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王兄疯起来没有什么不会的。”百里紫苑盯住了郝平湖迷惘的双眼,“你担心署国吗?我也可怜我那些从于他麾下的热血男儿,那是我无辜的同胞。”
“我要怎么做?”郝平湖知道百里紫苑和小皇帝都只会给她无可奈何一个答案,他们都以为她可以,其实她也不能,能阻止百里寂夜的已经只有月奴,可如今她要怎么去找月奴来阻止他?一个死人如何活过来劝阻百里寂夜不要去做这种无谓残忍的事?
“你知道怎么做的。”百里紫苑却是将问题再退回给她。
“我不是月奴,你们怎么不明白?”郝平湖急得狠抓住锦被,“他在乎的从来只有月奴一个!”
“那你变成月奴不就成了?”百里紫苑轻巧的笑盯着她。
郝平湖一阵,绷紧了身子,脊骨似乎都僵硬了,将她的身子古怪的挺着,“我……”
“变成月奴,就算你要他死,他或许都会心甘情愿。”百里紫苑笑抿着嘴,眼儿弯弯如月牙,“都认为燕南王无情,其实或许他才是最重情的那个。”
“我……”郝平湖轻摇头,“他怎么可能是?”
“其实以前,很多后宫的人都说他母妃抱着他投湖,他就不该活,他是踩着他母妃的尸体活下来的,他们说他冷血无情,说他根本不是人!那些话我听了很多次,那时候的王兄想必也听到了吧,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百里紫苑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似乎只是自言自语的低喃,除了她自己恐怕已经无人能听清。
郝平湖觉得一阵透骨的寒意,眼眶微酸。她难以想象当初百里寂夜的处境,他那时候还不到十岁,要承受被母亲拉着去死的痛苦、失去母亲的悲伤的同时,还得要被人无理的指责怪罪。“他明明没错,难道活下来也是一种罪吗?他们凭什么指责他?”
百里紫苑抬头望着郝平湖,“我也问过他,那些人凭什么那样中伤他?”
“他怎么回答你的?”郝平湖忍不住出口追索答案。
“王兄只对我说过一句话,他问我,活着和死去到底哪个更好?”百里紫苑笑了笑,“我一直没找到答案,但是王兄他其实想死,我知道。”
郝平湖再被震住了良久,“他想死?为什么?因为受不了被人背后指点还是……”郝平湖猛然摇头将自己大担忧抛开去,“如果他想死,这么多年他早可以死了。他自杀不就好了?”郝平湖说到这儿莫名气愤,他这样的祸害死了也好!
“可是……他似乎觉得自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才没死。他不在乎树敌,不在乎时刻有人要谋杀他……很多时候我们都在想,是不是让他死掉他才比较轻松自在。”百里紫苑的眸光微软了一瞬,“王嫂,你还爱他吗?”没等郝平湖回答,百里紫苑就接着道,“你还爱他。如果你爱他,就成全他吧。或许王兄在当年就想和雪妃一起死的,再后来和月奴一起死。”
郝平湖沉默了许久,忽而问到,“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爱他?”
“是啊,我很爱他啊,我和皇上都很爱他啊。”百里紫苑笑得似假似真。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郝平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几分理解百里紫苑所说的这些矛盾着的话,“他真的想死吗?”
“或者他不算是想死,他只想死在某刻某个特定的人怀里。他想死在当年和他母妃一起投湖那一刻,想和月奴一起死在堤坝崩溃的洪流中……王嫂你是否知道他叫百里寂?寂是他娘亲给他娶的名字,言曰‘天下孤寂至血尽,黄泉枯骨孑一人’。”
“她娘为什么给他取这样的名字?还说出这样的释义?又为什么她自己要死却要带着自己孩子一起?这不是一个母亲会做的事情。雪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郝平湖真的不能理解这样一个无情的母亲,这样一个冷血的女人。
“你问我?”百里紫苑微黯的轻柔一笑,“我只记得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人曰倾城之色不过那般。你看王兄就知道雪妃是如何美丽的女人了。不过,很多人说她是个疯子……”
“林御医说她没疯。”真的没疯吗?如果没疯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来?郝平湖转念想到百里寂夜,他也是个疯子,或许他们家族有这样的遗传,都是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疯也不一定。所以到底他们是不是疯子呢?或许他们不疯,只是对于一般人,他们是疯了。
“王嫂真想知道答案就去问王兄吧,他是最清楚的人。”
郝平湖心头微颤了一下,有什么终于回到心头,“我一定要变成月奴吗?”
“否则你能变成他的母妃吗?”
“我要怎么变成月奴?”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那么她不能也只能一试,何况她却是知道自己明明是可以的,只要自己妥协掉一部分……
“要我教你吗?”
“嗯。”
“那就用尽你的力气、你的尊严、你的全部去爱上他,不顾一切的爱他。”
一字字轻巧落下,打在心上却格外的沉重,“我……明白了。”其实爱他是多简单的事情啊,真的!因为她一直爱着他啊!
“别的我不需要教你,你自然会明白怎么做好月奴。”
月奴?她要做月奴,用月奴的身份月奴的方式去爱他,其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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