也睡了过去。
老太太这屋子还是二十年前,单位给分的,两室一厅的小格局,这些年老太太一人住着倒也舒适,偶尔外孙回来,也不觉得挤,可这再多加上两个大男人,就得另说了。
陆老太醒了之后,先是被沙发上那堆毛毯给惊了下,一看清是陆三儿,就反应过来这些年轻人是刚回来没多久。把厅里的窗帘拉好后,回身就打算把外孙那间屋里的窗帘给拉上,推门一看床上堆着两人,也没多大反应,把窗帘拉好后,才回过味了。亲外孙睡相一直规矩,哪里有这样把整个人都巴到别人身上的时候?就算是带朋友回来住,那也是楚汉河界清清楚楚啊!
陆老太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揉着额角猛得想起前些年陆三儿和外孙闹崩的事儿。那会儿,陆三儿气得入了部队,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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