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跟牛儿舔得似的,真好!」待老离闪身让开位置,女人撩开了纱幕冲着里面
的小慕离笑了笑,见孩子并不哭泣,对着她的小脸儿亲了一口,随之冲着老离说
道:「小慕离可真耐人!她爸爸不定得多心耐呢」。
直到女人转身离开,老离都没闹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总之自己肯定看到
过她,而且说话搭音之后知道她和自己闺女姑爷肯定也是熟人,不然不会如此熟
悉自己家的情况……提完聚会的事,女人又稍稍沉凝了片刻,回身看了一眼儿子,细微处
嘟了一下圆润的小嘴,刹那间收敛动作又冲着一旁的魏宗建说道:「刚才过来时
我还看到了小慕离呢,一儿一女全客儿人了,你们两口子呀没事就偷着乐吧」。
魏宗建两眼迷瞪,只顾得笑了,他身体都因为激动而控制不住地发抖发颤。
得到杨妈妈的祝福,高兴之余又让离夏心里颇为慨叹,心里暗忖,问问杨哥
的婚姻状况他肯定不会告诉我的,这前我也没法问杨妈妈,无缘无故坏了气氛气
氛。一时间离夏把想法又憋在了心里,按捺下去。
初夏的天时很长,长到一直从早上四点半持续到晚八点天色才黑,现在过了
七点天空仍旧一片晴亮,小风一吹凉爽宜人,一行人站在亭子外心情大好,不知
不觉中,天气预报里的那首「渔舟唱晚」传进了这几个人的耳朵里。
悠扬的曲声如那波浪,由慢及快一层层叠加而起,于高潮部分猛地一收,切
换回来,耐人寻味偏又出乎意料,尽管音乐短暂,却不约而同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勾勒出一副画面。
画面里,水天一色的尽头映衬着一抹斜阳,那晚霞明明离得很远却又仿佛近
在咫尺,照拂了过来,色彩斑斓中渔歌四起,暖心而又带着喜悦,旋律斗转,情
景交融,身处其中让人感觉到,景也怡然情也醉人。
那片片霞光挥洒,波光粼粼中乘风破浪,把个心中万丈豪气展现出来,像曲
调那样轻舞飞扬,直至夕阳西下鱼米满仓,喜悦之情荡漾出来,归于平静。
起伏跌宕的曲声感召下,两个女人站在一处,风儿吹动起她们的裙角,让那
花儿见了也笑了,草儿看了也醉了,跟随一起随风翩翩起舞扭了起来,一起为这
短暂的相聚送上最真挚的祝福,听她们诉说着往来欢趣,一表衷肠。
「时候不早了,该走了,嗯,有时间电话联络吧!」女人搂住了离夏的肩膀,
轻轻拍着,声音柔美。风中,那水红色绸衫荡漾起来,与离夏橙色纱裙相得益彰,
负手而立,衣袂飘飘说不出个风韵妖娆。
「杨妈妈,每次我和宗建给杨哥打电话,他也不说个具体时间,就跟躲着我
们似的。」离夏像多年前依偎在女人怀里那样,挨近了她的身子抱住了女人,跟
她轻声抱怨着。
「你杨哥啊,这辈子不守拘闷,虽然在外漂泊多年,那颗心可都惦记着你们
呢,一话多少年了,到现在他都四十一了……」女人抱住离夏的肩,笑起来的样
子永远都那么让人心暖,她的一举一动仿佛带着魔力,让离夏都情不自禁看呆了
眼。女人挽了挽自己的秀发,这话没有再说下去,却给离夏抓住了机会,问了起
来:「杨妈妈,我知道杨哥对我们的好,那我杨哥啥时候结婚啊,我们可都等着
喝他喜酒呢」。
女人的脸上微微一笑,没有接话,她身后跟着的人却说了出来:「我说小离,
又把事儿搞复杂了吧,你们女人可就耐打听这事儿,是要杨哥说实话吗?」。
离夏鬼灵精怪地跟了一句,把球踢了回去:「杨哥,你快说吧,这里没有外
人」。
杨爽嘴角挑起,那话比离夏说的还快:「我早就找到了,就怕小魏吃醋!更
怕诚诚找我算账要妈妈~ 还怕小慕离长大了跟我没完没了呢!」登时把离夏弄了
个大红脸,搂住了女人的胳膊非要讨个说法:「妈妈,杨哥又欺负我」。
女人抿嘴轻笑,把离夏搂在怀里。
就看杨哥朝汽车方向走去时,一边摆手,一边笑,嘴里轻轻念道起来:「百
花绽放,我踏遍游园始终在找寻那梦里的青衣花旦,想那嫣红姹紫再美也比不过
你那容颜……时过境迁,我把情之一字收敛,却还是你能让我迷途知返,醉梦
连连。」娓娓道来,就像他弹吉时的表演,有即兴成分,也有感情挥发,
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随着他的意境走,臣服于他。
念罢,那杨哥打开了车门,回头看了一眼,嘴角轻挑,叫了一声:「妈妈,
该走了。」又朝着离夏和魏宗建说道:「不日就能见面,不用那样看我,你们呀,
都装在我这里呢!」用手捶了捶心口,跳上车子。
闻声,女人满月如潮笑靥如花,她看着自己的儿子钻进汽车,回身面向离夏,
伸手刮了一下离夏的鼻子,一脸宠溺:「你还不知你杨哥的心理?呵呵,他呀,
最怕拘闷了,对了,忘记跟你说,以后你该叫我柴妈妈了,那样你杨哥耐听」。
那女人忽地来了这么一句,说的离夏心里咯噔一下,任她如何屏蔽自己的思
想不去琢磨,也无论如何不能不把始终压在心底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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