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纹身,我们勉强也算骨肉一心。我对解铃的感觉比你们更加敏锐。那个神秘高手能骗你们,可骗不了我。我用酒泼他的脸,其实也是试探,直到那个时候我还是不敢肯定,这种傀儡术简直太神了。这一试探果然试探出了问题。”
王姨担心地说:“解铃到底怎么样了?”
解南华道:“我大概猜到了这个高手的行为模式,她看准对象后会摄取那人的魂魄,留下肉身作为可操纵的傀儡……”
“她摄魂做什么?”我问。
解南华看着解铃说:“你记没记得王老头说凶手要炼化魂魄,我大概猜到了她想做什么,她要把摄取的魂魄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啊?!”我和王姨都听得惊叫一声。
“这样,她就能得到被操纵者的记忆和行为模式,然后她已经可以自如操纵着傀儡,让这个傀儡毫无痕迹地融进生活,而不为外界所察。”解南华说。
他的推理简直胆大妄为出乎意料,却偏偏富有逻辑性,我听得目瞪口呆。
“为什么要这么做?费这么大劲有什么意义?”我说。
还得说王姨生活经验丰富、想法老道,她说:“如果真的有这样一种人,那他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比如控制亿万富翁重新撰写遗嘱,比如控制清白的人去杀人,甚至可以控制一个国家的元首去摁动核按钮……”
“其实还有一个很深的意义,”解南华侧过脸看着黑漆漆的天空,一字一句说道:“控制。”
解南华解释说:“每个人都有控制欲,越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控制欲就越强。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会与所有人为敌,就想控制和制约所有的人,扼杀一切对自己产生威胁的因素。如果我是傀儡师,首先我就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个神秘高手能操纵解铃,是不是说解铃的魂魄已经被……炼化了?”
解南华坚定地摇摇头:“没有,解铃如果魂飞魄散,我会有很强的感应。再说了,你们本命灯连在一起,如果解铃真的被炼化,你也不会站在这聊天了。不过呢,就算他现在暂时没事,并不代表就安全,我能隐约感觉到解铃的气息很微弱。现在细想想,正因为那个神秘人没有炼化解铃的魂魄,所以她扮演起解铃就漏洞百出,性格失真。她不是一个好演员。”
“那你能感觉到解铃的魂魄在哪吗?”我问。
解南华神色暗伤,叹了口气。
我对王姨说:“阿姨,你不是说尔萨老大已经让那个人收手了吗?为什么她还来搞这些东西,为什么不把解铃放回来?”
王姨摇摇头:“尔萨老大说他已经和那个人沟通了,他说那个人很厉害,本事很大,而且行为很飘忽,他只能做到尽力沟通……要不然,我再给尔萨老大打个电话吧。”
“我知道解铃的魂魄在哪!”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们回头去看,来的人居然是王老头。他靠在门框上,脸色惨白如纸,不停地咳嗽,那模样似乎奄奄一息,命悬一线。
解南华走过去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王老头靠着椅子背,长舒了口气:“死不了。”
解南华摸摸他的脉搏:“稳定下来了。老人家,你知道解铃在哪?”呆边每才。
“后生,你不会怪我刚才对付你吧。那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王老头大口喘着气说。
我赶紧倒了杯热水送过去:“王大爷,这些天你都经历了什么?解铃又在哪?”
王老头说:“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个妖人确实在炼化魂魄。小罗,我们在树林分开之后,我的魂魄就被那个人抽去了,其中经历很诡秘很奇怪,至今很多事我也想不明白。后来,她正要炼我的魂魄,不知怎么就没继续下去,我就被放出来对付你们。当时的我魂魄离身,无知无识,飘离在很奇妙的状态里,发生了什么我只是隐隐有些印象。”
解南华拍拍他:“老人家你就别自责了,我救了你就说明已经信任你。你告诉我们解铃现在在哪。”
王老头闭上眼睛,轻轻摸着热水杯,好半天才睁开眼:“我见过他。”
我们没有说话,静静听着。
王老头说:“我的魂魄被妖人摄去之后,在一种很奇怪的境界里见到了解铃。”他顿了顿:“我感觉自己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里就像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梦境世界。我的记忆在那个地方是断篇的,很多经历都连接不上,有时候明白自己在经历什么,有时候则白马过隙时间飞快,恍恍惚惚就过去了。我就是在那个奇怪的世界里见到了解铃。”
解南华听得很仔细,他说:“炼化阴魂的这种邪术我听师父说过,需要法器,比如炼魂炉。老人家你说的这个奇妙世界难道是在炼魂炉里?”
王老头说:“现在我回想一下那段经历,也就是我魂魄的经历。那里似真非幻,或许还真是在类似炼魂炉这样能够收容魂魄的容器里所经历的。在那里,我经历了很多怪事,现在回想起来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他闭上眼睛,深深叹口气,完全陷入了记忆里。
“解铃在那里还好吗?”我问。
王老头说:“那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都是主观感受,有时很长有时很短,场景随时都在变化,或古或今或中或外,就和做梦一样。我仅仅见过解铃几面,都是匆匆一瞥,我们没有交流,他好像显得很忙碌,在那个梦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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