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意思是,喝酒,不如打电动来的痛快。”越君浅浅的笑着,她似乎想起了,最初的自己……
“电动?我不太擅长呢……”牧澄偏着头,问“可否请教?”
“嗯。”
越君虽然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态度,但牧澄却不介意,毕竟,只是“兴趣”而已。
一场排球大战下来,虽然累残了凝清光和湛彩绫,但云殁和钟离馨懿的关系确实有了明显的好转,也算她们没白白跟着遭殃。
六人吃过饭后,湛彩绫单独找到云殁,劈头盖脸的就问:“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云殁心不在焉的答,视线漫无目的在墙上乱扫。
“云强的事。”湛彩绫黑着脸,无论云殁如何不愿提,也早晚是要解决的。
“云强怎么了?”
“你这个时候还跟我打太极?”湛彩绫有些恼火,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是你自己要说他要爆出惹恼你的消息,你不介意再把他送回牢里的,所以我到底要不要着手准备资料起诉他啊?!”
“你说这件事啊……不用了,他没惹恼我。”云殁摆摆手,时隔几年后再见云强的刺激确实让她丧失了些判断能力,不过经过之后几天的调整,她已经很好的抑制住情绪了。
“所以你就任他撒野了?”
“他闹腾不了几天,我只是个作家,没那么多少人喜欢看一个作家的八卦。明星身上那点事儿狗仔队还追不过来,怎会拨冗于我?”
湛彩绫撑着额头,云殁说的话不无道理,可自己的父亲这样诋毁自己的母亲,是一般人能淡然处之的事吗?难道她的母亲真的如报纸上所说的那样……湛彩绫不想自己的胡乱猜想诋毁对方,终于还是选择真诚吐出的疑问:“云殁,能告诉我,你究竟……”
可还未等湛彩绫的话说完,云殁便匆匆挥手打断道:“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只要他还没干涉到我的生活,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这样还不算干涉你的生活,怎样才算?”
“做他以前对我做过的事吧……”
云殁挥挥手,不愿再多言,才走两步,却在转角处遇到了一个出乎她意料的人——
“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的谈话……”钟离馨懿不敢看云殁的眼睛,笑的有些尴尬,“本以为这么久你们该谈完了……”
“没事,我不介意。”云殁是说真的,反正她父亲那点破事儿,不用刻意去查,都已经被刊登的一清二楚。
“我也曾看过最近的娱乐新闻……那个……要不要我帮你?对付那种人,有时不走法律……反而会比较有效……”钟离馨懿说的断断续续,似乎对表达好意这种事十分不习惯。
“谢谢你。”云殁对她笑笑,这是难得带了诚意的笑,她知道,自己跟钟离馨懿的嫌隙,自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算是烟消云散了,“不过……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
“嗯。”钟离馨懿应了声,并没有因云殁的冷淡而生气,她知道,自己想传达的信息已经被对方成功接收……
今晚,云殁又做梦了,再次梦到她回到那间刻意在记忆中抹去的老宅,那破旧的似乎一阵稍大的风就吹倒的瓦房。
父亲毫无人x_i,ng的殴打着母亲,开始时只是拳打脚踢,后来就是扫帚、铁钩,最后甚至拿起了柴刀……
母亲不断哭喊着解释自己没有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云殁知道,她没有撒谎,如果她真的在外面有人了的话,她肯定不会继续呆在这个人间地狱的,只是,不能解释的,她在新婚之夜没有落红。
于是,父亲就疯了。
他猩红着双眼转向云殁,肮脏的口中吐出同样不堪入耳的咒骂,年幼的云殁只能无助的望着他,向上天祈求今日的灾祸可以免过,可,上天没有时间一个个的听取人类的祈祷。
父亲扬起染血的大手一掌扇在云殁脸上,她瘦弱的身躯像只断线的风筝,软软的落在地上,母亲爬过来拼命的抱住父亲的腿,歇斯底里的恳求着不要伤害她的孩子。
可父亲根本不会去理这些,他缓缓的举起柴刀,双眼的光芒早已敛去,就好像黑洞一样,将所有光都吞噬。
清醒的她能感觉到自己后背被锐物掀开,随后,便是那令人窒息疼痛钻入骨髓,云殁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耳边充斥着母亲尖锐的呼喊。
她已经迷蒙的视线中隐约看见母亲拼命的缠住父亲,她缓慢开合的口型似乎是让自己逃……
逃……
云殁挣扎着爬起来,鲜血混了泥土黏在脸上,却已经没有时间拂去,求生欲驱使着她迈开步伐,她离开了那个家,之后,就再没有回去过……
她遇到了四处云游的常老爷子,他好心的为自己疗伤,凭着当年还很浅薄的医术在当地站住了脚,后来,常老爷子起诉了她的父亲,后来……后来……
画面定格在被冲上岸边,已经浮肿了的母亲的尸体上——
“啊……”云殁低呼一声,终于睁开双眼,她定定的望着天花板,静静的想着:真是个讨厌的梦……
翻了个身,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惊出一身冷汗,想想反正再也难睡舒服,干脆洗了个澡,换上衣服站在阳台上吹风。
咸s-hi的海风吹来,让还未干透的她打了个寒战,望着昏黄灯光下的沙滩,远处漆黑的大海,细听浪潮一下下的拍打在沙滩上。云殁突然有种错觉,错觉这世上仅剩她一人……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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