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力量的反作用力冲的向后退了一大步。等烟雾消失,那张大嘴碎裂在地上,肉末混合着暗红的血液,以及白色的獠牙,空气里还弥漫着那股恶心的腥味,在月光银色的照射下,显得分外恶心。
我尽量无视那堆烂肉,缓缓的走到那个男人面前。白祈站在他的身后,双手垂下,显得特别尊敬,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拘束。
“不愧是九黎后裔!”那男人长得是威武凶猛,两根眉毛怒冲发际,两只眼睛烁烁发光,如同蛙眼一样外暴,鼻梁挺拔,嘴唇微厚。皮肤略黑,又留着一个络腮胡子,身材高大目测一米八多,他留着最平常的板寸,可是后面竟有一根长长的,黝黑的大辫子,身穿白色功夫服,不伦不类。
“过奖。”我拱手作礼,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做出有点豪情的动作,可能是那个男人的络腮胡子。总让我觉得是身在江湖。
“在下九黎夜亏后人侯伟豪,不知阁下是蚩尤哪部?”那个男人自我介绍道。夜亏,据说是蚩尤八十一个手下之一,双眼如同蛙眼一样外暴。可望远,可夜视。不知这男人从何而来,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白祈。
“师傅,这小子连他是蚩尤后人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九黎后裔了。”白祈上前说道,带些撒娇的味道,如同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直逗的我心里痒痒。斤系肠圾。
“我看你血脉至少有五成以上传承啊,怎么会不知道蚩尤后人,九黎后裔?你爹娘没跟你说过?”那男人大惊失色道。
我只好苦笑的将我是孤儿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又说了遍我跟长生阁、地狱门和赵家帮的纠葛,虽然知道不应该在陌生人面前说这些,可是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血脉的缘故,我竟很想跟这个男人哭诉一遍。
哪只这个男神神经十分脆弱,听我说完竟然涕泗横流,惹得我也有几分泪意,却又觉得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哭成那样有些好笑,竟是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等那男人哭完,白祈好像特别习惯的递上了一块纸巾,侯伟豪接过胡乱擦了擦,然后眼睛通红的说道:“兄弟,受苦了!”
我咧咧嘴笑道:“毕竟是习惯了,也没多苦。”
“小白,去做几道菜,今天我跟小兄弟好好喝一杯!小兄弟叫什么?”侯伟豪打发白祈去了厨房,又反过头来问我,我也是哭笑不得,都为我哭了半晌,居然还不知道我叫什么,这大哥真是的……
“在下胡笛,胡是胡说八道的胡,笛是笛子的笛。”我无奈的笑笑,然后被侯伟豪拉进了客厅,然后不一会,白祈端上一盘一盘的小菜,又打了一户清酒,然后径直去了帐台继续做她那绣活。
侯伟豪随口叫了一声白祈跟我们一起吃,可是白祈摇摇头拒绝了。“这丫头……”侯伟豪摇摇头,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转头看向白祈,在烛光的映射下,显得特别认真。
“笛子兄弟,你的身世我也明了,只是听你话中,这长生阁、地狱门还有赵家帮似乎是另有诡异啊。”侯伟豪夹起一个白色的、类似于虫子的东西,然后放进嘴里,咯吱咯吱的。
“我总觉的有什么惊天的秘密,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所经历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我苦笑着轻轻啜了一口清酒。
“我不知道你经历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但是,你绝对不是什么赵家帮的帮主!”侯伟豪严肃的说道。我连忙问为什么,其实我也隐隐有些感觉,好像我并不是什么帮主,那师傅骗我是为了什么?
据侯伟豪所说,我乃是蚩尤后人,九黎后裔,这点无需证明,那张还在后院躺着的大嘴尸体就已经证明了。据说那是一种试炼,我们的先族擒住了一种名为害舌的动物,或者说是一种戾气,先是于太阳暴晒七七四十九天,又于雨天受无根水淋上七七四十九天,最后放进毒虫窝里被毒虫吞噬直至吞噬完,然后所获的戾气实质便就是害舌。此时,害舌全身俱无,只剩一张嘴巴,口水能腐蚀金银,舌如蟒,牙如利刃。
这是九黎族中对于成年男人的一种试炼,成功击杀害舌的才算是完整的成年,越是血脉纯正的男人,所要击杀的害舌越是庞大,他们用这种方式彰显自己的威猛有力的臂膀。
“没想到,现在还能见到这么庞大的害舌,可见小兄弟你必是九黎后裔!”侯伟豪饮下了一杯清酒,真挚的看着我,扑面而来的酒气醇香而浓烈,我几乎无法阻挡他那热烈的视线。
“我看小兄弟你身上还有蛊,这也是种证明!”我大吃一惊,也不知侯伟豪是如何看出我身怀奇蛊的!
他好似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说道:“我乃夜亏一族,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我傻乎乎的摸摸头点头称是。
“蛊喜阴,也就是说一般不是苗家女子其实养不了蛊,你身内却有一只,这就说明你身体偏阴,我观你面色,明明是阳气极重,又摸你四肢,却是极阴,你身体这是被人布了八卦阵啊!”侯伟豪先是瞪了我几秒,又摸了摸我的手,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倒是有个八卦腚,八卦阵不知道……”我弱弱的说道。
“胡说八道!什么八卦腚,不懂不要乱说,你这是被人给封了!”侯伟豪又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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