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指的谁,一直跟随在饱饱身边的如浅自然清楚,她回答道,“你是说,他为什么突然让无伤门现身吗?”
饱饱有些走神的哦了一声,她道,“看来他躲够了,哎,看来有些事情要开始了,而有些事情也要结束了。”
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通风信
…
在这些江湖人眼里,密林,峡谷,深山,甚至于大漠,确实都是很好的藏身之地,即使敌人知道这些,可是密林何其多,峡谷何其多,深山大漠是不多,可是何其远啊,找上门也是需要时日的。
所以,当怀无伤和公子舞坐在大漠的一个土城上喝酒的时候,前来杀他们的武林同盟还在半路上呢。
公子舞突然跳下土城,不满道,“哎,想我堂堂风华绝代,玉树临风的浮花城城主,竟然要跑到这风沙到处飞的土城来找你喝酒。现在想找无伤兄可真不容易啊,真不容易。”
怀无伤直接无视掉公子舞的冷嘲热讽,顺手接过属下递上去的书信看了起来。
公子舞仰头喝了一杯道,“怎么了,通风报信的又来了啊?”
怀无伤逆风跳下城墙道,“是啊,看来舞兄不能好好的喝这杯酒了。”
公子舞轻挑笑道,“无伤兄真是魅力不减了,竟然在武林同盟那里也有眼线。哎呀呀,这信上的脂粉味,可真是诱人呢。”
怀无伤喝尽手中的半杯酒,朝着城中走去,远远的,声音顺着风飘向身后,“怎么着,难道舞兄想继续坐着,给我们当先锋吗?”
公子舞无奈的笑笑,随着他的方向进了城。
大漠无际,漫天沙烟。
即使再多的杀戮和血腥,也会在短暂的时间内被覆盖。
…
又是一个艳阳天,史上最清闲的盟主懒洋洋的起床了。门口禀告的人还在等,所以她随意的梳洗了下就让如浅开了门。
看着报信的人满身的伤痕,饱饱暗笑道,看来公子还是如以往一样,厉害。虽然这样想,可是却不能这么说,她一脸着急的问,“距幻使者他们出发已经月余了,情况怎么样?”
报信的人凝重的说,“幻使者他们中了无伤门的暗算,伤亡惨重。”
“哦?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伤者太多,再加上幻使者自己也受了内伤,所以派我先回来,求盟主找人去接援。”
饱饱猛然站起,有些急促的问道,“你是说,幻使者他们回来了?”
“是的,已经到了獠城。”
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饱饱回床边拿起一个令牌看向如浅道,“如浅姐,你拿着盟主令吩咐人前去接幻使者他们回来吧。顺便命人给我准备早点吧,好饿。”
如浅道了是,带着报信的人离去了。
看着他们出去,饱饱重新关上房门,对着铜镜,看了半晌。直到如浅办好事回来,喊醒了发呆的她。
怕姑娘饿得慌,如浅现在厨房端了几盘蒸好的野菜回来。她知道姑娘一定喜欢吃。
果不其然,饱饱看到蒸野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她道,“记得以前跟着我娘乞讨的时候,最常吃的就是这个了。”
如浅心疼的看着她,并没有接话,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姑娘,幻舒城那样的坏人,为什么还要派人去接他回来呢?”
饱饱边吃边笑道,“如浅姐,你误会了,幻舒城他,其实并不坏。”
“不坏?”如浅迷茫了。
“对啊,你不觉得他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吗?因为爹爹偏向另外一个人,而嫉妒生气委屈。”不知道为什么,起初听温雨说起幻舒城的身世时,她脑中就有个这样一个想法。
如浅也被她的话吓到了,她看着吃的急的姑娘,最后释然的笑了,无论怎么变,无论发生了什么,姑娘永远都是那么的善良,单纯。
她们再次悠闲的过了一天,第二日午后不久,幻舒城等人已经到了总舵。伤亡看来真的很重,回来后就躲在房中疗伤。
饱饱精心准备了午饭,然后拎着饭菜大摇大摆的去看幻舒城了。很自然的她被幻舒城的属下拦下了,再纠缠了许久后,又很自然的被幻舒城请了进去。
幻舒城行动自如,脸色很好,并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看到饱饱,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行礼,而是面无表情的说,“怎敢劳驾盟主亲自来送饭。”
饱饱无耻的笑了笑,之后无耻的喊道,“舒城兄,你去剿灭无伤门而受伤,我怎么能不关心你下呢?”
舒城兄?一直面不漏色的幻舒城脸色瞬间一黑。两年来,他除了让饱饱下一些命令外,两人并没有其他交集,为何今日她会突然造访,似乎不是很寻常呢。
这里面的不寻常也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人自然就是饱饱。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什么都不管的傀儡盟主,其实已经开始行动了。她要亲手结束这荒谬的一切。
幻舒城冷冷道,“有什么事直说吧。”
饱饱把饭菜摆好后,拉着幻舒城坐下道,“舒城兄,无论发生过什么,饱饱只记得,曾经我们四人游走于江湖,虽然不算亲密,可是那一年的光景,也是回忆,是无法抹去的。”
幻舒城并不开吃,而是眉头微皱的看向饱饱,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书生倒下,奎雷大叔在山洞前自杀的画面,我永远忘不掉。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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