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人,是有备而来,要救自己的!
陌生人扛着一身病号服的林若彤,在医院走廊里穿行。他们一路挑少人的路径来走,因为穿着不起眼,路上偶尔碰到几个人也没有起疑心,一路顺顺利利地来到了医院后门。
门口处,早就有车子在接应。陌生人抬着林若彤上了车,这才有人上前来为她重新包扎伤口。
一边有人为自己处理伤口,前面的人就发动了车子。黑色的房车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夜色中,经过医院门口的时候,林若彤发现医院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警灯大亮的警车。
想来,这些人是来抓她的了。
趴在车窗边,怔怔地看了一会警车,直到医院大门消失在视线里,林若彤才回过头来,喃喃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帮我?”
刚才那个救她出来的陌生人,仍旧满脸笑容:“我们……是你爸爸的朋友。这次来到这个城市,原本是要跟你爸爸做一单生意的。结果一下飞机,却收到你爸爸被捕入狱的消息。幸好……林家还有你在。”
“爸爸……”
原来是林默生意上的朋友,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仍然想跟林家做那单生意?是什么生意?
林默很少在家里提及自己工作的事,林若彤更不关心自己父亲的事业。但是如今走投无路的她,在见到这一伙神秘的家伙时,却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一救命稻草,眼神也发起亮来。
“怎么样,林小姐,你愿意继续跟我们,把生意做下去吗?”陌生人终于说明了来意,她说,“虽然钱不是很多,只有十亿。比起以前的林府来,当然是毛毛雨的生意。不过我看到现在林小姐你的境况也不太妙,这笔钱对你可能会大有用处。”
何止大有用处,简直是救命钱!
林若彤冷静下来,这时她脑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原本一头漂亮的头发被弄得鸟窝一样。可她已经无心顾及自己的形象,正襟危坐起来,对着那个陌生人,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是什么生意?请你详细跟我说……”
天上一轮明月如皎,银色月光照耀大地。时间已经指向午夜两点,城市也已经陷入了安眠,除了市中心偶尔几户人家,还有那几座通宵营业的夜总会灯火辉煌,别的地方,进入了一片黑暗。
黑色的房车,渐渐地驶离了灯火错落的城市中心,像一条灵活的箭鱼,分破空气,往黑黝黝的s市郊区飞驰而去。
……
又是一个星期一的早晨。
比跟一个聚少离多的高干男朋友谈恋爱更让人泄气的事,就是星期一早上闹钟竟然没有坏掉。
“铃铃铃铃铃……”
穆晓云床头,跟随了她四年的闹钟,再一次忠实地响起来。从被窝里伸出一条白嫩的手臂,狠狠地砸在闹钟上!
于是闹钟不响了,而穆晓云,也只能万分不情愿地爬起来,刷牙洗脸完毕,上班去。
“晓云,你昨天晚上又加班了?”
红姐看着脸色铁青双眼无神,还在梦游状态的穆晓云,边咬着早餐面包边关心。
“不加班行吗?这么多的资料,看得我要吐了。”穆晓云苦恼道,“这两天我说英语比说中文还多,都快要忘记自己的母语了。”
“哎哎哎,穆晓云同学,这句话可就不对了。我们虽然是干翻译这个行当,可不能兼职汉奸。傅雷说过:‘孩子,可怕的敌人不一定是面目狰狞的,和颜悦色、一腔热血的友情,有时也会耽误你许许多多宝贵的光。’,说的就是那些裹着资本主义糖衣弹的鬼子们。所以我们必须要立足祖国,去当一个敌人的内鬼,打入内部……”
“红姐,你不要满嘴跑火车了。是不是最近老公升官了又找你做演讲练习啊?”穆晓云无打采地啃着面包,“这些爱国主义的教育,我在秦卿那里已经受够了……”
“可怜的晓云,被工作和生活的重压,已经压得未老先衰了吧,啊?”红姐着双颊感叹,“不过我也好不了多少,要不是有这香奈儿粉底遮盖着,就跟死了十年似的……”
和红姐共事的好处是,从来不会缺乏欢笑。即使在工作压力堆积如山的时候也不例外——甚至她会营造出更轻松的氛围。
如今已经很少她那样勇于自嘲的女人了。
大凡在职场拼杀的女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武装成神圣不可侵犯的铁娘子,别说说个笑话,就是当着她的面笑一笑,人家都会觉得有别歧视的嫌疑。
但是事实上,伸手不打笑脸人,红姐这点幽默感,正是她多年以来职场上无往而不利的必杀武器。
从此穆晓云知道了,不一定要锋芒毕露,把明冷漠都刻在脸上才能够让女人在职场上行走。有时候,说一个笑话也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
不过副作用就是,有时候笑话太恶心,她的早餐还吃不吃了!
“红姐,话说回来,到时候开幕式的晚上,十分钟一换人,可以吗?”
说到奥运会,穆晓云不无忧虑。
红姐错愕地抬起头来说:“什么十分钟一换人啊,穆晓云。你昨天开会没有听吗?开幕式晚上现在改了,因为演出是分好几个小节的,如今要按照小节来换人。直到国家主席、国际奥委会主席、还有北京市长他们致辞的时候,就按人来换人。”
穆晓云再次迎风石化:“不、不会吧……”
“不过你放心,后面几个大人物说话,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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