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日后他无论给你什么,都不要接。”
顾澜若只能说“好。”
这个时候,空气里寂静得可怕,顾澜若甚至觉得……有些被野兽看住的意味。
她面颊抑制不住的烧起来,过了一会儿,还是道:“陛下已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还有什么事么?”
容淮唇角轻轻的勾起一点,才道:“若若,看着你在府上这样好,朕很放心。”
他抬了抬下巴,又道:“朕也希望老侯爷安好,毕竟,他到底与朕也有些关系。傅青,将朕的东西留下来罢。”
傅青应了声“是”。
顾澜若心底轻微的一跳,却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只是萧氏在一边看着陛下与自家女儿如此,到底不是滋味,却又不能说出什么话,只能静默的站在一边上,始终沉默。
……
此时的未央宫中,如水的月色倾泻而下,铺落在地板上,有一种淡薄的美感。月朗星稀,星子沉沉。
而绿竹脚步匆匆,忙着将外头的消息递给了薛婉之。
小丫头一脸凄惶闯进来,并道:“今日陛下换常服出了宫,有人亲眼瞧着,是往忠平侯府的方向去了。而陛下这是去做什么……姑娘,您一想便知道了?”
薛婉之又如何不明白,将纸团生生的揉碎了,才牙根轻咬,道:“没想到她顾澜若真有这么大本事,人都不在宫里了却还是能勾住陛下,我倒是没算到这一点……”
她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停下了嘴里的话。眉心微挑,又看着绿竹道:“我同你说过的,顾澜若被陛下厌弃,所以才被送出了宫去。——这个传言可传出去了么?”
绿竹屈身,立即道:“自然,奴婢早已托着小全子送出去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虽然如今太后娘娘的未央宫失势,但忠平侯府却也好不到哪儿去。人人都以为顾澜若失宠,忠平侯府彻底没了倚仗,昔日被侯府得罪过的重臣们都会急着讨债呢。”
薛婉之回过身去,坐在檀案边上,一脸冷静,又透着些笑意:“如此一来,那些忠平侯府得罪过的大族们,见着侯府落魄,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时机。一旦忠平侯府的日子不好过了,她顾澜若又怎么能安生呢?”
虽然对她实际也无补于事……但是,一想到顾澜若的脸蛋气的发红的模样,她心里便无端的痛快起来。
掩在袖袍中的手指忍不住也捏紧。
谁叫她无德无才,却只是凭借着一副脸蛋,便走到了如今的地步,还得到了陛下的瞩目呢?
薛婉之单单只是想着,便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来。
这个时候,外面却依稀有脚步声传进来。
薛婉之面色一沉,却又隐隐透着些欣喜,“难道是陛下来了?绿竹,快出去瞧瞧。”
进来的却是宣室殿的御前嬷嬷,神情一脸严肃,手里提着羊角宫灯,身后却并无陛下的身影。
“嬷嬷?”薛婉之眼神轻轻暗了下去,还是整理了一下衣裙,迎上前道:“嬷嬷,您今日是来做什么?可是为陛下传话的么?”
那嬷嬷神情冷然,打量她的神色更是淡淡:“正是。你便是薛家姑娘么?”
薛婉之不明所以道:“是。”
嬷嬷便冷然的斜过了眼去,才道:“姑娘,老奴是受陛下所托而来,特地转告姑娘一句话的。”
“——陛下说,请姑娘莫要以为自己做的事无人知晓,便可以肆意传谣影响顾府的姑娘。毕竟,您还是在这宫里,您与太后的荣辱,都还是陛下说了算的。”
薛婉之的面色登时便变了些,这话里的意思……似乎再明显不过了。这般冷硬的态度,近乎叫人喘不过气来。她眼眶有些泛红,便问道:“嬷嬷,这难道是陛下亲口所说么?”
嬷嬷冷着脸道:“自是如此。”
薛婉之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眼底泛上来丝丝泪意。不过许久,还是勉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得体道:“劳烦嬷嬷转告陛下一句,这与我并无关系,我不懂陛下是什么意思。”
嬷嬷冷然道:“懂不懂自然是姑娘的意思,老奴只负战绩将话带到。再者,若是姑娘不懂,惹恼了陛下,可别后悔莫及。”
薛婉之明白陛下是铁定心思认定是她干的,只能道:“……无论如何,还请嬷嬷转告陛下,我是无辜的。”
她顺道给绿竹使了一个眼神,绿竹便明白了,亲自包了封红,且送嬷嬷出去。
待到那人走远,绿竹才慌忙回过身来,在薛婉之跟前道:“姑娘,难道陛下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么,这可如何是好?”
薛婉之提着一口气,神情有些淡漠,道:“既然陛下都已提点了,我们不再传便是了。只是……她的事情已传遍了长安,难道还能将影响收回来不成?”
薛婉之勾了勾唇。
“姑娘这是何意?”绿竹不解,缓缓问道:“……难道姑娘还不吩咐小全子将话收回来么?”
薛婉之喝了一口茶,却可见气的不轻,连手都端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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