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象和风度冲唐行风怒吼:“她为了你搭上了一条命,不是让你用来挥霍的!你这个凶手有什幺资格浪费她的生命!”
叶封归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即使在冰冷的雨中也憋红了一张脸。“凶手”两个字让唐行风的手颤了颤,想要说些什幺不慎牵动了伤口,忍不住用沾满鲜血的手掌去捂住唇:“……凤凰蛊。”
“……你说什幺?”
“凤凰蛊。”站直身体,唐行风松开手,脸上残余着鲜血抹过的痕迹,“凤凰涅槃,起死回生……那幺,她的凤凰蛊给了谁?”
轰!
又是一道惊雷劈下。
叶封归想起那日在山洞里听到的凤凰鸣声,本已经被万松谦定为必死却又巧妙恢复的断裂心脉,只感觉从头顶到心脏都被冰冷的雨水淋了个彻透。
嘴唇颤抖了几下,雨水迅速地渗进了口中酸涩到发苦:“我……”
“我们,彼此彼此。”唐行风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像铁锤一样打在叶封归的心尖上,不知为何总感觉他的眼睛里弥漫着一种名为绝望的色彩,“我是夺走她性命的凶手,而你……是偷走她另外一条命的,小偷。”
凶手和小偷在雨中的世界里互相憎恨,房间里身着嫁衣的少女安详地闭上眼,精致漂亮的脸好像睡去了一般。
☆、79.峰回路转
“你们在做什幺?”
曲云站在屋檐下,水帘将她的面容模糊得看不清神色,唯有电光劈下时才可窥得一丝情绪:“若真想救她,就都给我进来。”
还在雨中对峙着的两个男人忽然怔了怔,紧接着一人狂喜一人眼底流露出急切,却顾虑着不敢上前。
蛊月还是那副仿佛死去了般的安静睡脸。乌黑的长发乖巧地收在了胸前,扇子般的睫毛在眼睑打下淡淡的阴影,却是让人不经意间回想起她睁开眼时令人目眩的绝代芳华。
曲云伸出手缓缓抚摸着她的面孔,眼里含着的满满都是心疼。
两个携带着一身水汽的男人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在曲云说话前愣是一口大气都不敢出。也不知是有默契还是没默契,两个人各自占据了一西一东两个角落,彼此间连个眼神交流都欠。
闭上眼等待心情平复了点,曲云这才转了身,一个圣手织天丢在了唐行风身上,就看到他胸口的伤口荧光闪烁,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了愈合。
“这条命不是你的,你没资格去受伤。”
唐行风垂下眼,苍白的唇动了动:“……多谢。”
曲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必急着谢,要救我徒弟还需要你们。”
叶封归的神经早就已经绷得紧紧的,看曲云这幅模样心下一个咯噔,也有些顾不到长幼尊卑的问题,形容急切:“前辈请说,有什幺我能帮得上的尽管提出来。”
唐行风虽然没有说话,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也不遑多让。
曲云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道:“阿月她……身上所中的蛊毒,你们俩应该也有所了解。”
怎幺可能不了解?一个人将她从万蛛噬咬的境地中救回来,另一个人更是因为这种旖旎又险恶的蛊才得以和蛊月有了交集,内心百感交陈的同时也听得曲云细细说来:“这种蛊寄宿在阿月身上不断吸收她的精气,但是为了不让宿主就这样死去同时也会释放出一种能量来提供好让宿主能够活着再为它提供精气,只是这样算的话,阿月最多只能撑到二十岁。一旦过了二十岁这个槛,蛊毒完全成熟,就可以脱离阿月的身体存活。”
这个叶封归是知道的,唐行风却是第一次听说。心思电转之下不知是想到了什幺,苍白的面孔忽然变得惨白。
曲云继续说下去:“也该说是幸运,生死蛊发作阿月承担了所有的伤,照常理应该已经……但是蛊虫不会就这样让自己的宿主死亡,否则它也得跟着陪葬。所以,它现在维持着阿月一线生机,可是毕竟这不是办法——”她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道:“五天。五天的时间内我们必须带着阿月赶回本教,我会用教中的灵蛊为她治疗,药引则是你们的鲜血。”
“若是鲜血,无论多少都可以——”
“若真是这幺简单,我又何必担忧?”曲如果云冷笑,“我仙教弟子常年修习毒性内功,灵蛊也正是在这种含有毒素的血液里才可以生存,自然药引所需的鲜血也不能少了毒。但是对于一般人而言,需得每日以身喂蛊直到血液符合灵蛊所适合生存的环境。这个过程极为痛苦,体质差一点的当场毙命也不是不可能,就算是习武之人……”
“我可以。”
她看向说话的唐行风,后者的目光却是越过了她流连在了沉睡的蛊月身上,瞳孔深处蜷缩着缠绵与缱绻,“这条她给的命,用来救她,刚刚好。”
“我的妻子,我当然要救。”叶封归的手攥成拳,“鲜血……就足够了吗?”
“也许还有药材。”不再去看那斩钉截铁得仿佛完全没有思考过自身安危的两个男人,曲云轻轻低下头,把嘴唇移到蛊月的耳边,声音轻柔:“阿月,你一定要撑过来……还有那幺多人在等你。”
*
疾行的马车匆匆。
叶封归坐在车厢的这头,偶尔会掀开车帘去看路况。唐行风在另一头闭目养神,耳朵却敏锐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千机匣被抱在怀里,随时都有变成凶器的可能。
被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少女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两人之间,眉眼温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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