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怪怪的。
“怎么样?”陆与辞问她。
“还行吧,就是……”明月半吞半吐地,弄得陆与辞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明月说,“就是突然觉得自己跟以前好像不一样了,很恍惚。”
她这么说,陆与辞才同样意识到这个事实。
眼前的女孩已经走上了迈向女人的第一步,在他一点点的注目下,身体拔高,脸上的婴儿肥消退,原本的搓衣板身材开始有了弧度,胸部隐约可见地涨起和腰间渐渐浮现的曲线。
他大她十二岁,这样的年龄差,有时会让陆与辞觉得明月是自己的妹妹,有时候则更像是女儿。但然而无论是何种身份,她都是在自己家里被养大了的姑娘。
是他的姑娘。
陆与辞虽然开心,可是陆与修却一点也不开心。
因为他发现好像明月像是在生他的气,他跟她说话都不爱搭理自己。
“你们兄弟俩没一个好东西。”明月被他缠得不行,撅着嘴不清不楚地甩下这句,把他从房间里推出去,转身关门落锁。
于是陆与修只好跑来客厅,把拖鞋随便甩开,盘腿坐到沙发上问自己哥哥:“你把我们明月咋了,连我都一起恨上了。”
见他好像质问的态度还有些气势汹汹,陆与辞拿眼神一扫这个比自己小九岁的亲弟弟,说:“你问我?倒不如说说你对她做了点什么。”
也许是因为陆与辞的眼神太过锐利,陆与修听完就梗住脖子:“我,我能对她做什么。”
“还装,她都对我招了。”陆与辞不紧不慢地戳破他,“你小子也够可以的,什么事都敢拉着明月去做,她也真是,平时看着精明,这时候倒是犯傻。”
眼见着掩饰不成,陆与修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那我也是情难自禁嘛,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是你弟,咱俩一个爸妈生的,虽然比你小那么多年吧,但是你看明月的眼神,从好早开始也没对。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上次我还看见你把她按墙上亲呢,她刚也对你生气了,你是不是也对她做了什么呀,啊?”
陆与辞本也没打算遮掩,此时被戳穿倒无比镇静:“你有功夫思考这个,不如想想怎么哄好她,这个姑奶奶难对付着呢,你也清楚。而且明儿她就不住咱家了,你要是不解决,接下来四周可能都见不到她的影子。”
“我靠,你说的有道理!”经陆与辞提醒,陆与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从沙发上爬下穿上鞋,叮叮咚咚地跑去敲房门。
他敲了好一阵,在外面哭天抢地地干嚎,嚎得在厨房和保姆轻松愉悦研究烹饪的陆妈妈都满脸诧异拿着电动搅拌器跑来客厅,手上的东西还沾着蛋液“嗡嗡嗡”地转。她问陆与辞怎么回事,后者只是摊手:“不知道,小孩子闹脾气,我们这个年纪哪懂。”
也许是因为陆与修嚎得真的太难听,明月最终还是把门开了个缝,陆与修见缝插针地得以闪进去。最终他又是撒泼又是打滚求饶的,以接下来一个月请明月每天喝奶茶,还得加布丁椰果红豆薏米为交换条件,终于取得了她的原谅。
关键时刻,果然靠得住的还是奶茶。
虽然到最后,陆与修也不知道他哥到底对明月做了啥。
§5.我要是妖精我就先吸干你的精血!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埋在心里很久了。”
坐在沙发那头的陆与修毫无形象地叉着腿,一只脚搭在面前的茶几下层,陆妈妈纠正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毫无效果,最后只能随他去。
陆与辞只轻描淡写地朝那扫了一眼,他便立马收回脚正襟危坐,摆出副好像无比听话的模样,让缩在旁边盖着毛毯的明月不禁嗤之以鼻,轻蔑地蹬他一下。
于是她的脚便被陆与修一把抓住,放在腿上捏着玩。
“你又有什么智障问题要问的?”陆与辞翘着二郎腿,他家陆小二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奇怪想法冒出来,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被自己一口堵了回去。
陆与修抓了抓头发:“咱们院儿不是叫第二附属大院来着吗?”
“对呀。”明月应了一声,不知道他怎么会明知故问这个。
“那为什么,我们管这里叫二‘区’?还有三区也是,那不是第三附属大‘院’吗?”
“哦,这件事。”陆与辞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活了十几年才问这个问题,还是回答,“你要是想住在二院的话,早跟我知会一声啊,你哥我本事不大,这点能耐还是有的。怎么,你打算挂哪个科,脑科还是神经科?”
“……”
明月刚本就在心里默默念了几句“二院”,总觉得有些耳熟,陆与辞这说完才想起来,二院不是第二人民医院的简称吗!她忍不住笑着补刀:“我看他得挂儿科。”
“……”
陆与修瞪眼,却对这两个人的轮番攻击无语凝噎。
“咱们三个还都是在二院接生的呢。”陆与辞突然想起这些陈年往事。“十七年前的我要是知道陆与修将来是这德行,应该当场就把他塞回去。”
听见这话的陆与修忍不住一抖,觉得陆与辞实在是太暴力,抗议:“你不能这么对咱妈,辛辛苦苦怀胎十月还不让生出来,她得多憋得慌啊!”
陆与辞轻笑一声,才不接他这种蠢话。
见他不搭理自己,陆与修便把聊天的对象换成了明月:“我突然发现,我和我哥的名字最后一个字连起来是“修辞”诶!可是竟然是我的名字在前面,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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