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坏我的宁静。」
四只螃蟹微愣,那原本算计在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掉。
我一狠心,站起身,用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开始往外推!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我这更是电子书,顷刻间变化的就是文艺感情戏和神鬼传奇。
四个男人被我推攘的不是滋味,却也不敢和我扭打,单是被动地让我推出了屋子,我甚至连看他们一眼都没有勇气,就光当一声摔上了防盗门。
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想吐却根本就吐不出来,『一多陪』小心的靠近,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以示安慰,却彷佛一下子碰到我的刺上,害我转过头叫要狂吼出口。
然而,并没有给我表现粗野的机会,敞开的窗户处赫然蹿出一颗爆炸式的脑袋,咆哮道:「操!你他妈地把手拿开,不然老子剁你为阿鲨!!!」
接着,窗户处又多出一颗脑袋,段翼那酷酷的图腾在阳光下蔓延开来,紧紧掠夺住我的呼吸,哑声道:「小米,我来找你了。」
白狐的手支撑在窗框,一个优美的跳跃就又蹿了进来,自顾自地拉开白色衣衫,露出性感的胸肌,然后悠哉地躺回到床上,无比厚颜地对我眨眼一笑,端的是风情万种靡丽诱人,轻轻打个哈欠,对我挠了挠修长的白色爪子,亲昵道:「来,米,别生气,咱睡觉。」
这时,门被敲响,我颤巍巍地拉开防盗门,便看见花青如同被遗弃的猫咪般望着我,没有焦距的灰色眸子里有些错落的惶恐,他伸出单薄苍白的手指,喃喃道:「米粒,你不要我了吗?」
哗啦一声,我全部的堡垒被大水冲成残砖烂瓦,在上面漂浮的我还没等抓牢门坎,花青便摸索着进了屋子,然后坐到『一多陪』旁边,温润地笑着,提起一旁的热开水瓶,一边摸索着往茶杯里倒,一边客气着:「米粒有时很任性,多亏你照顾。」
那热气腾腾的开水沿着茶杯外延倾斜到『一多陪』大腿上,导致他一声压抑的痛呼由嗓子里溢出,听来分外揪心。
花青浑然不觉地继续倒着茶水,面上的笑容更是和气得如同家长般,令人无法躲避拒绝。
『一多陪』哆嗦着身子,悄然转开,看样子被烫的不清。
我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好去责怪一个不能视的,只能动了两下唇后,对『一多陪』歉意的笑了笑。
待我再次望向白狐,赫然发现那床上竟然又多出两个刚被赶出去的身影,此刻正在虎视眈眈的望着『一多陪』。
段翼将手中的苹果用力一拧,那饱满的水分便哗啦啦流下。
鸿塘阴森森地笑露出一口白牙,目光狰狞的如同饥饿的野兽。
白狐慵懒地扫目过来,却是对『一多陪』一勾手指,用媚眼挑了挑床上,示意他过去一同睡下。
『一多陪』颤抖着腿向门外晃去,每走一步都是逃亡般地欲速则不达,当他终于晃到门口时,彷佛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一句明显底气不足的话,就彻底消失了。他说:「米儿,我真是想要娶你的。」
『一多陪』消失后,白狐悠哉道:「米,那人不适合你,胆子小的没法和这些豺狼虎豹抗衡,若一头扎进来,只有被分尸的份儿。」
我扫眼四只刀枪不进的螃蟹,步履沧桑地拉开小屋门,扎头其中,闭关自修。
四色妖冶醉痴香(四)
从下午睡到晚上,我爬起,找饭吃,没发现四只螃蟹踪迹,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反正不好受。
不自觉的打开大门,向外巡视,却在大门下发现一张纸条,上面仅写了一句话:欲知过去,请到『东吗弯』。
随手,扔了。
不一会儿,有人敲我家的门,打开后,发现一纸条,上面写着:你不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吗?到『东吗弯』,便解。
看了看,又扔了。
十五分钟后,有邮递员敲我家的门,我刚一开门,一人影豁然蹿出,面目狰狞地将刀子逼在我的脖子上,恶骂道:「贱人!你活得挺滋润啊?你害得我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可知道,我被你推下河后,好不容易爬上岸,却被人强行压走,遭受多少生不如死的痛苦才跑出来?他们用药吊着我的性命,就是要活着折磨我啊!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我掏出来后,犹如丧家犬般无处可去。但我恨啊,恨得深入骨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部署,我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今天,你就和你肚子里的杂种,一起为我赎罪吧!我好久没开荤了,现在来尝尝你这个大肚婆,看看能不能让你躺在血泪中一尸两命!」
我在那人的癫狂中,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兄弟,请问您贵姓?」
那人一愣,被鞭痕布满的脸上却越发的诡异狰狞,咬牙切齿道:「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是被你害惨的……方航!!」
我嘿嘿一笑,一手点向他的脑袋,嬉闹道:「别闹了,别以为你贴了几条伤疤就能混黑社会,别以为你弄了一脸狰狞就是苦大仇深,这年头化妆师能将八十一的化装成十八的,白狐,你就别装狠角色了,就你这个模样,扔煤堆里踹两脚,再出来装社会人吧。玩什么烈男复仇记啊?」推开他的刀子,挺着大肚子往厨房里晃去,口中还吵嚷着:「白狐,你过来给我做点东西吃,别让我白白收留你。」
身后半天没动静,我颇为不爽地拉开抽屉,取出老式鱼皮豆,用牙齿撕开包装,却一个没拿住,整大包的鱼皮豆便散落在地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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