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杰叉着腰气喘如牛,抹了把汗很不解的问同伴,“好歹你也在这住了这么多年,这也是你自家门,那狗怎么比我这外人还不待见你呢,你是不是常抢它的食儿啊?”郭远也喘着,弯下腰手支着腿,恨恨的说:“不过是早上把它的食盆给踢翻了,这死狗居然记仇!”而她马上举手发言:你不止把它食盆踢翻了,连它也一起踢出去了,我在屋里都听见它的惨叫。她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他就瞪她,狠狠的瞪她。
鼻腔有些刺疼,她有些想念他了。
开车来的路上她睡着了,摇摇晃晃着她好像梦到了他背着她淌过溪涧和深草,一睁眼车子已经达到目的地,睁开眼看到车厢里没人她有些心慌,推门而出,秦俊杰正好拿着两瓶水走了过来,帮她拧开了盖子说,喝吧。
本是约好7点出发,一不留神睡过了头,赶到酒店时已经快9点,一进门就看见她抱着她的背包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打瞌睡,看着她的头跟钓鱼似的来回拉锯,手还死死抱着比她身子还宽的背包,内心深处有个地方,莫名一软。
高中时他和郭远是同班同学,都是水仙花似的人物,只会顾影自怜,偏偏外人总把两个人往一块凑,什么双杰、兼美、二剑客之类的sao词弄得他们就差去民政局扯一纸结婚证。只是一次篮球他们配合得不错,才渐渐将对方放在眼中,也渐渐有了友谊。
若不是郭远,他一辈子也不会踏足那个破落小院,也不会被恶狗袭击,也就没有了贺晨曦的美救英雄。这些年过去,他还是会觉得有些奇怪,他记xg不好,譬如上星期见过的人,这星期就再没印象,但他居然能清楚记得十几年前的那一天,贺晨曦笑得几乎站不稳……捂着嘴顺着墙gen蹲到了地上,甚至是从手掌边露出的那道嘴角弧度,都让他没来由的印象深刻。
现在想来是别有味道,而当时看她笑成了那样,其实两人面子都有些挂不住,郭远更是气愤难当,恶狠狠的冲她吼:都是你喂出来的好狗!还敢给我乐,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转身推了他一把说,回避一下。他以为他要打她,拉住他手臂颇为绅士的说,算了,别和女孩子一般计较。哪知他却把他给强行扭送出了巷口,他哪有那么老实,扒着墙往里看,但这一眼惊得他下巴差点掉下来,只见郭远把贺晨曦按在了墙上,俯下头一口将她的唇裹入腹中,像暴戾的狮子对着温顺的小羊,几乎要把她整个吞下了肚,开始她还要反抗,不一会儿便陷入了缠绵中难解难分。
他收回脑袋惊魂未定,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在他眼中,贺晨曦连一般人都算不上,得归入丑八怪行列。何况审美比他还变态的郭远!他揉了揉眼睛喃喃说道,我一定是见鬼了,一定是。他再伸头看,郭远已近在咫尺,靠在墙上斜瞥着眼问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吧?
他扼腕叹息,说你是在开玩笑!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森林里珍禽异兽多的是,你不能栽在一只山麻雀手里,哥们儿好痛心!但郭远却很不以为然,瞟了瞟在巷子里小媳妇般垂头绞着衣角的人儿,悠然自得的说,这是我的命,我已经认了。
听罢此言,他面部抽搐了好一阵。
打那后,他对这个让郭远都认了命的人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在学校遇上了总是爱作弄她一下,没事就悄悄往她身后一站,在她耳边嗬一声吓得她魂飞魄散,看她小鹿般惊慌的模样,便觉得有趣之至。只是没过几天郭远就来兴师问罪了,说晨曦说你是神经病,老吓她,你小子没病吧?没事你老吓她gan嘛?吓出个好歹来你负责?
他无言以对,默默想着怎么他就成神经病了?好歹他也是风华绝代一帅哥,和郭远不相伯仲,她怎么能对他视而不见?
他听说云南少数民族有种人会下一种蛊,专迷男人的心窍,让其没有原则的离不开一个女人。
他希望他能解释他的行为。那么他也好解释自己ri后的行为。
贺晨曦歪着头看神游太虚的秦俊杰,不好去打扰,便蹲在岸边看过往的乌蓬船,等他回过神来也蹲她旁边,她要过了自己的包,掏出相机照相,秦俊杰说:“我帮你照一张?”
晨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生平一大恶就是照相,人本来就不好看,偏偏还不上相,照出来简直对不起那相机。
后来两个人租了条船下水,在稠稠的桨声中,穿过一个个生满青苔的桥dong,两个人并排面对着艄公坐着,晨曦兴致颇高的看着两岸的风景,冷不防一只手突然覆住了她的,当下心里有些愠,只觉得他不该是这样莽撞的人,她不想反应太大让两个人都尴尬,只是试着抽回却发现他竟不放。
“你一定不知道我喜欢过你。”
她惊愕的转过头,看见他的眼迷蒙得像这里三月烟雨过后的景se,搅得她云里雾里直犯迷糊。
她极力搜索记忆,想找出和他相关的过往,但结果却少之又少,只记得有时候在学校,他和郭远并排走来,郭远对她视而不见,倒是他总冲她傻乐。再后来,他整个人就像一刀切下去那般gan干净净,再也不见。
她一咬牙猛然甩开他的手,船荡了起来,她扶住船舷,艄公还是咧着嘴,那黝黑的脸皱纹遍布,表情说不清是不是在笑。
秦俊杰收回了手看着前方,无比的惆怅,“你自然是不知的,这点歪念都被郭远给扼杀在萌芽状态了,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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