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我们回家了。”
乐颜冲孔令宁笑得更欢,“好啊,先和他们打声招呼再走吧。”
易准在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对她们说:“大妈,一会儿我送你和乐颜回去吧。”
三人到后台的时候潘绒绒刚换下演出的晚礼服在卸妆,易珩之正在帮她撩头发,乐颜默默跟在干妈身后看他们彼此热络地寒暄,避无可避的,孔令宁向潘绒绒解释:“绒绒啊,珩之他爸爸那个死老头,居然跟我说什么和朋友约好了要去爬山,所以我就只好带着颜颜来了,你不介意吧?”
“伯母,瞧您说的,是我疏忽了。”潘绒绒看向那个温婉恬静地立在易母身后的女子,今天的她倒是没有穿套装,一身妥帖的英伦风的打扮,鼻梁上依旧驾着遮住她表情的眼镜。
“怠慢了,乐小姐。”
乐颜眉头几不可见地一挑,看着潘绒绒有些滑稽的卸了一半的假睫毛,冷冷地开口:“言重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是触动了潘绒绒的心弦,好似播音般标准的普通话,清冷的声音很耐听。
说来也怪,乐颜虽不见得是个多热情的人,但是待人接物向来都是温和有礼的,唯独碰上这个潘绒绒,过去职场上见佛杀佛的高冷范不自觉就现形了。
毫不矫情地解释——谁让她是她的情敌呢?!
易珩之对乐颜刻意拿捏的声线转变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满,告别时乐颜感受到了,但也只是很平静地对易珩之说了回国见面以后的第一句话:“再见,师兄。”
一如在他离开纽约前,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
易准送孔令宁和乐颜到家后没敢进去坐,他向来对他那位笑面虎大伯敬谢不敏。
孔令宁见到易坚好好的在客厅里听广播评书,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今天我有多尴尬吗?!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至于这么不讲礼节吧!”
易坚瞅瞅乐颜兀自上楼的背影,示意孔令宁别再聊这个话题,起身进书房了。
今天的孔令宁有点不依不饶的,追着易坚关上书房门开始数落他:“你说就算你不喜欢那姑娘有什么用?!人家和我们门当户对的,自己又是音乐家,何况儿子又喜欢!我们怎么反对得了?!”
易坚有些不难烦了:“你声音轻点,小心颜颜听到了!”
“易坚!”这个打从心底宠爱的干女儿是孔令宁的软肋,她压低嗓音,突然就染上了哭腔:“我受够了!我明天就去美国……”
“令宁!别犯糊涂!你忘了当初你怎么和颜颜保证的了?!”易坚话音刚落,书房门就被人敲了一下,乐颜平日里软糯婉转的嗓音响起:“干妈,姑姑视频!”
孔令宁调整好情绪,开门随乐颜上楼,一看到显示屏上的人,脸上的愁容霎时消散,她笑逐颜开地和屏幕里的人聊天,乐颜松了口气,抬头却发现易坚在她房间门口,一看表情就知道是有话对她说。
天气已经入秋了,乐颜捧着一杯麦芽水,陪易坚坐在二楼她房间外面的露台。整个露台与乐颜及她隔壁的房间接壤,宽敞舒适,昼能晒日光浴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un7/8/3/7/1/1/8/6/3,夜可观星赏月,只可惜自乐颜来到z市后,日月星辰,都只剩她一人观望。
“老爹,对不起啊。”乐颜率先发声,“要不是我,师兄也不会不回家。”
易坚明白她的意思,他眼底的两间房间,一间亮着灯,他的妻子在温暖如春的室内和闺蜜谈天;一间无声沉浸在黑暗中,仿似就此安眠。
“颜颜啊,你又有什么错呢?”易坚望着这个他和妻子喜欢到认作女儿的姑娘,她还是和多年前一模一样,聪明却不狡黠,温婉而又坚定。
曾经,他的儿子珩之这样形容过这个女孩:“爸爸,如果用我喜欢的音乐形容乐颜,她e》,轻柔动听又悲壮。在我的生命中,她是踏歌而来的。”
“你和珩之这些年悲欢离合,对旁人来说,都只是支故事啊。”易坚感慨。
“是啊,老爹。就像我爸常说的那样,别以为时间久了就不是缘分了,人啊,只要没死,都没出结果哩!”
易坚被乐颜像模像样的腔调给逗乐了,“还真像他说的话。”
沉重的话题自然而然被乐颜带走了,两人又聊了些公司理念和企业文化,正说到兴头上,孔令宁在房间内朝乐颜招招手,示意她过去聊。
乐颜一走,易坚放松愉悦的表情没了,心中的郁结堵了好久才化作一声哀叹,缓缓吐了出来。
只可惜,是一首悲乐啊。
来自广坤的留言:
咳咳!麦芽水了解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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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37165
shu
1.4时光情商战(高广坤)| 1.4时光
乐颜的姑姑桑蕊和美国老公两个人结婚时年纪都不小了,又是丁克,一直过着甜蜜恩爱的二人世界。只是,最近他们的世界出现了一个美丽的意外。
“!”
“小侄女儿,你的记性还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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